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的忌日不是快要到了吗?让她抄些经书送来。”
……
傅永宁快步走出了老太君的院子,往正院走去,路过福寿堂的时候他脚步停顿了一下,往那边望了一眼,神情晦暗不明。
终究还是二话不说地就走了。
等他回到正院的时候,便看到田氏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时不时望一眼里间,一副想进去又不敢进去的模样。
而她的周围,坐着神色各异的曾家父子三人。
“岳父、岳母。”傅永宁朝着二老行了个礼,然后道:“抱歉让您二老担忧了,我没有照顾好淑儿。”
曾大老爷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甲胃的侯爷女婿,摆摆手道:“淑儿在里头,你去看看她吧。”
而田氏看着他,也失了以往的亲近,犹豫后才道:“你先去看看她吧,看她把药吃了没?”
傅永宁再行了一礼,然后才走了进去。
里间,曾淑已经喝完了药,正在问邹氏她的身子如何了。
邹氏道:“你这个爱Cao心的,那太医是个医术Jing湛的,吃了他开的药后我已经好多了,胸口也不再犯疼。你呀,还是看着你自个儿吧,太医开的药要记得吃,莫要怕苦苦口才是良药呢。”
曾淑嗯嗯着点头。
然后就看到了停在帐外的那个身影。
邹氏又嘱咐了几句,然后看到她有些神不在焉的样子,便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到了傅永宁。她心下了然,在丫鬟的轻扶下站了起来,“你们夫妻两个说会儿话吧,我到外头去坐坐。”
傅永宁几步走到了曾淑的床前,坐下来抬手去抚摸她的脸,说话的声音带着几丝微哑,“累不累?”
曾淑微微摇了摇头,看到他这张带着青色胡渣的脸,觉得有些陌生,实在是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自他走后,先是母亲发现了未来二嫂是祖母先相中的,闹了一场,接着就是二哥的那一件事,二哥的事情刚完她又发现自己怀孕的事是假的,紧接着是祖母被诊出有旧疾、母亲管家出了纰漏……
最后就是今天这一件,接着重阳节热热闹闹的功夫,往她的吃喝里头下药,如果不是她怀孕的事是假的,她们就得逞了。
想到此处,曾淑担心地问道:“那个杨管事抓到了吗?”
傅永宁摇了摇头,将她揽入了怀中,“会抓到的,我已让人报了官,说他们下毒,意图谋害于你,也在京城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逃不出去的。”
曾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报官,不要急吗?”
傅永宁紧紧地抱着她,“不要急,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对你越有利。”两个人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傅永宁突然问道:“淑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边城?”
“啊?”曾淑有些茫然地抬头,“边城?”
“对,”傅永宁道:“我这次会在那边多待几年,也许五六年,也许七八年,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去?”
曾淑惊讶,“怎,怎么这么久?”打仗在她的理解里顶多三五个月就回来了,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好几年了呢?
傅永宁没有解释太多,只道:“你愿意去吗?只带你用惯的那些人,我在边城有一座将军府,虽然没有侯府这么大,但住我们两个人是无碍的。此外还可以带上你的那匹马,你可以骑着它在城里面转悠,或者想要出城也行,城外有一片很大的草场,你可以带着人去打猎。”
“另外那边很冷,你喜欢的冰嬉现在就可以玩起来了。”
曾淑越听眼睛越亮,没等他说完就点头道:“好!”
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座府邸的曾淑这天夜里睡得很好,不过朦胧之中好像听见了人的哭声。
“昨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侍书小声道:“是的,昨儿夜里大公子敦哥儿魇着了,发起热来,秋姨娘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求侯爷去看看。”
曾淑喝药的手顿住了,“魇着了?”
“是啊,”侍书端来了蜜水,“太医说应该是白日里看到您流血了,所以受了惊,这半夜就发作起来,好在秋姨娘一直小心谨慎,这才能早早发现,若是迟了些怕是不太好。”
曾淑又问:“那现在如何了?”
侍书道:“昨儿夜里烧了两三回,早些时候听说已经好些了。”
曾淑点头,低头把药都喝光,然后道:“那你等下代我去看一看,带两足年的人参去,另外跟秋姨娘说需要什么药材就遣人去库房里寻,库房没有就去外头买,千万不要耽搁了。”
“另外跟库房的人说不要难为她。”
侍书明白曾淑的意思,笑道:“知道了夫人,奴婢会跟她们说您身子不适,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呢。虽然您很担心大公子,但未免过了病气去,还是等身子好一些了再去看他。”
曾淑冲她点点头。
喝完了蜜水之后,曾淑道:“你去把郭嬷嬷喊来,我有事情吩咐她。”
郭嬷嬷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