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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小兵扶着帽子,直接跪倒在帐外,道:“刚那钟天青醒来,自己开了门,打量了一下,说要如厕,小的想殿下吩咐过不要为难他,便与别人押着他一起去,送他进去后,小人几个守在附近,忽然听到里面有很轻的惊呼声,小人们赶紧去瞧,只见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待小的们出来一看,钟天青已随着另一人往荒草尽头而去,两人似乎挽着手,身法极快,几息之间便不见身影。”
话音刚落,王金虎也奔来,“殿下,刚那师子章竟然潜入咱们军营,已冲破了戍防的将士们,把钟……”
“好了。”雪照抬手止住他,神色晦暗难辨,平静地,缓缓地道:“我知道了。”
“殿下……”王金虎觉得不对劲,他从两拳间抬起头,片刻后,被吓得缓缓跪倒。
济麟和帐外的行经的将军们也波浪似的,由近到远缓缓跪倒一片。
雪照沉默着一语不发,在半明半暗的门口站了一会儿,豁然转身回去。
三日后。
数百上千个白色帐子分布在草地上,许多将士脚步匆忙凌乱的奔波在各个营帐间,人人脸上挂着焦躁,间或还能听到遥远的战火声。整个营地似乎都躁动不安。
自从钟天青被偷回辟邪军,辟邪军一下子又有了主心骨,军队被他一把持,立刻整肃强悍,悍勇无比,仿佛狼群得到狼王。而一直在军中如旗帜一般被供奉,却在私下并不怎么得人心的师子章,这一次居然铁骨铮铮,被属下偷运到争渡河边,也不肯走,不肯放弃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让整个辟邪军意外感动,也空前团结,整个大军仿佛焕然新生,打的慷慨激昂,毫不畏死。
云光军本来眼看要大获全胜,这一来两军又胶着起来,他们还隐隐有些不支。
雪照的寝帐卷着帐帘,随时有人不断出入,账内西边横着一张长案,上面除了厚厚地卷宗外,还有笔墨纸砚,他一身常服,正在案前练字,似与身边气氛格格不入。
这几日,雪照夜里只能睡三两个时辰,常常在凌晨时分莫名的醒来,没有做梦,也没有任何原因,醒来时胸口堵着一团郁气,堵得他镇日都浮躁,做事、听禀报、下军令,没有一件事能安心,常常分神,常常气血翻涌,加之前线形势不好,一听情报便觉烦躁。他只得练练字,强迫自己静心凝神。
王金虎一路快走,进了帐子,低声道:“殿下,黑石山没守住……”
雪照饱蘸浓墨的笔停在半空中,笔尖上的墨滴滴落,在宣纸上晕出一个多余的墨点,他看着这墨点,烦的无可复加,淡淡地道:“知道了。”
王金虎请求大军后撤,他允了。
将蘸着浓墨的笔扔在白纸上,留下一道墨痕,他闭上眼,双手撑着案边平复气血。
他一直被人赞颂的好脾性,好涵养,好风度,此刻正在难以维持的边缘。
不是,其实近些日子,他似乎一直没维持住。
他糟心的扶着额头,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扶案休息片刻后,叹了一口气,默默转身,想换一件新衣。
打开箱子,一件三日前从黑石山回来时换下的旧衣正整整齐齐叠着,猛地映入眼前,雪照看了一眼,不想穿它,揭开它翻找时却摸到一个硬物,他掏了出来,正是那日他在马车上翻看的,小小的红油纸包裹。
他拈着看了片刻,生起气来,挥手将它丢进衣服堆里,连箱子也一并盖上。
一个月后,云光军一路后退至云泽城城内。
他们这个月已撤退三次,连失三城,这次扎营连营帐都扎的仓促简单。
众人正忙着生火开灶,扎营结寨时,雪照身后随着十几个人一路穿行而过,他略带风尘之色,形容有些疲惫,正安静地听身后人汇报,“……云泽城是最后一道防线,若被他们冲破云泽,进入北境腹地,那可大大不妙了。”
王金虎愤愤道:“数年来,他们像流寇一样在河边几城流窜,从没能越过云泽,放心,这次他们也过不去!”
但是,数年来,辟邪军也从未像现在这样突飞猛进的攻城略地,方才说话的将军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
雪照沉默不语,路过云泽城通关石碑时,站住不动了,他抬头凝视,这石碑从千百年前便矗立此处,上面有许多征战留下的刀剑痕迹,但这块石碑从来都属于他们师家王朝,从未丢过。
难道要在他手上丢了吗?
他沉默了一会,道:
“我在京都,曾向天君承诺,必将辟邪军清除干净,还河山太平,现在他们虽已打到此处了,但我绝对,绝不允许他们进云泽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