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死人啦!”恰好目睹这一幕的囚犯惊呼,想要往外爬,却被链子牵扯着动弹不能,嘴里不停,一会儿说“死人啦”,一会儿又央着别人救他,把他带走。
“怎么回事?!”没有看清这里情况的人互相问着,而一些明白情况的人,因为害怕驱使着往外跑。人流相抵,渐渐变得凌乱,狱警们慌忙挡着囚犯,不让他们乱跑,工程师们想要上前,查看伤者。
结果是工程师、狱警、囚犯,众人乱作一团。
“都给我安静!停下来!”卓昊扯着嗓子喊,却没有任何效果,眼见局势快要脱离掌控,很可能会发生越狱事件时,他大步一迈站上附近的石块,从兜里掏出手枪,拉起扳扣,枪口向上接连发了几枪。
刺耳的枪声响起,众人被惊到停下。场面终于安静下来,火药的硝烟味混着土木灰石的气味,弥散在一片寂静中。
“都安静下来了吗?”卓昊眼神犀利地扫视全场一眼,放下冒烟的手枪,“狱警压着能走动的犯人站好,工程师们回到营地里,留一个人出来,剩下的人先留在原地。”
“监狱长,就任由着那小子指挥吗?”一个大概三四十的狱警,凑到副监狱长李无穷耳边,小声问道。
李无穷轻轻摇头:“秦岚风必定会在监狱中偷偷发展势力,从狱警到囚犯,必定会有他的追随者,与其之后我们再慢慢找,不如就送他一张清楚明白的枪牌……”
“是,监狱长高明啊!”那狱警侧着身,偷偷竖起拇指。
众人动起来,不一会儿只剩下被牵连着的一组囚犯,蜷缩在地下。
卓昊走上前,伸手探到那人鼻息下,只存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他将留下的总工程师招过来:“人还有气,石头能移开吗?”
总工程师点点头,跑到营地里,拿出一匝钢丝,绕着巨石捆起来。将旧的钢丝解下,新的钢丝换上后,他坐上起重机,Cao纵着机械臂,将巨石抬起一点,平移到另一处没有人的地方,缓缓放下。
招呼一旁的囚犯将伤者抬着,大部队先回监狱。卓昊捡起地上的钢丝,查看断掉的地方,钢丝剖面平滑,一点都不像久用劳损,自然断裂的样子,他抬起头,看向走远的大部队。
“老大,你没事吧?”刚刚黄友铭就已经问过一次,但他不放心,回程还一直在担心。
樊盛孜摇摇头,看向被人托着走的昏迷者。怪不得他疑神疑鬼,在巨石砸下时,他分明是听到了刀削铁器的声音,钢丝解下来后,他也一眼就看到那光滑不已的横剖面……
作为一个黑道,他时刻警觉着身旁的危险,这种直觉,很多次都将他从危难中解救出来。
“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樊盛孜问向黄友铭。
“没有啊?难道老大你果然是受伤了?”
黄友铭虽然身强体壮,功夫也不错,实则呆头呆脑的,别人指哪儿打哪儿。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他的短板,樊盛孜一度很喜欢这样的手下。
“那没事了……”樊盛孜摇摇头,并不打算从粗心眼的人口中听到点什么,但心中仍是惴惴然。跑步一次,在这里一次,究竟是谁?又究竟有多少明枪暗箭指向他?
想到躺在巨石下的人,人脸模糊,渐渐变成他的样子,樊盛孜没来由地一阵后怕。
作品 囚狱 - 第二十章 浴室激战
秦岚风虽然很喜欢一脸笑意地压迫囚犯,但是却非常爱干净,将每周两次的洗澡时间,变成一天一次,让爱干净的囚犯在骂他的同时,心里也不禁高兴于他的慷慨大方。
虽然水管里出来的都是冷水,但炎炎夏日,有水爽一爽好过忍着汗臭睡上一宿。
对此,一向爱干净的樊盛孜却高兴不起来。浴室洗澡,是分批次来洗的,而他们这批,除了同狱房的莫佐,和相邻的被莫佐看作两大门神的张天宝、黄友铭兄弟俩外,看不到熟悉的脸。
从进到浴室时,樊盛孜的左眼就在突突地跳,左凶右吉……看到莫佐没心没肺地率先脱光,准备进入隔间,他也顾不上脱衣服,直接跟着莫佐,招呼上两兄弟,把莫佐推进隔间里。
“要做吗?”莫佐一脸认命地被推到墙壁上,倚着墙壁下腹挺起,将下腹的巨物晃荡出可疑的幅度。
做你妈个头,没看到老子快要慌死了?虽然樊盛孜很想大声地骂出这句话,却在瞄到那人胯下蛰伏在草丛里的rou棒时,一阵口干舌燥。
他想舔……不,现在最要紧的是做爱吗?
樊盛孜狠狠剜了莫佐一眼,转过身倚着墙壁,偷瞄隔间外的情况。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本来嘈杂的浴室,变得很安静,没有人在脱衣服,也没有人在走动,更没有人在嬉笑打闹,哗哗啦啦的水声打到地砖上,好像在为一场暴雨奏响前奏。
那人在干什么?盯着樊盛孜谨慎的举动,莫佐心中疑惑,定下心神竖起耳朵,他也意识到了外面奇怪的状况。
有什么,要来了吗?莫佐一点都不怀疑樊盛孜的敏锐,从血泊中存活下来的人,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