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度过一生?她为这个家庭考虑那么多,谁又为她考虑过?
B
何婍鸢踉踉跄跄的跑到楼下,想哭,宿舍不行厕所不行思来想去只能去两人常去的池塘。
当熟悉的景色出现在她眼前时,何婍鸢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她蹲下身,祁妤卿的名字被断断续续的唤起。她明白祁妤卿想要她与父亲坦白然后脱离掌控,她又何曾不想,只是她坦白后,祁妤卿肯定会被多方调查出来,七大姑八大姨肯定也会从蛛丝马迹里编排出数种版本然后外传,她不想祁妤卿跟她一起被推到风口浪尖。社会还未完全接纳同性相恋,她不敢想象届时老一辈口中会有怎样污秽的言语。至于父亲的生意,她本不喜欢也不想接手,但她不能不顾及,坦白之后,就不再是她想不想接手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继续的问题,别人会如何看待,商业圈和行政圈的心会那么大吗?
A
当手机铃声响起时,祁妤卿已经在厨房一动不动地坐了五天,她站起身,眼前猛然一黑栽倒在地,挣扎着爬起身,走至手机前,“喂。”
“你好,请问你是祁妤卿同学吗?”
“对,我是祁妤卿,你是谁?”
“呃,我是班长孟晓,昨天的晚自习你没有来,今早的翻译课你也没有来,虽然我帮你打了假条,但还是要问清楚原因。”
“谢谢班长,我身体不适。没有你们的联系方式,所以没有提前通知。”
“好的,那你需要请几天假?请假三天就会被记缺课的。”
“下午有课吗?有课下午就去。”
“有课,那你把这个电话记下,有需要再联系。”
祁妤卿应了一声后挂断电话,摇摇晃晃的开水洗澡。水池边还摆放着何婍鸢的洗漱用品,祁妤卿洗好澡后不做声的把何婍鸢的所有东西扔进大置物箱,稍加收拾后背着包出门上课。
下午是思修课,祁妤卿到阶梯教室时只有零星几个空位,她找了一个最靠后的坐下,书放一边,准备睡觉。
“嘿,同学同学,你还记得我吗?”她看着凑过来一脸兴奋的人脸,茫然的摇头,“我是军训时站你旁边的见葵,你忘了吗?”哦,那只烦人的苍蝇。祁妤卿点点头,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不想说话。
“祁同学你是不是生病了?”
点头。
“我看你应该挺内向的,平时要多交流交流,特别是生病的时候,不然容易郁闷气结加重病情。”
我现在听你说话很郁闷。祁妤卿受不了见葵的聒噪,拿出耳机插上,“祁同学,这个老师会下来巡查,你带耳机太明目张胆了。”
看来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了。祁妤卿拿出手机,打好字后放在见葵面前,“你怎么知道这个老师会巡查?”见葵觉得自己终于感化了面前这个人,让她产生交流的欲望,赶忙说,“因为我混迹各大校群班群,上过这个课的学长学姐们都说这个老师特别烦人,上课要记大段大段的笔记,考试还要当堂写四千字作文。”祁妤卿点点头,收回手机,见葵又凑过来,“祁同学,要不我们加个Q吧,这样聊天动静太大。”祁妤卿又打了一串字给见葵,“我没Q。”见葵仿佛见怪不怪,“很多人不喜欢用Q,我们用WX吧。”祁妤卿摇摇头,“纸笔?”看到祁妤卿点点头,见葵露出一副看到史前生物的表情。
祁妤卿没说假话,发现线上的人也是个个带着面具之后她就失去了聊天的兴趣,Q号被丢在角落多年,早已忘记了密码,WX这种新聊天工具无非大同小异,她连下载尝新的欲望都没有。
好在见葵只是惊讶了一小会,强烈的聊天欲望让她甚至前后左右的借纸。不一会,一张纸被推至祁妤卿面前,“你好有趣啊。”祁妤卿眼角抽了抽,“你也是。”见葵见了这句似乎很开心,“因为我们都不腐。”看到这句,祁妤卿忍不住吐槽,“不腐与有趣有直接关系吗?你是与哪个腐女聊天受挫得出这么个结论的?”见葵接过纸后写了好久才把纸重新推回,“有啊,虽然她们说话我都听得懂但总觉得好没劲。”这句之后是三道被划掉的文字,祁妤卿提笔,落下一句,“为何?”
见葵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落笔,“你能明白接受LGBT观点与仅仅靠爱来萌发小宇宙的区别吗?”见祁妤卿点点头,见葵继续写,“她们总是随意YY幻想男男爱情,其实真正的同性相爱哪有那么美好。尽管有些国家通过了相关法律承认homosexual,但没有哪个国家能完完全全的不抱有任何歧视和偏见。”见葵有些气恼,落笔开始变重,“她们在A圈里YY也就罢了,在现实里也天天YY还挂在嘴上,不觉得很不负责任吗?”祁妤卿咬着笔,思考如何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第一,幻想不犯法,第二,她们身为女生幻想的是男生,所以不会对自身性取向有什么伤害。”见葵飞快的落笔接话,“所以才说她们不负责啊,现实中随意凑CP也就罢了,她们一边幻想男男一边说着接受不了lesbian,对于homosexual一点也不尊重。”她叹口气,“LGBT虽然还有争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