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手敲着膝盖:“那条路我知道,我女儿经常抄近路回家,我和她说过很多次那条路偏僻,让她走大路,她就是不听,以前都是她姐姐接她放学,这不前不久她姐姐调到外省工作了,结果就是昨天,凑巧就是昨天,她姐姐要是晚走一天就好了。”
那位太太双手扶额,眼泪滴在桌子上形成一滩小水洼。
于渊看她那样子,心生不忍,一个电话打到云骞那边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破旧的小巷子里,几名队员正认真排查每一处,就连垃圾桶都翻过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我定位的是失踪者的手机就在那条巷子里,你们好好找找。”
云骞捂着鼻子掀开最后一只垃圾桶的盖子,徒手在里面翻了翻:“您再打个电话给这手机。”
话音刚落,几人就隐约听到了悠扬的手机铃声。
云骞马上冲其他人做了“噤声”的手势,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手机铃声的来源地。
“找到手机了!在这边的垃圾堆里!”赵钦喊道。
几人循声而去,捡起那只最新款的手机看了看,界面显示来电人真是警局的座机电话。
“失踪者的手机在这里,那她人呢,好端端的怎么把新手机给扔了。”云骞翻看着那部手机,若有所思道。
其实答案很明显了,这绝对不是孩子自己离家出走故意闹失踪,十有八九,是遭遇什么不测,但那位太太现在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几人也只能尽量安慰她。
“现场没有血迹,失踪者可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位太太家境不错,所以会不会是绑架。”
“如果是绑架,十点钟放学,走到这边大概十点十分,大家一般不会睡这么早,这样的话绑架者会尽量掩人耳目,不会将受害者转移到太远的地方……”云骞望着房顶那只正舔舐爪子的黑猫,“搜一下,先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废弃建筑,如果没有我们只能挨家挨户查。”
“废弃建筑的话我知道。”赵钦插嘴道,“就巷子后面大概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家化工厂,当时因为Cao作事故死了好几个人,闹得很大,那厂长就卷钱跑路了,厂子就废在那里了。”
“过去看一下。”
几人刚到废弃工厂的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化学品气味,即使过了很久,可这气味依然挥之不散。
众人戴好防毒口罩,穿好工作服,打着多波段灯走了进去。
当时这厂子以为化学事故死了人,老板又卷钱跑了,要不到赔偿死者家属就把这边的东西搬走卖钱,现在整间厂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所以一眼望去,就看到了那具孤零零吊在房梁上的尸体。
女孩身上穿着学校的校服,头发蓬乱,双眼大睁,嘴巴微张,露出半条舌头。
几人心里都是一咯噔,马上喊着“赶紧把人放下来”。
经过比对,确定死者就是刚才来报案那位太太的小女儿涂景儿。
云骞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于渊的电话。
“我们找到失踪者涂景儿了,就在长青路居民巷前面的废弃工厂里,人……已经死了。”
于渊愣了下,缓缓放下了手机……
涂景儿的母亲还在哭,她的姐姐在一边轻声安慰着,还有那个高挑的男人,正一动不动地望着于渊,似乎是从他这突兀的愣怔中看出了什么端倪。
“那个……夫人,您的女儿已经找到了。”于渊苦笑一下。
那位太太马上站起身,激动地拉住于渊的手:“我女儿在哪呢!”
于渊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亲人间的别离,付出全部心血,给予了全部的宠爱,捧在手里怕最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心翼翼的,终于把她拉扯长大,但就在一个瞬间,所有的期待,都碎成了渣。
“我女儿呢。”那太太又问了一遍。
于渊叹了口气,绝望地闭上眼睛:“您的女儿涂景儿被我们队员发现在长青路居民巷后面的废弃工厂,经过我们队员确认,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那位太太一听闻此噩耗,充血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紧接着开始出现全身痉挛的症状,继而两眼一闭,猛地向后倒去——
—————————
皮鞋踩踏的清脆响声于废弃工厂门口响起,警车停了一排,法医们提着勘察箱匆匆赶来。
虽然和安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不分场合的心脏乱跳。
安岩的腿还是没好利索,走路微瘸,也走不快,但他那副努力想要追上其他法医稍显倔强的模样,还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安岩问道。
“二十分钟前。”
安岩走到涂景儿身边,按了按她颈部的勒痕,低声道:“机械性窒息,体表无其他伤痕,但是……”
“但是什么。”云骞马上接话。
“死者的脖颈处除了由绳子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