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机灵的,那我交给你一个差事, 接下来这些日子我会让你跟着晴妙一道,她若有什么不对,你便速速报来。若能人赃并获, 我便跟夫人说,记你一个首功。”
春桐眼睛一亮,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是,嬷嬷, 您放心, 如今我和她住一块,定会盯得紧紧的!”
看着春桐这丫头高兴得蹦蹦跳跳地远去,郭嬷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她把料子的事情和曾淑说完之后便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
“那丫头倒是个难得的机灵人,要紧的是还对夫人您忠心耿耿,老身觉得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准备让人去晴妙家里打探一二, 另外把她的屋子也搜查一番,若他们一家真的心怀不轨,咱们也好早做打算。”
曾淑点头,“那这件事就托给嬷嬷了,另外在事情查明白之前,不要让她到我的跟前来。”
众人齐齐点头,“是,夫人。”
接下来的一日,大伙儿都在忙碌中度过,郭嬷嬷让人去小心搜查了晴妙的床榻和箱子,她家里也派了个熟悉的去旁敲侧击。结果晴妙的屋子里没有什么异常,但派去她家里的人却回报说晴妙她娘最近几日出手有些阔绰,还一改以往的愁眉苦脸,高兴地计划给她那小儿子娶媳妇呢。
郭嬷嬷收到这消息后特地把晴雁和侍书叫了来,细心嘱咐了几句,让她们这些日子务必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夫人。
曾淑自己也是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她原本想过是不是应该把晴妙一家绑了来逼问他们是否有不轨之心,以及是受了谁的指使。
但后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因为比起整治他们一家,曾淑更关心的是找出幕后黑手。而想要找出那个在暗地里盯着她的人,人赃并获显然是很重要的。
即便那个人真的是钱姨娘,也不是凭借晴妙家人的一面之词便能定夺的。
所以,正院的人都紧绷着。
“夫人夫人!”晴屏手里拿着一封信高兴地跑了进来,“侯爷从边城来信了,侯爷来信了夫人。您看,”她高兴地把信递到曾淑面前,“刚刚才送来的。”
“谁送来的?”曾淑一边拆一边问道:“可有好生安置?”
“他自己去送别的信了,”晴屏答道:“夫人您若有回信,他待会儿还会来。”
“那就好。”曾淑展开了信,三两下看完,见里头除了报平安外,就是一些边城的景色描述,没有什么别的异常,于是便起身去了老太君以及老夫人处。
两人看了傅永宁的信,老太君点头,老夫人则抱怨了两句家里头这么大的事也不晓得抽空回来一趟,不过由于她之前因为傅永宁去边城一事挨了老太君的训斥,所以这回说得很小声,见没人理,也不再说了。
曾淑按照老太君的意思回了信,让他不要担心家里,专心办差,写完之后自己看了看,觉得未免有些生硬了,于是又把这些日子自己忙于重阳节的事说了一遍。
细心地叠好信封,滴上蜡印的曾淑并不知道,她此时正在想着的那个人早已经从边城出发,只带了寥寥几个亲卫一路快马加鞭地朝京城赶来。
“侯爷,”邬荣拍了一下马,从后面赶了上来,“就快要到驿站了,我们是连夜赶回去,还是在这个驿站里歇一歇?”
傅永宁没回,反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邬荣愣了一下,刚刚才从军营里出来的他,脑海里只记得打仗的日子和不打仗的日子,至于今天具体是什么日子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
“九月初八。”旁边另外一个亲卫大声道:“侯爷,今日是九月初八。”
傅永宁道:“那便连夜回去,应该能赶上早朝。”
他这次提出来的以攻代守策略钟将军无法定夺,于是便写了折子,让他自己跑一趟。是以于公于私,他都归心似箭。
“是!”众亲卫齐齐应是。
……
“夫人,您穿这身衣裳真好看,”侍书看着曾淑道:“这上面的牡丹花绣得好,腰也掐得正好。”
“那当然,”晴雁半蹲在地上给曾淑整理着袍角,“这是针线房花了一个月才做好的,若只是寻常,那针线房的管事下次可不敢来了。”
待穿戴整齐,曾淑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又在铜镜前照了照,满意地点头道:“是很不错,晴雁你拿个红封赏她。”
晴雁退到一边,“是,夫人。”
几个人在屋子里试着新衣裳,晴屏不知什么时候端着个冒着热气的托盘进来了,“夫人,您的药好了,快趁热喝了吧。”
曾淑虽然已经喝了好几天药,但这次再喝的时候还是屏住呼吸,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然后赶紧的往自己的嘴里扔了一颗蜜枣。
“太医上次开的药还有多少?”她苦着脸问道。
煎药的事都是晴屏负责的,她想也没想的就答道:“还有两剂,太医当时说您吃完了这个方子月事估计就要来了,得停一停才好。”曾淑的月事并不是很准,上次那个庸医以为她怀孕了,就是因为她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