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烦忧。”
谢瑾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微微笑道
“你倒是看得开, 这样心态——倒也是十分的难得了,不过关于你之好友的事情,还是尽早来做决断才是。”
慕卿点了点头, 又说了一会儿无关紧要的话,谢瑾便要离去了,他本是下了朝便急匆匆的过来,现下还没有回家去,本也只是因为彼此很好的关系,所以提前透露口风来告诉慕卿而已。
慕卿将谢瑾送出门去,只觉得坐立不安,便再也看不下去书信, 立刻便先去寻了明光, 然而明光却并不在家中, 不知又去何处玩了,慕卿只得说道,等明光回来,便要立刻来寻找他,明光的父母见他这样匆忙,心中便立刻有所察觉,来问慕卿, 可是明光又惹了什么事情不成?
慕卿面对明光母亲的询问,心中只觉得无限歉意,又觉得是自己讲明光拖了进来,因此只低声说了一声“抱歉。”
便转身离去,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将明光的母亲一阵心悸,立刻传人快去找老爷与明光,且要细细的来问明光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慕卿一刻不停,便往杜老太傅所居住的地方去,及至到了门前,下了马车,看着头顶的牌匾,却又生出敬畏退却之心,他是千万个不想来见老太傅,然而事到临头,却是不想见也要见。
慕卿正暗自纠结的时候,那紧闭的大门便吱呀开了一道缝隙,从内里探出一个头,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抬头看着慕卿,说道
“如玉,你既来了,怎么不进门来,先生可等你多时,再不进去,怕是所求之事再不应你呢。”
慕卿本是在纠结之中,们既然开了,便也只好硬着头皮这样进去,往内里走去的时候,却又奇道
“老太傅,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
那小少年便笑道
“是老太傅叫你过来,自然知道你今日要来,你今日不来,太傅便再不见你的。”
慕卿仍在状况之外
“不是谢瑾叫我来的么?”
那小少年便摇了摇头,说道
“谢瑾来找先生说事情,我没听多少,只知道先生说要救什么人,须得叫你过来才行。”
这又是何必——
慕卿心中真是一阵哀嚎,即是已经说好的事情,做什么还非要他过来一趟。便又越发的不想看到老太傅,然而既然已经到了此地,总不能够回头。
于是只好进去,果然见了老太傅正做厅堂之上,是要问责的阵仗。
慕卿快步走向前去,连忙行礼道
“慕卿见过太傅,太傅近日身体可好?”
“好,好的很,。”
慕卿头又低垂下去,默默无言。
老太傅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上次来,还记得是什么时候?”
慕卿想了一下,恍惚想起来,大概一年多都没有见过老太傅,太子殿下偶尔来此,他也前推万脱,绝不跟来。
现下既然问起来,也只好低声回答
“一年有余——”
“若不是叫谢家那小子逼你过来,你是不是准备等老夫我入了棺材才过来磕头啊。”
慕卿连忙道
“不敢,只是,只是——时间总是未能凑巧,所以无法来此。”
老太傅嗤笑一声,说道
“今天你时间就凑巧了?”
唉。
慕卿垂下头,知晓老太傅今日是兴师问罪了,于是再不多说什么,只说
“是如玉之错,还请太傅消气。”
“消气?老夫要被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气死了!”
说道此处,老太傅却是十分的气愤,又站了起来,对慕卿说道
“将外衣去了。”
慕卿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看着老太傅,眼中却满是祈求了
“如玉果真知错,请太傅绕过我这一次。”
“你绝不会知错,因为你不知道你错在哪里,还不快将外衣去了!”
老太傅言辞激烈,叫慕卿无法说动,只好脱去外衣,这个时节已经渐渐有热气,本就穿的单薄,去了外衣,便隐约可见后背之上一道脊骨。
慕卿跪在蒲团之上,后背便响起来一道声响,接着后背便如火烧一般,叫他忍不住咬牙切齿了。
老太傅手中拿着一只细长的柳条,抽了他一下,又说道
“你跟在太子身边,太子他是不管你的,你老子娘也管不得,也只有老头子我为了太子将来,是故分出多余的Jing神来管束你,你倒是知道躲避,只怕了被责罚,便再不敢来,今日你若梗着还不来,我倒是还能称赞你一句真有骨气了!”
慕卿低下头,手指握着那蒲团的边缘,忍受鞭笞之痛,却不说话,便听见老太傅接着说道
“你是太子侍读,不是跟在太子后面端茶倒水的奴婢,当年老夫我做先皇侍读,先皇略有懈怠,我便加以劝慰,绝不叫先皇丝毫踏错,轮到你们这一代做侍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