谷熏一下子头裂开似的痛死人了。
谷熏垂头坐在窗边,心想:“也不知老南那边怎么了……”
这是一个明媚的周日,南凭崖约了嵩斐梵一起在酒庄喝酒。
他们也在谈论谷熏与卢长吉之间的问题。
嵩斐梵以惯用的优雅姿态斟酒,一边微笑着说:“这件事怎么处理,全在于你。”
南凭崖冷笑道:“难为你一直在谷熏面前扮演情圣,结果背后捅刀那么干脆。”
嵩斐梵笑了:“Just business, nothing personal——做生意不要考虑私人感情。我以为你也是一样的。”
南凭崖不接这话茬,只定定说:“我看了一下,你所谓的‘证据’站不住脚。来来去去不就是谷熏母亲与卢长吉的转账记录以及卢长吉的片面之词吗?疑点太多了,随便请个好点的律师便可以解决。”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嵩斐梵回答,“但无论是否脱罪,这件事一旦曝光,谷熏就得上法庭,别人可不管什么‘疑罪从无’,不论判决如何,这都可能会成为谷熏一辈子的污点。无论他最后多么成功,都无法摆脱这件‘丑闻’。”嵩斐梵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到了南凭崖的心坎上——谷熏受贿是子虚乌有,证据也不太确凿,南凭崖有人脉、有钱,绝对可以保护谷熏不坐牢。但是,损失了的名声呢?
谷熏是一个很在乎声誉的人:看他当初不肯接受“神都明辉”总裁职位就知道了。谷熏也是很骄傲的,这样的流言会伤害他。
嵩斐梵轻轻一笑:“当然这不会构成对谷熏的实质性伤害,所以你不怎么在乎?”
南凭崖冷道:“不在乎他的人,是你!”
说完,南凭崖扬长而去。
看着南凭崖断然离去的背影,嵩斐梵感慨地举起酒杯:“特意为你选的酒,结果一口没喝,实在可惜。”
嵩斐梵啜了一口红酒,拿起手机来给谷熏打了电话。
接到了嵩斐梵的来电,谷熏还是相当意外的:“嵩董?”
“你已经辞职了,不必这样尊称我。”嵩斐梵淡淡笑道,“我打来是告诉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谷熏脸上拂过一丝冷笑:“谢谢您呐!”
“我说的是真的。”嵩斐梵语气温柔,“我已经让卢长吉老实了,他不会在警局胡言乱语攀咬你。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谷熏半信半疑的:“是不是南总答应了你什么?”
“无论他答不答应我的要求,我都不会伤害你。”嵩斐梵语气和煦,“我的目标不是你,是南凭崖。”
“南总答应了你的要求了吧?”谷熏笃定地说,“你现在说得好听,但如果南总不管我的死活……”
“那我管。”嵩斐梵也说得笃定。
谷熏一下子闷着了,半晌说:“那我谢谢您呐,再见。”
说完,谷熏将电话挂了。
灵神锋那边也收到了消息说嵩老病情恶化了,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去,DH的股价必然下挫。为此,灵神锋还打电话跟南凭崖商量:“怎么样?要不要动手?”
“不要。”南凭崖答得干脆。
“不要?”灵神锋愕然,“为什么?”
南凭崖说:“嗯,我是DH高管,利用这样的消息来交易涉嫌‘内幕交易’,是违法行为。”
灵神锋愣住了:“啊?你……你要遵纪守法,所以不趁低吸纳DH股份,是这个意思吗?”
“是。”说完,南凭崖把电话挂了。
灵神锋一脸错愕的,还专门翻了一下日历,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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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熏这边刚挂了嵩斐梵的电话后,南凭崖的电话又打来了,说的消息是同一个:“卢长吉的事情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
谷熏笑笑,说:“嵩斐梵刚刚打电话来跟我说过了。”
“这狡猾的男人……”南凭崖满脸不悦:故意抢在我面前报喜立功。
谷熏知道南凭崖呷醋,便装模作样地抬起声调,说:“嵩董很狡猾吗?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还跟我说,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呢!”
“这你也信?你是傻子吗?”南凭崖忿忿不平,“你该不会听了他的话,心里还挺喜欢的吧?”
“说起来,”谷熏拖着懒洋洋的语调,“我还是挺喜欢有风度的ALPHA男的。”
南凭崖气鼓鼓的,沉默不语。
谷熏怕南凭崖真的生气了,便沉yin半晌,又说:“确实要谢谢你,然而我这边还没处理好,我妈闹自杀,我爸跟她吵个不停的,说管她去死,我爸也正好想离婚。”说着家里的情况,谷熏也是头痛。
“这事儿好办。”南凭崖说,“我帮你解决。”
“怎么解决?”谷熏疑惑地说。
南凭崖便道:“我来你家就行了。”
“你来我家?”谷熏一脸疑惑。
“是的,你告诉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