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都给你送去。”
曾淑虽然在侯府不缺燕窝吃,甚至更珍贵的血燕也有,但还是没有拒绝田氏的好意,高兴道:“谢谢娘。”
田氏也高兴了,叮嘱道:“今天家里人多,到处都乱糟糟的,你是双身子的人不要到处走动,就在这屋子里待着。”
“知道了知道了。”曾淑含笑答应着。
曾家的这次宴席办得比想象中大,不但亲朋好友和曾老太爷、曾大老爷的同僚们来了,曾大郎和曾二郎的同窗好友,以及曾二郎的同年们也来了。除此之外还有进士坊、桂花巷的邻居们。
总而言之等到晚间宾客散去。
曾家人多半都累得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各自回去歇息。
偌大的府邸内,主人们都待在了屋内,忙了一天的下人们也都懒懒散散,也就只有少少的几人还Jing力充沛,于月色下悄悄走动。
田三姑娘披着一件斗篷,一路上都紧握着自己的手,一边走一边用颤抖的嗓音问道:“伯祖母,真的,真的能行吗?”
“怕什么?!”
田老太太道:“都已经打点好了,你三姑母也同意了,你还担心什么?”
田三姑娘有些难以启齿,“就是,就是……”
“不是让你真的做什么!”田老太太道:“就是今日我那二外甥喝多了酒,你送一碗醒酒汤去,顺带照顾一二罢了,你怕什么?”
“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另外也是早日的把名分定下,谁让你近来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呐?”田老太太冷哼一声,“我虽然答应你祖母把你带过来,但成不成还是要看你能不能下得了狠心,你若是想要回去嫁个杀猪的、开酒楼的伯祖母也不为难你。”
“我们这就转头回去也就是了。”
“只不过你回去以后,后半辈子可就要辛苦些了,比不得在曾家做个锦衣玉食的姨娘轻松自在。”
田三姑娘下意识地抚摸着手腕的玉镯,还有袖口那Jing致,以前从未见过的刺绣花样以及绸缎料子。
再想想之前见过的田老姨娘、春姨娘以及柳姨娘等人。
她的心慢慢地就坚定了,“伯祖母,我都听您的。”
“那就好,”田老太太满意地点头,再次叮嘱道:“待会出了二门,再往前走一阵子就是你二哥和你二表哥如今住的地方了。”
“若有人问我们就说是来找你二哥的,我打听过了,他们两人如今都被你姑父留下来说话呢,没那么快回来。”
“然后啊你找个机会……”
田三姑娘认真地听着,两人一边小声说话一边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到了二门的时候田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塞给守门的婆子,那婆子点头哈腰地给她们开了门。
于是两人就来到了前院。
再沿着青石板路走了一盏茶功夫,一座灯火通明的院子便映入眼帘。
这座院子里如今住着尚未成亲的曾二郎、曾三郎、曾四郎和曾五郎,以及来做客的田二郎。其中年纪大些的曾二郎和田二郎两人今日都忙着招呼客人,待客人走后又被兴奋不已的曾大老爷留了下来说话。
如今都还没有回来。
而年纪小些的曾三郎、曾四郎以及曾五郎都在各自的屋内准备歇息了。
田老太太听田二郎的小厮这么说完,心下就是一喜。
她先是安排着田三姑娘到田二郎的屋子里坐着,然后自己悄悄地躲过这院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小厮,溜进了曾二郎的屋子里。
曾二郎的屋子里没人,但灯亮着,桌上还摆着一盅大厨房刚送来的醒酒汤。田老太太左看右看,想了想没有把手上的这盅换上去,反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然后掀开盖子,小心翼翼地倒了进去。
她嘴里还嘟囔着,“这可不能怪我啊,想当初我那大孙女都和大外甥待一个屋里了,但你邹氏还是咬着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回,可不能再让你如愿了。”
“这曾家,可不能由你邹氏说了算。”
……
曾二郎脸色涨红,被小厮扶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屋子里。他跌坐到桌边的一把椅子上,捂着头道:“吉祥,给我,给我倒水。”
“二爷您等会儿。”
被喊做吉祥的小厮正要转身出去喊人送水来,但又看见了桌面上摆着的那盅醒酒汤,他一拍脑袋醒悟道:“对了二爷,刚刚钟妈妈说大厨房今日给送了醒酒汤来呢,应该就是这个了。”
“您等会,小的这就给您倒。”
专用来醒酒的汤煮成了黑褐色,闻着就是一股刺鼻的气味,曾二郎看着那小碗慢慢地装满,突然间就有些不想喝了。
“好了。”
吉祥把倒出来的一小碗醒酒汤放在曾二郎眼前,劝道:“二爷您赶快趁热喝了吧,不然明日醒来就要头疼了,小的这就给您提水洗漱去。”
曾二郎以手撑额,摆摆手道:“去吧。”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