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小东西。每天同吃同住,不到半个月,就把小nai狗养的胖乎乎的。七岁的孩童,有了玩伴,很自然的饿忽略了母妃的变化。直到有一天,母妃不知道说了什么,父皇拂袖而去,临走前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让小小的司景行胆寒,那时他不知道那个帝王是打定了主意要牺牲他。母妃抱着自己痛哭,无声的哭泣……
第二天母妃说自己要闭关,让司景行这几天跟小崽儿玩,不要来找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司景行选择听母亲的话,至此,一切已成定局。
母妃闭关的第七天,小崽儿跟在园子里疯跑的时候被一截锋利的树枝划伤了后腿,鲜血直流,疼的眼泪汪汪,费劲的舔着自己的伤口,血还是往外冒。司景行赶紧抱着他去母妃的寝宫,到了毓灵宫,却发现冷冷清清,一个宫女也不见,更奇怪的是司景行想进去的时候却似乎有一股力量阻挡着他(傻孩子还不知道那叫结界),小心翼翼的放下小崽儿想要使劲冲进去,却被那股力量弹回来,摔的屁股生痛,与此同时小崽儿却是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司景行呆愣在门口,又试了好多次,始终进不去。司景行急的团团转。
半个时辰后,父皇带着一帮人朝这边过来,司景行看到救星,赶紧冲上去想跟父皇说自己进不去,还没等自己扑上去,就被父皇随手一推甩开了,比刚刚被那股力量撞开的时候还疼,被坚硬的石板擦伤,手腕上殷红一片,但父皇的眼神太冷,司景行想哭,却没敢让眼泪掉下来,只是红着眼眶看着那一身明黄的身影向前走去。然后是熟悉却冷硬的声音传来:
“云容,不要再胡闹了,你再这样就不要怪朕不念旧情!”
母妃没有出来亦没有回答。
后来父皇对身边一个花白胡子,穿着道袍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对着毓灵宫的大门念念有词,不一会,红光大盛,母妃披散着头发冲到门口,司景行来不及看清母妃的动作,那个花白胡子的道人就被一掌打出,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此时的母妃跟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还是一贯爱穿的那一身白衣,只是,那白衣被点点鲜红浸染,往常总是挽起的发髻松散开来,司景行觉得,今天的母妃看上去,十分妖冶。
“司淮耀,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母妃声泪俱下的控诉,指着父皇的手指同样是布满鲜血。
“云容,你为什么不能听我的,照我说的做,我会好好对你,不是骗你,七年了,我对你不够好吗?”
“对我好?你把我骗来这皇宫,却一直在算计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哈哈哈……”母妃笑的凄凉,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这七天,我不眠不休,封灵之阵已成,以我血rou相祭,你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这是我给你的诅咒。”
不同于面对父皇时的疯狂,母妃看向自己的时候,神色温柔,与往常无二,只是眼里滑下泪,冲自己笑着:“小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然后头也不回,向殿内走去,裙摆被风吹起,玉人身形渐远,而后,是漫天的大火。忽然之间,整个毓灵宫被火蛇吞噬。
司景行昏倒了,一个七岁的孩童,还不到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母妃离自己远去了,今后的人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司景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听宫人说,那场火整整烧了三天,水浇不灭,只能看着它烧,今早才渐渐没了火光。司景行冲到毓灵宫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有了,找不到母妃,找不到小崽儿,找不到曾经生活过的痕迹,茫然的在灰烬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司景行只找到一个母妃一直带着的玉镯,下意识的收进怀里,呆呆地坐在灰烬里,哭不出来,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哭,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被赶过来找自己的宫人带走,司景行还处在呆滞中……
回到自己的寝宫,收好玉镯,司景行又陷入了昏迷,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知道一直在被人灌药,终于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以前一种疼爱自己,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再理自己的父皇,父皇说,自己受了刺激,生了重病,要出宫去静养。三天后,刚刚能起身的七皇子就被一辆马上送出了皇宫。除了一身简易的行囊和偷偷藏起的玉镯,司景行还带走了那伴随他十年的每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的“心疾”。
第十二章 顾小朗
这么多年,司景行第一次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如此平静,像正常醒来一般睁开双眼,那些铭刻在骨血里的痛苦记忆仿佛变得很遥远。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证明了他确实又梦到了过去,右手像旁边摸去,触摸到一团柔软的绒毛,轻柔地捞过,抱进怀里,不是一个人的感觉,真好。朗月感觉自己被抱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伸出小爪子叨了叨,拱了拱脑袋,又继续睡了,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后来的日子风平浪静,除了周围不时出现的几道“保护”的视线,司景行这段时间过的很是舒心,每天就是给朗月折腾吃的,给他顺毛,带他晒太阳,俨然养了个狗儿子。
幸好最近朗月的Jing神好了点,让司景行稍稍放心,刚从山里回来的一个月,朗月还是每天蔫蔫的,司景行检查了他身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