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毫,只能是以车轮战形式消耗他们的体力。
跑在前面的弟子忽然露出一抹Yin毒的眼神,袖袍簌动甫一回身,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匕首,那锋利的一端骤然对准冷长书。
盛寒枝余光一瞥,蹙着眉在冷长书肩膀上推了一把,便听见“呲啦”一道衣料的破裂之音和利刃划过皮rou的闷声,暗匕出鞘,一刀切得深可入骨,鲜血顿时染红了他大半的衣襟。
背后一人还欲出招,真气刚一聚起,盛寒枝手中长鞭像长了眼睛似的袭来,那人右臂一麻匕首哐当脱手。
见他已经受了伤,先前带着弓弩的弟子又趁机放起箭来,盛寒枝本能的施展轻功,向后一跃,闪开了。
冷长书提着一口气,扶着他左躲右闪地进了后院的假山,那乱箭在空中足足飞舞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们走不远,务必把人找出来,死伤不论。”
在常啸森冷的脸色中,越来越多的火把照亮了圣居山庄的后院,要怪便怪常啸财大气粗,把这地方建得如同皇帝行宫一般,随便寻个偏点的墙落也够他们好找。
“方才多谢盛兄出手相救。”
盛寒枝胸口起伏地靠在墙上,忍着肩膀的疼痛喘了口气,逻辑严谨道:“你要是因为救凤玦死了,他不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冷长书眸光一闪,双唇刚动了两下。
又听见他道:“你想得美,我的人我自己救。”
“……”不远处的灯火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能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
冷长书刚把盛少侠扶起来,突然敏锐地听见耳边枯叶“沙沙”的声音,他眸光一沉,正要出剑,却听见外头有人小声喊道:“少侠在里面吗?我是来助你出去的。”
是友非敌?等人进来了,盛寒枝看着他那标志性的胡子,略微诧异道:“怎么是你?”正是昔日在凉亭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络腮胡。
秦峰见了盛寒枝很是激动,“少侠,我是苍刀门的弟子,我们几个小帮派今日暂居圣居山庄,明日才到紫霜楼,青衣客一直路见不平行侠仗义,我们很多人都非常钦佩……”见一旁的冷长书抿着唇望了望远处,秦峰怕自己说太多了耽误事儿,又赶紧道:“对了,从旁边的小路拐到莲池边,那里的苍刀门弟子都被我支开了,你们可以安全离开。”
没想到正派还有明事理的人,盛寒枝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谢了,但是我还有事儿……”“少侠……”秦峰见他不愿走,只好把知道的消息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凤玦不在圣居山庄,而是被关在紫霜楼,听说还被下了软筋散卸去了内力,少侠如今还是尽快离开这儿吧!”
,三十七
自打昨晚将盛寒枝放走后,秦峰就不敢直视自家掌门的眼睛,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放走的毕竟也是行侠仗义多年的少侠,为何要心虚?紫霜楼的宴会上,秦峰正给倒着酒呢,突然听见掌门把手中杯子重重一搁,吓得他心头一颤,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对方看的是门口的方向。
不止苍刀门的掌门,其余的人目光也都往那边去了。
秦峰远远望去,待看清那道青色的身影,惊吓之余差点把手中的酒壶磕到地上。
那人身形挺拔,就这么大摇大摆进门,挑眉看着高位上的戚泽烈和常啸,他一条胳膊还不太利索,拎着一个护院的衣领把他扔了进来。
戚泽烈在上方脸色铁青,骂道:“废物!一个受伤的人你们都拦不住?”见那护院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盛寒枝往门边上一靠,客气道:“戚盟主,在下是手受伤了,脚可没残,此番不请自来是有要事儿。”
“今日当着诸位掌门的面,在下想和各位谈谈这无定心法……”“盛少侠!”常啸及时打断他,换了口吻与他周旋:“老夫知道少侠是受了凤玦的蛊惑,只要你愿意悬崖勒马,这武林同道自会认可少侠声望。”
常啸言尽于此,在场的包括戚泽烈在内也默认同意这个说法。
盛寒枝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斟酌,随后勾唇道:“不好意思,你就是让戚泽烈把武林盟主的位置让出来,在下也不稀罕呐。”
“岂有此理!”戚泽烈是彻底坐不住了,遂一抬手拍散了身前桌案,飞身而下朝着那口出狂言的小子攻过去。
盛寒枝迎了上去接了他一招,左臂缠了绷带的伤口隐隐发麻,几番对掌下来,青衫上开始渗出血线来,而围观的诸位掌门却惊疑地发现戚泽烈所用招式过于毒辣,带着狠厉的气流刮过,到最后盛寒枝突然变攻为守,运着轻功开始闪躲。
见自己击出的好几掌都被对方躲了过去,戚泽烈怒火攻心,一股莫名的急躁感涌上丹田,一掌劈下去打到了石柱上,眼前突然的晕眩让他重心不稳地晃了两下,盛寒枝便立在他身后,冷冷笑道:“戚盟主这是邪门武功修练久了,所以走火入魔了吧?”他是故意制造一致的忧虑,正派越乱,对他越有利,“戚盟主抓了那么多Yin时Yin历Yin月出生的女子来练功,其中还有不乏各门各派的女弟子,这事儿可有知会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