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忙起来不顾他们的,也就没多想,走过来挽着秋湛的手臂,撒娇道:“爸!你发什么呆呢?好饿。”
“哦,好回去。”
当夜雷雨交加,容韶一直没有回来,桃江白天睡饱了,这会也不困,钻到柳溪被子里和他说话。
桃江掀开衣服和柳溪比谁的肚子大,他的孕肚已经八个多月了,柳溪的才五个多月,看着比他的小了一圈。两个人的肚皮贴在一起,桃江伸手搂着哥哥的脖子,腻在他身上说今天的事。
“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
“好奇什么?好奇容韶有多少情人?”这事没人比他清楚,柳溪咬牙压下心酸,揉着桃江的头发说:“现在只有我们不就好了。”
“可是,”桃江小声地说,“可是爸爸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哥哥你有没有……”
柳溪摇摇头。
桃江的眼神暗下来,喃喃道:“日子那么长,他也许会喜欢上其他人。”他只见过一个洛瑾,秋湛和柳溪又一直护着他,除却容韶的爱意得不到,桃江没什么可怕的。但柳溪明明白白看见过,嫉妒过。
他拍拍桃江的后背,“别想那么多,睡吧。”他没什么可以安抚桃江的话,窗外风雨大作,柳溪搂着桃江想容韶,想容韶从来不委屈自己,他不说爱,那就是真的不爱他。
他想了想,又实在想不出容韶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
兄弟俩的对方秋湛并不知道,他此时正靠在床头看书,书上的字落在眼里也进不去心,只剩“白书辰”三个字萦绕心头。
说来好笑,他曾经仔细查过白书辰,为的却是对付容韶。
容韶十九岁认识白书辰,那时候白书辰也才二十三岁,是他的师兄。年轻懵懂,感情又热烈真挚,秋湛猜不透他有多喜欢白书辰,但容韶那会是真的好啊,是存了和白书辰过一辈子的心的。
可白书辰书香门第,父母都是老师,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白书辰虽生来就是双性,他父母也死活不同意他和容韶在一起,容家有权有势,也摆不平顽固不化的父母,后来是容韶提出的分手。
分手后,白书辰娶妻生子,从来不主动联系容韶,可他遇见什么难事,容韶又总是在。今天不过一个电话,容韶就能丢下他们去找白书辰。
他一生Jing明,遇到容韶终于束手无策,思来想去,秋湛打开床头灯,坐起来给容韶拨了一个电话,没人接。他拿下眼镜,捏着鼻梁揉了片刻,一脸倦怠,又拨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秋湛立刻问:“白书辰出什么事了?”
“喻爷,您也看看时间,这都几点了。”
“别废话。”
“洛瑾找人绑了白书辰儿子。这事容韶还不知道是洛少干的,不过等天亮就该得到消息了。”
“为什么?”喻秋湛脱口而出,不过瞬息就反应过来,冷冷道:“是因为我。”
洛瑾是为让他和柳溪桃江知道,容韶心上现藏着一个白月光,妥帖安放谁都碰不得。他不是不会喜欢人,只是不喜欢他们。
“爸,容韶是不是不回来了。”
喻秋湛抬头,桃江和柳溪脸色苍白地站在他房门口。
洛瑾真不愧是容韶亲自调教出来的,一出手就是诛心。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柳溪冷笑一声,转身就要回去睡觉。
桃江拉着他,秋湛下床还没说话,忽然听见楼下的脚步声,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桃江先反应过来,就往楼下跑。
“你慢点。”柳溪看着他扶着大肚子,路都走不稳还要跑,紧跟在他身后护着他,秋湛落在最后下楼。
容韶浑身淋得shi透,正要上楼洗澡,看见他们诧异道:“怎么都还没睡?”
在他们面前容韶多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哪这么狼狈过,想到他是为谁,又难过又心疼,桃江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容韶的话也不答,转身小声道:“我去给你放热水。”
柳溪空留了一肚子委屈的话说不出口,只是闷闷地说:“都睡了谁管你。”
“先把shi衣服脱了,”秋湛伸手帮容韶脱衣物,见柳溪神色不对,心上到底是倦的,叹气道:“柳溪,回去睡觉吧。”
柳溪红着眼镜扭头就走。
秋湛沉默地给容韶脱衣服,容韶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饶有兴趣地问:“你不生气?”
“这要先问问你,我有没有资格生气。”秋湛望着他,眼睫毛扑扇着,映着那双眼眸格外静谧无波。
容韶忽然想到那夜的月色,觉得自己此刻比淋shi了站在他们面前还要狼狈得多,只好躲开秋湛的目光,暂且逃了。
幸好秋湛没有接着问,他将衣服搭在手臂里,淡淡道:“要给你煮碗姜茶,这么晚别吵陈姨了,我去煮,桃江该放好热水了,你快去洗澡。”
秋湛等热水烧开的空闲发起呆来,水滚了才猛然惊醒,放进姜丝后,又怕容韶喝不惯,满厨房翻糖罐。
他毕竟不常做饭,厨房的布局不熟,又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