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入偏角, 叫那小郡主连马车的影子都瞧不见。
就是这么坏。
天色渐晚,催的紧, 终究还是赶在宫门关之前回宫,到了寝屋一看,太子殿下又不见了,不晓得去干了什么?
糕点放在一边等了等, 没等着,倒是听到了后院的一点动静。
她扬了扬秀眉, 觉得有大半的几率和太子殿下有关, 正好他不在, 本身又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尤其是没有人盯着的时候, 能上天。
姬玉拍了拍屁股,从坐着变成站着,迈着稳健的步伐, 准备去抓太子殿下了。
*
虞容是傍晚的时候醒的,出来上个茅房,半路听到后院有人说姬玉的闲话。
道‘他’‘辣手摧花’,将人家姑娘欺负哭,还说今儿那个姑娘就是‘他’举报的,又七七八八安了很多的罪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全都推给了姬玉。
姬玉平时多好的人,就因为他粗鲁的拒绝了一个女孩子的求爱,瞬间名声扫地。
他一开始还在想,如此正好,看以后谁还敢跟她玩,很快便不爽起来。
做了那么多好事,抵不过一件坏事。
他心里气闷,瞧见地上积的雪,揉成几个球,一人一个砸下来,叫那边大骂,“谁这么Yin损?背后偷袭?”
他没回应,捏了廊栏上积累的雪,又是一顿砸,傍晚天色Yin的快,他又站在暗的地方,离得还远,那些人没认出他,也没瞧清是谁,只觉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大人物’干不出这种事?
于是骂的痛快,“哪个gui孙?给我出来!”
他拍了拍手,刚要走出去,腰间一紧,被谁搂住,那人很快拉着他的手腕,往上一抬,弯了腰在他身前,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敢在东宫对他干这事的只有一个人,旁的谁没这个胆量,所以他没动,任由姬玉将他一路辛辛苦苦踩着雪弄进前院,又和上次似的,到了门前叫他自己踢掉鞋子。
上回和她有气,没有照做,这次心中虽也有些不痛快,但他知道不是姬玉的原因,依言将鞋子踢掉,叫姬玉顺利扛进屋,笔直推倒在床中央。
她就坐在一边,拿了帕子给他擦手,“又干这么幼稚的事,你太子的威严还要不要?”
只要她看不见,这厮一准在搞事,就没闲过,今儿又被她逮了一回。
在前庭时听着声便不对,到了后院一瞧果然,这厮一手一个雪球,‘啪啪’的砸人,双方离得有点远,中间又隔了东西,那些人不晓得他的身份,不敢擅自干些别的,最多嘴上逞凶罢了。
人家嘴炮几句,不痛不痒,他砸在人家身上的雪球可是实打实故意捏的死紧,一看那个大一个便觉得落在身上肯定生疼生疼。
欺负了人的人还不爽呢,将头扭去一边,一句话不说。
他手上尚留了些雪渣和chaoshi,姬玉给他擦完了换一只手继续,边拭边问,“又闹什么别扭呢?”
太子殿下正回脸,眯着眼望她,“你耳朵不是一向很尖吗?没听着?”
姬玉点了点头,“没有。”
虽然没听着,但是猜也能大概晓得,八成是虞小公主干的坏事,影响到了她。
人心本就如此,如果一个经常干坏事的人做了一件好事,旁人会以为她改邪归正,如果一个经常干好事的人做坏事,人们只会觉得,哦,终于露出本性了。
现在的大家估计觉得她其实本性很坏,以前做的那些都是伪装,不会有人再信任她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听到太子殿下说,“她们讲你坏话。”
果然不出所料啊。
姬玉那只手也擦完了,将帕子丢在一边,一时竟没事做,双手空空有些不适应,“这不是殿下想看到的吗?”
为什么故意用那么极端的手段拒绝告白,不就是想让后来人都打退堂鼓吗?
最好她众叛亲离,没一个好友和说话的人。
这厮的占有欲也有点强,没比她少多少。
太子殿下冷笑,“只有我能骂你。”
如果他允许的话,旁人才可以数落她。
譬如今早,他故意让后厨的人指责姬玉心狠,将人脖子啃的没一块好皮。
不知道为什么?骂完她心里就很畅快。
但今天那些人议论她,他听完只有不舒服。
姬玉望着他,面上非但没有被骂的自觉,反而还露出了一丝悄咪咪的笑来?
太子殿下捕捉到了,轻嗤一声,“变态,别人骂你,你还开心。”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而伸出一双玉白的手,揪着她的衣领,霸道道:“姬玉,你就是个变态,你的很多习惯都变态,只有我能满足你,所以除了我,你不可能再找到合适的人。”
姬玉了然,自己也有点赞同。
她好像确实不太正常,喜欢闻太子殿下身上的气息,还喜欢打包他,看他双手双脚被缚,再像拆礼物似的打开,心中会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