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回来一直闹到傍晚,安静睡着的时候不超过半个时辰。
人就算在睡也要伺候, 一只手垫着他的下巴,一离开他就醒,继续垫着才能闭眼,特别磨人。
黏人的小妖Jing不是白叫的, 太子殿下充分的表现出来。
姬玉将最后一个文贴合上, 笔洗好挂在架子上, 想起身,一动发现自己整个腿酸麻酸麻, 被睡得香甜的人压的。
她把太子殿下抱起来, 这厮有点意识,眯着眼瞧了瞧, 发现她并没有离开,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姬玉趁着机会稍稍伸展开腿脚,觉得差不多了才搂着他上床。
这厮嘴里还塞着布,身上绑着被子, 是怕他一醒来,眼花没认出她, 以为被别人抱着, 一时激动又要咬舌自尽。
身上的绳子起着同样的作用, 担心他自由了又抓她,说来明明就一点点的指甲, 为什么抓人这么疼?
姬玉感觉他其实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刚刚睁眼瞅她,没认错, 说明有了些自我意识,应该安全了,于是把他嘴里的布取出来,身上的绳子也解开,叫他安安心心睡一觉。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结果解开了他反而睡不着,眨着昏昏欲睡的眼睛,每次闭上时身子便一个松懈,不晓得是没有依靠还是如何,次次都会陡然惊醒。
姬玉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是因为被子的原因,在被子里这厮动不了,无论什么姿势都有靠点可以睡,被裹着还有安全感。到了外面胳膊腿放哪都撑不起身子,会倒会闪着自己。
她认真考虑了一番,又把他裹进被子里紧紧缚着,这厮果然又能睡着了。
他就是天生的受虐症啊,好好躺着不行,非要绑着才好。
其实这样也不错,她可以放心睡,要不然总担心他醒来发酒疯挠她。
姬玉就躺在他旁边,抱着他安安稳稳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南风还没喊她已经醒了,记挂着这厮被绑着的身子,怕勒坏是一个原因,要消灭罪证也是一个。
姬玉摸索着给这厮解绳子,从被子里弄出来,这厮手脚软软的瘫着,这么大动作也没醒,反而睡得越发深沉。
她是最近才发现的,越折腾他,他睡的越香。
自从和这厮一张床之后,便时不时将手伸进他衣襟里暖着,脚丫子塞进他膝盖间,偶尔半夜嫌冷,干脆整个抱着他。
这厮以前睡眠很浅,有一点动静就醒,无论她干什么事后一问这厮都知道,叫她有一种这厮根本没睡的错觉。
后来摆弄他的身体久了,他好像习惯了,一开始会嫌她烦,半梦半醒之间艰难的伸手拍她,躲着不让她碰,后来无论她怎么对他,这厮都不醒。
亲他咬他,嗅他的脖颈,将他翻过去,看他漂亮的背后,这厮依旧没有半点意识。
怕是适应了,她不闹他的时候,他反而醒的快,睡的不熟,轻易就能吵醒。
姬玉握着他的手腕,心说这可方便了她,以后闲着没事可以多欣赏欣赏她养的娇花儿。
费劲巴拉花了那么多时间和Jing力,又是悉心照料,又是各种包容迁就,好不容易才养这么好,不多看看可惜了。
姬玉举高他的手,将袖子撸掉,检查被缚的地方,有淡淡的红印子,不严重,他自己应该发现不了。
又扒了衣裳查看其它地方,都是一样的,一点点的痕迹,松开之后过不了多久它自己会恢复,都不用管,不过姬玉还是拿了膏药给他擦拭,借着由头观赏这幅美丽到了极致的身子。
等她都弄好,这厮还没醒,瞧着像昏了过去,要不是呼吸均匀,胸膛一起一伏很有力,当真以为他缺氧晕了。
昨儿他出了不少汗,姬玉顺便端来热水给他清洗一遍,像处理什么食材,这厮一动不动,让她有一种杀鸡的错觉。
她在青楼的时候给一个花魁杀鸡补过身子,那花魁故意为难她,要她亲自来。
那是她的第一次,特意到后厨请教,学着人先给鸡放血,等它身子不动了用开水烫,再拔毛,最后开膛破肚掏内脏,仔细清洗干净后塞入香料在鸡肚子里,兑上水上锅炖。
太子殿下要真是食材,现在怕是已经进行到放完血,半死不活的状态,他身上没毛,省了一个步骤,洗干净塞入香料就可以上锅了,蒸着吃,煮着吃都可。
姬玉越想越觉得好笑,拍了拍他的屁股喊他起床。
她自己去拿衣裳,回来时这厮还趴着,但是人貌似已经醒了,懒洋洋枕着手臂,露出半张白皙的脸,歪着脑袋看她。
姬玉坐在床边,展开朝服要给他穿,这厮不愿意,“为什么今天还是我?”
昨天姬玉借口天冷没去,是他上的早朝,瞧这个样子今儿也想让他去。
“因为今儿天气也冷。”姬玉边说边将他往里缩的身子拖出来,硬套进朝服里,腰带一系,他想脱都要费一番功夫。
这厮昨儿酒喝的太多,今儿吃了恶果,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弄不过她,气的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