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棒打鸳鸯和家里闹决裂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的另一个主角也是女孩子。
怎么好像他来泽芜之后身边就突然多了好多同性恋?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嵇明雨已经习以为常。
听了黄橙橙的遭遇,嵇明雨其实是挺心疼的,也感慨这类群体的艰难。
“她说我神经病,说我是变态,她是我妈啊,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黄橙橙哭得很伤心,傅婧拍着她的后背将人揽在怀里安慰:“阿姨只是气得不轻,人在生气的时候说的话算不得数。”
黄橙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一句句的重复,“她是我妈,别人骂我也就算了,她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不就喜欢上一个女孩,我有什么错,错在我生错了性别吗?!”
车里的气氛沉默压抑,充当司机的嵇明雨趁着红灯的间隙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黄橙橙满脸悲戚与失望,嵇明雨皱着眉叹了口气儿,带着些无可奈何烦躁,却没想黄橙橙抬眼与他视线撞个正着。
“看什么看!”大概是嵇明雨的表情让她误会了,黄橙橙没好气儿的沉了脸,“你也觉得我是变态?!”
傅婧忙抽了纸巾塞到她手里,安抚了她一下让她别乱说话,接着朝着嵇明雨歉疚地笑了笑。
嵇明雨他自然不会跟一个情绪崩溃的女孩子计较,他将视线从后视镜上挪开坐直身体,默了大概半分钟后,转过身朝着后座无助又悲伤的人说:“有人说爱情是不分性别的,我持赞同意见。”
黄橙橙看着嵇明雨认真的眼神愣了好一会儿,然后靠在傅婧的怀里嚎啕大哭。
一个陌生司机都能够理解她,而她最亲最爱的母亲却用极近侮辱的词形容她,形容她与众不同的感情。
傅婧也没想到嵇明雨会这么说,她看着驾驶座上嵇明雨的侧脸,欣慰地弯了嘴角。
三人到了酒店这会儿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了,给她们办好入住之后,傅婧和黄橙橙就上了楼,嵇明雨便在酒店楼下餐厅等着傅婧和黄橙橙下楼,打算吃点东西。
黄橙橙大概是没什么食欲,过来的就只有傅婧。
“黄小姐,她不吃吗?”嵇明雨起身给傅婧拉开座椅,等她坐好就又将到好的红茶递了过去。
傅婧:“她没什么食欲,睡觉去了。”
嵇明雨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她情绪还好吗?”
傅婧抿了口茶,苦笑说:“哭过之后好一些了,倒是麻烦你了。”
嵇明雨说了句没什么,傅婧放下杯子对他说:“刚给时安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来,晚上咱们就在这里吃?”
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正是傅时安发来的消息,嵇明雨点点头:“好。”
现在没到晚餐时间,所以酒店还有没什么人,傅婧从下飞机就没吃东西,嵇明雨在她来之前就照着傅时安的口味给她点了份甜品。
“傅时安说这款味道不错,婧姐你尝尝。”
傅婧看了一眼眼前的抹茶蛋糕,尝一口说:“的确是时安爱吃的味道。”
两人一边等傅时安一边说着话,聊了些他俩在泽芜的生活,聊着聊着话题有意无意的就又说回到了黄橙橙这事儿。
黄橙橙是傅婧大学同学,关系十分要好,不然她也不会一个电话就飞过来。这事儿黄橙橙自己在车上就叨叨得差不多了,傅婧也就没瞒着嵇明雨,再加上嵇明雨在车上说的那句话,傅婧对他的好感就更多了些。
“来之前没想到情况比我想的还糟。”傅婧摘了眼镜,颇有些懊恼的捏了捏眉心,“让你看笑话了,橙橙平时性格不这样。”
嵇明雨善意地笑了笑:“没有。”
黄橙橙和那女孩在一起三年多,因为被父母逼婚才一时冲动毫无准备的出了柜。傅婧也是两年前才知道这事儿。
傅婧说:“这事儿对她爸妈打击挺大的,乖了快30年突然来这么一出叛逆,偏生是个劝不住的,一意孤行要和那...在一起,也不知道给橙橙灌了什么迷魂汤。两个老人家不生气才怪,说话重了些,橙橙性格也要强。”
嵇明雨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别人的家事他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同性恋在国外接受程度高倒还好,而国内的情况下很少会有父母能够毫无芥蒂的接受。他理解黄橙橙的同时也能够理解她的父母。
但因为傅时安的关系,他也想看看如果傅时安走到这一步的话,傅婧会是什么反应。毕竟对友和对亲人始终不一样。
“其实很多喜欢同性都是天生的,没办法改。”嵇明雨似乎是斟酌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有个朋友就是,他没办法喜欢女人。”
他本想说下属,也就是孙冉。那小少爷的确跟他说过他没办法喜欢女人,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朋友。
“你的意思是说橙橙是天生的?”傅婧放下蛋糕勺子,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嵇明雨,因为那句朋友勾起的嘴角忽然变得锐利,她问:“你怎么知道不是被旁人蛊惑一时走上弯路了呢?”
嵇明雨噎住,就见傅婧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