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看到那小子身影。
与我同一个造型在找着人的白漾视线扫过来,冲我招手,我收到信号后逆着人流小跑了过去。
他递给我两个大纸袋子,里面装着的是席卓打球换下来的服装,他说去吃饭大包小包带着不方便,想让小高拿到车上却没找到人,这才让我顺便带回酒店送到席卓房间去。
我看了眼在跟别人说笑却在望向我这边的席卓后拎着袋子转身匆匆离开。
搭了同剧组一摄像师的顺风车,本想一直蹭到酒店,但在我把白漾给我的房卡小心翼翼揣进兜里时正好摸到了那枚扣子,我便让那摄像大哥在半路停了车。
在超市拿着针线排队结账时听到身后两个妹子在花痴的说着席卓今晚去打球的事。不用想都知道,网上定是已有各种照片和视频,听着她们兴奋的讨论声我也掏出了手机快速查阅着那些消息,越来越喜欢这种身在其中的感觉,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不再盲目的去相信媒体。
席卓掉了扣子的衬衫就在袋子最上面,我简单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回到酒店后就立马给他缝了扣子,我习惯毫不声张无声无息做事,只想他下次穿这件衬衫时已是完整无损的了。
还算手脚麻利,缝完扣子我把服装袋子整理好,划了房卡推开走廊最里面那间套房的门。
屋里当然没人,我将袋子放在门口没向里面走,站在那观望了下室内奢华的装修,比我那标间翻了好几倍出来的价格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门口不远处的地上放着半开的拉杆箱,是个国际大品牌的定制款,席卓仿佛很喜欢那种性冷淡风格的设计,每次外出拍戏基本都会带着。
窗边圆桌上有个本子被窗口涌进的晚风吹的哗哗响,那张张纸页像是要挣脱主体,很有被吹坏的嫌疑。
我带上门借着墙上温馨的壁灯走进了屋里,到圆桌旁后弯腰拿过手边的玻璃创意烟灰缸,想压在本子上,制止它继续不计后果的放飞自我。
是席卓的剧本,几乎每页上都粘着便利贴,上面可以看到干净清晰的标注笔迹。看到他画的那些用来提示的古怪表情后我忍不住笑,想不到他还能不为人知的可爱成这样子。
本是随意一翻,却停不下来,仗着屋里只有我自己,也就大胆的翻看了起来。
我们工作人员手里是没有剧本的,有的只是剧务印发下来的行程单,最详细的也不过就是几场几镜几次的简述,像这种全本的详细剧本只有演员手里才会有。
才开了个头的故事总有强烈的吸引,我站在那快速的浏览,像个偷学武功秘籍的毛头小子,粗糙的汲取着梗概。
席卓认真的对待每场戏不仅表现在现场拍摄里,他私下连剧本都认真做笔记,真是敬业的可以。
快看到结局的时候,有房门响动,吓得我立马将剧本放回桌上。
席卓见屋里灯亮着,知道是有工作人员在,进门扫视确定是我后笑了。
“是程名在啊。”
我手里还握着那个烟灰缸,局促地笑:“啊那个我来送衣服,看见桌上的剧本,就看了几眼。”
我在祈祷着不要被他当成是随便乱动东西的烦人Jing。
席卓边走过来边挑眉问:“看到哪了?”
“逆戊进琼山。”逆戊是那个席卓饰演的和尚。
“嗯,那后面没什么了,”他站定在我面前,“他马上就死了。”
我惊:“死了?”
我瞪着的眼里是席卓一脸剧透成功的欠揍表情,他点头:“嗯,是死了。”
我还没从剧情里走来,对主角的注定悲情离去痛心,弱弱道:“怎么会这样惨呢。”
“为救天下苍生而死,死的很值得。”
也许席卓最有评价逆戊的资格,他在反复钻研剧本后定是悟出了那种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无私情怀,他说那话时表情很到位,让人心生敬畏。
白漾在门外扣门打断了我们的言论,我小跑着去开了门。他拎着两件衬衫探身对席卓说:“我看你今天穿的衬衫扣子掉了。”
白漾的话让我觉得席卓说要我缝扣子是我太认真了,坏掉的东西他应该习惯了换新的吧。我侧身把白漾让进来后笑着对他们说我先回去了。
关门前听到席卓说:“我挺喜欢那件衬衫的,缝上扣子就行。”
白漾笑道:“现在哪还有人会缝啊。”
那晚孙纪快亮天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我被他黑暗中撞到洗手间门上的声响弄醒,坐起身开了灯。
他栽倒在对面床上后踢掉鞋子:“弄醒你了。”
“没事。”
“太困了,我要睡了。”
“开工前用叫醒你么。”
“不用。”
所以我真的就没叫醒孙纪,六点一过到了服装组后挂上工牌就开始工作了。
在小优问了我第三遍孙纪为什么还没来后,我把孙纪昨晚未归还在补觉的情况告诉了她。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