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俯首,齐声恭贺魔主与上神大婚。
风渊携着星如一同在主位上坐下,这场盛大的典礼与狂欢即将开始。
大殿之外,鞭炮声声,劈啪作响,白眼烟尽之后,只余了一地的红彩。
而殿中魔族们很快与天界的仙君们打成一片,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流珈的琴声欢快地琴声在殿中悠悠荡开。
松舟与月临他们几位仙君坐在一起,顺便与对面的魔族们交换着八卦消息,无意间抬头看到上神正将头靠在魔主的肩膀的上,魔主不知道说了什么,上神便在魔主的脖颈后面轻轻嗅了一口,松舟啧啧摇头,想当年风渊上神嫌弃陛下身上的魔气过于甜腻,现在倒是卿卿我我一点也不嫌弃了,这变脸得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梦枢则觉得这魔界的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一会儿的工夫眼前整整的一坛便见了底,他拿着酒杯晃了晃,又转头看了剑梧许久,开口问他:“剑梧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是不是也想成亲了?”
剑梧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冷冷道:“无事。”
梦枢叹了一声,天界的同僚实在是太冷漠了,倒是魔界的这群憨憨们挺好玩的,他干脆转头找了几个魔族划拳行酒令,不久后他身边就倒下了一片,梦枢当的一声扔下手中的酒杯,嗤笑一声,十分豪气地大喝一声再来,然而随后他自己脑袋一歪,也倒在了地上。
剑梧:“……”
他默默将梦枢往桌子底下塞了塞,毕竟这样实在太丢他们天界的脸面了。
夙音与月临交换了个座位,来到松舟的身边,他有许多年都没有见到松舟了,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举起酒杯:“来,喝一个!这么多年在天界怎么样啊?”
“还成,”松舟与他碰了个响,随口问,“你跟流珈还没成呢?”
夙音:“……”
一见夙音不说话,松舟就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指定还没成,他恨铁不成钢问:“你说说你跟流珈这都多少年了?”
夙音:“……”
“你当年不是跟我说你与流珈……”
夙音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扑上去,将松舟的嘴巴死死捂住,恶狠狠地对他说:“你他妈可闭嘴吧!”
松舟被他扑在地上,四肢挥动,唔唔唔地叫个不停,流珈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手下的动作一顿,脑中忽然生出一个不太成熟的小想法。
外面的天色暗下,月亮从东山上悄悄露出了半个脑袋,大殿里的魔族们一个个喝得是东倒西歪,糊里糊涂,仙君们也喝得稍微有点多,不过比梦枢强了一点,勉强还能装个样子。
有魔族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盯着前方的主位看了一会儿,忽然摸着脑袋问道:“咱们陛下呢?”
“跟风渊上神洞房去了吧。”
“叫什么上神!该叫魔后了!”
“你敢叫?”
话音落下,徒留了一地沉默。
好一会儿过去,有人幽幽问了一句:“我们为什么不去闹洞房呢?”
另有魔族冷冷笑了一声:“你去吧,坟头想要什么花?我现在就去给你整点种子,算是偿了这么多年咱们两个间的兄弟情义。”
魔族们再次沉默了。
“喝酒!喝酒!”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这些沉默的魔族瞬间又陷入了狂欢之中。
寝宫中挂着许多红色的绸布,入眼之处一片鲜红,鎏金的酒杯在琉璃灯盏下盈着一圈浅浅的光晕,红烛摇曳,甜香袅袅。
“殿下……”星如抱着酒坛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了那酒坛一会儿,伸手小心捧着酒坛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胖了些?”
风渊:“……”
他将星如从地上抱起来,星如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
风渊本来以为他会问自己怎么又突然瘦了回去,结果他非常困惑地问:“你眼睛怎么长在这里?”一边问,还一边将手指停在风渊的嘴唇上。
果然是喝多了,风渊莫名觉得他们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怕是要黄了。
“别闹,”他有些无奈地握住星如的手,“先把合卺酒喝了。”
星如今天实在喝得太多了,风渊只给他倒了小小的一口,算是讨个彩头。
星如嘿嘿笑了一声,将酒含在嘴里,然后翻身将风渊给压在床上,把这一口酒水渡了一半到风渊的嘴中。
他打了一个醉醺醺的酒嗝,然后凭借着本能扒拉着风渊的衣服,这儿亲一亲,那儿咬一咬,风渊被撩拨得火气直往下腹涌去,一个翻身便将星如压在了下面。
星如皱起眉头,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嘟囔了一句:“硌人……”
风渊连忙起身,将他稍微扶起一些,然后就看着他后背下面除了刚刚扔下的酒杯外,还有一堆的桂圆红枣。
早生贵子?
哪个傻子在床上放的这些?
风渊有些无奈压下刚刚被星如挑起来的欲·火,将这些东西连同酒杯一起放到不远处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