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你也快去洗洗吧,阿婆我来照顾。”
柳清川嗯了一声,朝卫生间走去,在门口跟端着洗脸盆的时野擦肩而过。
两人都没有说话。
李娟芬细致地帮阿婆擦着脸,又倒了水让她漱口,时野这才回了魂,帮忙把地面拖干净了。
可阿婆还是头痛得厉害,脸部扭曲着,连眼睛都痛得睁不开,下意识地伸出拳头捶打着脑袋。
“阿婆…”
李娟芬蹲在轮椅前拦住她打自己的手,温柔地替她揉着太阳xue,试图减轻阿婆的痛苦。
“眼睛痛吗?”李娟芬问她。
阿婆眉头紧皱,无力地点了下头。
于是李娟芬拿来了眼药水,由于眼压过高,阿婆双眼胀痛得很。滴完药水,李娟芬又替她轻轻按摩着眼眶。
时野站在一旁看着李娟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又想起刚才跟柳清川擦肩而过时,那人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就走进了浴室。
于是时野习惯性地去柳清川柜子里翻了件T恤,换作往常他会大大咧咧地推开门,然后不要脸地呆在里头等柳清川洗澡。
只是此时,时野在心里叹了口气,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说,“衣服我放在了门口。”
淋浴房里哗哗的水声停了下,柳清川客气地说,“谢谢。“
没人指责他们拆散他们,但彼此却默契地陌生了起来,而李娟芬有些意外地瞥了卫生间门口一眼。
阿婆这次的头痛来得特别持久,李娟芬按摩得手都酸了还是缓解不来,害怕颅内持续高压再引发癫痫什么的,她下意识地让时野去叫汪燕燕爸妈。
这话一说出口,李娟芬和时野两人却愣了下,才想起燕燕一家已经搬走了。
后来还是不放心,三个人带着阿婆去了医院,阿婆挂上了降颅压的甘露醇,这药要快滴,不到半个钟头就挂完了。
回去的路上,阿婆在柳清川背上睡着了。
“换我背吧?你累了。”时野对柳清川说了这一路上的第一句话。
“没事,不累。”
“我来背。”时野看着柳清川坚持道。
柳清川无奈只能作罢,把阿婆换到了时野背上。
也许是柳清川背得太久了,时野竟从阿婆身上闻到了他沐浴露的味道,像是雨后淡淡青草香、莫名让时野心安了不少。
阿婆到家后就一直在睡觉,仿佛累到了极点一直缓不过来,也因此没吃上傅豪妈妈熬的土鸡汤。这鸡说是刚从乡下抓来的,rou很嫩,熬出的汤也特别鲜。
只是三个人都像是没胃口,压根没吃出鲜味来。吃完饭,柳清川借口要复习作业先回去了,难得没有在时野家呆到临睡才走。
李娟芬在厨房间洗漱,时野不舍地看着柳清川走到门口,欲言又止。
两人彼此看着,尽管只有几步路,但却好像隔着山海。最后还是柳清川轻声说,“今晚不过来了,你自己睡。”
“嗯。”
没人说什么,他们俩却自觉地避了闲。
柳清川走后,时野也回了房间。他像想起什么似地,打开放衣服的抽屉,把藏在里面的一张碟片偷偷塞进书包里,准备明天还给戴涛。
前两天,时野神神秘秘地搭住戴涛肩膀说,“你还卖碟片吗?“
“不卖了野哥,怎么了?你要抓我吗?”戴涛疑惑地问。
时野打了下他的脑袋,又贴近戴涛小声问,“那你还有渠道弄到吗?”
戴涛更加疑惑了。
于是,时野把他拽到角落里偷偷摸摸地问,“我想要张片子,男的跟男的那种有没有?”
戴涛的眼神从疑惑变成了震惊,“野哥,你怎么…”
“我就好奇想看看,敢说出去我打断你腿。”
戴涛噢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野哥你这口味也太猎奇了,虽然少,但这种片子有是有的。话说…”
“话说什么?“
戴涛犹豫了下问道,“你不会跟柳清川…”
“胡说什么。”时野打断了他,嘴角却翘了起来,这笑让戴涛感觉自己猜中了,在心里感慨现任班长魅力还真的是大。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傅豪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拍了下戴涛肩膀说,“跟野哥神秘兮兮干嘛呢?”
“没啥…”戴涛心虚地说。
傅豪鼻子里哼了一声,像审问犯人一样看着戴涛,于是他只能交代,“野哥想要那种片子。”
这句话又挨了时野一记眼刀。
傅豪却突然一下子来劲了,他拍着时野说,“怪不得你最近都不来找我看片了,有好东西干嘛不跟好兄弟分享?”
时野看着把戴涛拐走的傅豪,想起了昨晚自己和柳清川。
两人不知是怎么了,像是疯了一样,彼此喘息着压抑着,青春的冲动忍耐到了极点,再也不满足各自用手帮对方抚慰。
于是彻底乱了,时野猛地翻身坐在柳清川身上,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