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果子,慢慢收回手去,他低头,一层又一层将那红纸剥开。
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飘来,雪照立刻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味道?”
钟天青斜倚着石壁,挪到近处,当着他的面,慢慢啃噬这个小小的、殷红的果子。“熟悉么?”
雪照被骤然放大的容颜看的顶不住,他避开脸,几乎忘了自己说什么,过了一刻,他才道:“似乎在哪闻过。”
钟天青登徒子似的笑了笑,雪白的牙齿碾磨果rou。
直到雪照猛地回头,一把将他手里的果子打飞。
雪照又惊又怒,“这是欲仙果?你知道不知道?”
钟天青还是笑。
雪照略侧头,“你知道?!”
“你……”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钟天青挥挥手,无所谓地道:“我饿嘛,饿死也是死,吃了这果子却不一定,而且……这不,还有你嘛。”
雪照一副‘你又戏弄我’的模样,气道:“我不会救你的!”
钟天青没骨头一样斜躺着,“那我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对了,”他笑笑,“你方才是不是也闻了香味?”
闻了欲仙果的香味,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
雪照置若罔闻,老和尚一般运气打坐。
这一日过得极慢,雪照闭着眼睛,耳朵却格外灵敏,脑海中比rou眼张开时看到的画面还要让人烦躁。
钟天青顺着石壁滑下的声音,蜷缩在细柴和衣服里的声音,碾磨忍耐的声音,叹息的声音。
“能给我拿点水吗。”第二日,钟天青开口打断了雪照的凝思,他的声音与平时有奇妙的不同,软而沙。
雪照睁开了眼,他没特意看钟天青,他知道……钟天青此时已无法自行取水喝了。
其实,一条细弱的溪流就在五六步之外。
雪照沉默着掬了一捧水。
钟天青垂着眼睑,似病非病的模样,从一堆衣服中挣扎着探起身,努力够他手里的水。
手哪里是能掬水的东西,从缝隙里,从细微的颤动里,洋洋洒洒流了许多在钟天青的身上,胸膛上,要敞不敞的衣襟上……
雪照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待他喝得差不多,便坐回原地,继续闭目休息。
当日夜里,有人顺着他的腿,慢慢蹭到他的胸口。
雪照缓缓睁开眼,与钟天青对视。
钟天青的头发chao了,落在下颌上,轻轻ru动的喉结上。他闭上眼,将嘴唇贴上对面人的喉结,缓缓地xi吮,沉默的yao噬。
雪照沉沉的闭着眼,承受了。
钟天青顺着脖颈、下巴向上痴缠着碾磨、吸吮。他很用力,雪照上身半靠在石壁上,身上的力道、功力似乎都被散去,只是沉默着不语。
既不像动容,又没有推拒。
钟天青喘着停了一下,或许他的脑子也中毒了,像是进行一场高温焚烧,他浑浑噩噩地伸手向两人的溽热的衣襟里摸索,摸到一个极硬、极热、直戳戳地杵着的铁一样的东西。
他在迷离中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疑惑的低下头。
第18章
他的下衣也已半褪下,他看了眼那两个东西,又望向雪照。
雪照睫毛低垂,依然是那副只是‘不抵抗’的情态。
钟天青的手在腰间chou动,只是怎么也抽不开,他索性把下袍、下裾、内下衫等等一层层塞到下巴处,厚厚的衣服堆叠在两人中间。
他半趴着倚着雪照,倾斜着身体,yao身摇动着,找到玄妙处,向上一挺动。
“……嗯……”
他喘了一声,对面的人也喘了一声。
……他“啊”的一声惊叫,刚微垂的头颅被迫大力扬起,波涛翻涌的大海里的小舟一般,一只手臂慌乱地扶住凉凉的石壁,脆弱的撑着。
然而接下来更缓慢沉重的一振,几乎立刻将他打哭了,他承受不起般,佝偻着,轻轻颤抖起来。
……
佝偻着的钟天青却喘息的又轻又细又急,像溺了水。
他不停地仰起头,又极低地垂下,像一条剧烈拱动,挣扎着活命的虾子。
……
不知这样活活煎熬了多久,待他略有意识时已跌倒在细草堆里,头顶一尺处是石壁。
节奏渐渐不对,他被越拱越向上,头顶几乎抵住石壁,甚至有几次他失控的惊叫,同时头顶碰在石壁上。
他只得抽出一只手抵住石壁。
等他被人从身后抱着,已整个人被撞得横了过来,从原来头顶石壁,变为面对石壁,他勉强扶着石壁,手背在脸和石壁中缓冲。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人狠狠地、持续的抖动着,钟天青也随着通身痉挛。慢慢地,这场越演越烈的狂风骤雨才停下。
两人都难以回过味来,抱了许久,才渐渐恢复意识。
钟天青躺在地上,难以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