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符掏出来,最后给弄坏了。”
“你这小子!”陈厚忠被自己儿子拆台,脸上发热,抬手就想揍陈小丁,不过陈小丁已经像只灵活的老鼠般,窜到了命行役身后。
命行役听陈小丁这么一说,就把事儿理清了。护身符入水坏掉这件事应该就发生在这几天内,按照平常,三溪镇村民弄坏了护身符都会第一时间到命家来换新的。而正好这几天王春华老家有人办丧事,他们忙着回去就把换符一事给搁置了,不巧也就有了陈幺幺这一出。
命行役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可太凑巧了。
陈厚忠也是没料到这一波三折的,拿了新符后,他已经想好了,回家立刻把家里所有人的护身符都裱上一层保护膜!
小五看着这么慎重其事的陈厚忠,不解又无语,小声喃喃,“封建迷信要不得。”
“这你可不懂了。”虽然小五说话的声音小,但耐不住陈厚忠耳朵灵,陈厚忠刚才着急着陈幺幺的事,注意力也没怎么放在吴蔚二人身上,只以为他们是命行役的同学。现在注意力上来后,就瞧出了命行役和这两人间稍显冷淡的关系。
陈厚忠道,“你们外地来的不知道,小神仙家这护身符,可是有价无市,一符难求的好东西。有时候啊,这还能用来救命呢!”
小五扯了扯嘴角,更觉离谱,“不就一张随便画画的黄纸符么……”
陈厚忠恨铁不成钢道,“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懂老祖宗的本事。”
小五不欲与陈厚忠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敷衍地点了几下脑袋,至于听没听进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吴蔚在边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和陈厚忠告别后,命行役带着吴蔚、小五还有回家给外公外婆报喜的陈小丁几人准备回三溪镇。
在回三溪镇的路上,小五还是压不住心底滚滚泛上来的好奇,询问命行役,“你们这些玄学人士,也认为世间存在鬼神之说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命行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给了个万金油答案。
小五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在一旁抱着包薯片吃的陈小丁,奇怪地看了一眼小五,“你之前不是还骂着我们役哥是神棍吗?怎么现在却要问我们役哥这世界上有没有鬼这个问题。”
小五语塞,默默闭上了嘴巴,扭头认真开车去了。
陈小丁瞧他那模样,小声嘟喃了一句,“大人真奇怪,怎么都这么爱口是心非。”
坐在后头的吴蔚闻言,轻轻地向上弯了弯嘴角。只是这嘴角刚弯上去不久,他就觉察了旁边投过来的视线,下意识回头看去,就对上了命行役黝黑的双眼,他怔了怔,而后强装自然道,“之前你说过,你能救我,至于方法……”
“方法或许你并不想知道。”命行役顿了顿道,手指微微曲了起来,“这个方法……有些特别。”
“特别?”不仅吴蔚疑惑,连开车的小五也认真地竖起了耳朵,车内唯一不感兴趣的,大概就属状况外的陈小丁了。
命行役似是在斟酌语气,最后在吴蔚灼灼的目光下,摸了摸鼻头,悠悠开口道,“咳,救你的方法只有一个,你命格特殊,只能找个和你命格同样特殊,同时又能压住你命格的人与你在一起。也就是说,你要想活着,只能一直待在那人的身边,待得越久,你的命格才不会影响你的身体和性命。”
吴蔚定定地看着命行役,没有说话。良久,才带着打量又肯定的目光,低声说道,“你口中那个命格和我一样特殊的人,其实就是你。”
命行役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陈小丁听得糊里糊涂的,在这寂静的车内,他憋不住问道,“役哥,所以这个哥哥以后是要给你当媳妇吗?”
小五炸毛,“放屁!”
陈小丁咬着薯片,指着吴蔚道,“可是这哥哥不是生病了吗,只有待在役哥身边才能治好他的病,那不得一块生活?我妈妈说了,只有夫妻才会一起生活,那叫两口子过日子。”
小五:“……”
吴蔚:“……”
“而且,我们役哥厉害着呢,这位哥哥要是嫁给了役哥,就像我妹妹一样,不管生什么病役哥肯定都能治好!”命行役头号迷弟陈小丁看不懂这些大人的表情,兀自继续巴拉巴拉个不停。
“咳。”命行役低声咳嗽了一声,又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头。
吴蔚拉了拉衣领,疑惑车内的空调是不是坏了,总觉得气温有点高,他有点热。
因陈小丁的打岔,这一话题再次被迫中断,车内陷入了一片静寂中,谁也没有说话。
小五透过后视镜瞅着和自家少爷肩膀挨着肩膀的命行役,只觉牙酸,在心里生气地把某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恬不知耻,下作,又一个觊觎我们少爷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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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溪镇,陈小丁撒腿就跑了。命行役带着吴蔚和小五,气氛僵硬地回了家。
这一来一回,天已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