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时候都是晚上了，老师和学生都回家了，除了住在宿舍的支教的老师，没什么能见到的人。”
程灿想看看以前的老师和同学。
谢盛想了想：“你不是还要给唐总引入人才吗？找这些快毕业或者等着实习的学生不是正好？”
程灿没反驳，他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但是……
“那我今晚跟你去看看, 然后明天没我什么事的话，我自己去一趟。”
“你自己？”谢盛皱眉，不太赞成。
“我自己啊, 你去了又不合适, 我本来就是要一个人去的。”程灿看着他, “我不会耽误太久的, 你告诉我几点之前到现场，我绝对不迟到。”
谢盛不想看她失望, 便答应了下来。
晚上收了工, 司机把几人送到酒店门口后就要走，谢盛叫住他把车钥匙拿上了。
“你们先回去, 我跟程灿还有点儿事。”谢盛冲他们招呼一声。
几人神色正经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起哄。
谢盛开车，程灿就坐在副驾给谢盛指路。
这几年变化虽然大, 但路线还是没有变动，程灿还记得蛮清楚的。
支教的环境并不好，支教老师的宿舍都是平房, 但这几年发展起来，这些地方都建了两三层的小低层作为宿舍。
程灿到宿舍门口，忍不住咋舌：“早知道晚生两年，我也能住这么好的支教宿舍了。”
谢盛抚了抚程灿的后脑勺，安慰道：“没关系，以后给你买大房子住。”
程灿闻言，迅速躲开，“你去转吧，我去找她们。”
谢盛不再逗她：“好了给我打电话，不要一个人乱跑。”
程灿胡乱应了几声，便去找门卫了。
门卫认出来程灿，跟她唠了几句就放她进去了。
她敲了敲距离最近的一扇门。
房门拉开，是一个维族老师，以前支教的时候带过程灿一阵儿。
“老师，好久不见。”程灿对她笑笑。
老师面露惊喜之色：“怎么回来了？”
程灿把来意告诉了老师，然后道：“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好苗子推荐一下？”
老师给了她几个宿舍号：“这几个宿舍里面的小姑娘都不错，你可以去看看，她们现在都没睡呢。”
程灿收下宿舍号，连连道谢。
程灿挨个找过去，除了两个学生，其他的人都很乐意去试试，只不过要等支教结束，大概还有四个月。
把招揽人才的事儿弄完，程灿又去找老师聊了一会儿，考虑到谢盛还一个人在外面晃，程灿没待多久，告诉老师自己明天还会来之后就走了。
宿舍楼外一片寂静，谢盛不知道转到哪去了，程灿给他拨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谢盛就道：“这是你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程灿：“……”
“别转了，你什么时候休假再转吧，明早还要录制，早点回去。”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你站在楼前面别乱跑。”
“嗯。”
挂了电话，程灿又往宿舍楼看了一眼。
大部分的窗户都亮着灯，老师把窗户打开，朝程灿挥了挥手。
程灿也微笑着回应了她。
谢盛回来的速度确实很快，他直接开着车停在了程灿不远处，然后下车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程灿小跑过去，弯腰坐进车里。
车里比外面暖和的多，这几站录完刚好进入十一月，这几天的昼夜温差很大，晚上穿着外套都会觉得有些凉。
谢盛上了车，缓缓驱动。
“你明天打算什么时候来？”谢盛问她。
“看你什么时候不需要我啊。”
谢盛默了几秒后正色道：“我时时刻刻都需要你。”
程灿愣了一下，然后无言看向窗外。
妈的，每次都说不过这个人。
谢盛无声地笑了笑：“明天下午不用你陪着了，明天下午是我要准备一首歌送给他们。”
“哦。”程灿依旧看着窗外。
程灿很喜欢听谢盛唱歌，谢盛的声音好听，唱什么歌都好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还会让他晚上有空就给她唱歌。
谢盛的歌声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谢盛也非常乐意给她唱，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某人听他唱歌会主动投怀送抱。
程灿倒也想控制，但谢盛的声音太有诱惑力了，听几句就让人忍不住想往他怀里钻，像是反复确认这人就是她的男朋友一样。
回酒店的时候就不用程灿指路了，谢盛记东西记得很快。
程灿回了房间，略带麻木的洗漱好之后躺到床上，拿出手机准备开始每日的睡前一刷。
刚拿起手机，就看到谢盛发来的晚安消息。
程灿抿了下唇，回复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