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思想走上了歪路,悬崖勒马似的慌忙让开,也没注意嵇明雨言辞上占他便宜。
“我自己来。”傅时安上下手里的东西接过勺子,尝了一口,入口滚烫,丝丝甜味仿佛浇在了他枯寂的心头。
“怎么样?”嵇明雨盯着傅时安,面上藏着不明显的期待。
傅时安说:“好喝。”
夕阳落到那双眼睛里,橘芒盈盈,他又补了一句:“很好喝。”
初恋未晚 15 “圆圆是你能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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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呢?这都出来三波了,怎么还没见到你。”
嵇明雨正蹲在出站口的石墩上,一手举着电话,眯着眼睛眺望着高铁站出站口的方向,乌泱泱的人群耸动,不少视线落到他这边,就是没瞧见许勉。傅时安从后面走过来站在他身侧,递了瓶冰可乐给他。
身侧的影子刚好将嵇明雨笼罩着。
“马上马上,你们这出站口也忒多了吧。”电话那边的许勉抱怨。
嵇明雨眉头松开了,瞄了一眼手里的已经打开的可乐,灌了口汽水才说话:“我们在三号口,你速度点,热死爹了。”
凉爽的汽水很好地缓解了他的闷热,嵇明雨挂了电话,抬眸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傅时安,白衬衫黑裤子,碎发随风扬起,露出俊秀面容,姿态随意却又透着一丝矜贵,像一只优美的天鹅。就嵇明雨这从下往上的死亡角度都挑不出一处不好看。
那人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视线,眼尾微褶,垂下的却又格外温和,嵇明雨被他发梢的碎阳晃了眼,他眨眨眼问他:“你下午真不用去上班?”
今天30号,还是工作日,嵇明雨出门去接调休来旅游的许勉,刚出小区楼下就撞见了傅时安,两人便一块来了火车站。
傅时安:“嗯,不去。”
“啧,当领导就是不一样,还能特批假期。”嵇明雨又喝了一口可乐,站起身来将手肘搭在领导的肩膀上,歪着头笑眯眯地说:“傅总,苟富贵,勿相忘知道吧。”
“富不富贵不知道,”傅时安顿了一下才玩笑似的接着说:“忘是不可能忘了。”
嵇明雨笑,“那是,忘谁也不能忘了我!”
他和傅时安差不多高,站直的话还要高出一些,一个傅时安就已经足够吸引视线,再加上嵇明雨,两个一米八几的大帅哥站在一块,姿态熟稔,四周投来的视线更多了。
一场春雨一场暖,接连下了好几天雨之后,气温急速上升,在这等了十多分钟,嵇明雨额上沁出不少汗,他将冷冰冰的可乐瓶贴在脸上降温,咕哝道:“许勉这小崽子还不出来,我都要被晒化了。”
一个不够解暑还又将傅时安手里的那瓶矿泉水也拿了过来,贴着脸来回滚。
傅时安:“要不去车里等吧。”
塑料瓶滚过他白皙的脸颊留下一串串晶莹的水珠。
明明是个成年人的模样,行为却总是像个小孩儿。
嵇明雨忽然抬起手挥着手臂,“哎!这儿呢。”
傅时安也朝着那方向望去,站在出站口的许勉正推着箱子东张西望,脑袋转来转去愣是没瞧见他俩。
“老山羊!爸爸在这呢!”嵇明雨又喊了一句。
他这一声喊引得不少路人朝他们看来,傅时安垂下脸笑了笑。这一笑比嵇明雨发神经好看多了,路人们满足了,也就忽略了嵇明雨的奇怪。
“嘿!”许勉瞧见他们,跑过来的同时立刻也不甘示弱,“儿子,你爹来了!”
嵇明雨占便宜不成反倒被将了一军,待人至眼前,又说:“没大没小的不孝子!”
许勉回:“没脸没皮的老畜生。”
“行了行了。”傅时安没让这两人在大马路上散德行,连忙止住,“做个人吧。”
三人一通乱怼,怼完就又相视而笑,老友相见,三两句便拉近距离。
“羊仔,我怎么觉得你又胖了啊。”嵇明雨上下打量这许勉,回头问傅时安:“是吧?”
“不可能。”许勉反驳,还特地转了一圈让这两人看个仔细,“我妈上周还说我瘦了。。”
许勉的个子不高,也就一七五左右,其实算不得胖,顶多是有些圆润,娃娃脸两边有些rou嘟嘟的,倒也挺可爱,只是这会儿穿了个宽松的白色卫衣,的确是显胖一些。
“你妈骗你了。”傅时安毫不留情,嵇明雨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许勉无语地看着傅时安,不欲多说。
三个人回到了嵇明雨的车上,嵇明雨刚准备启动,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女朋友呢?”
副驾驶的傅时安也才回过神,回头看着许勉。
许勉正望着窗外,垂了眼睫状似无意地说:“没来呗,总不能藏我口袋里了吧。”
“没来?”嵇明雨问:“吵架了?”、
“没有。”许勉扯了扯嘴角,又轻飘飘地吐了两个字:“分了。”
“啊?”嵇明雨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