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手里拿着一本书,就这么撞进他怀里。
这个时候路边没什么人,路灯昏暗,他这么一扑过来,如果不是闻到了他身上自己的味道,赵酒估计下一秒就要把人掼倒在地。
他一只手搂住了人,笑:“干嘛这么热情?”
“我闻到了味道。”余意偏头看了一眼他手里提着的打包盒,说,“好香。”
“走吧,”赵酒趁着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们去压马路。”
两人边走边吃,两人手机同时响了。
赵酒看了一眼:“视频通话。”
接通后,里边好几张脸,就数赵酒这边最黑。
“你们干嘛呢?”章凯光在宿舍里嗑着瓜子看着剧,“刚做完啊?”
“有病啊你。”赵酒还开着外放,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余意,见他没反应,这才说,“我俩在外边呢。”
“这么晚还在外边?”郑任已经躺上了床,“我回去的票都买好了啊,你们呢?”
“我买个屁啊。”章凯光翻了个白眼,“你急什么。”
“我都没急呢。”岳郁那边天还没黑,一张脸神采奕奕。
“那我跟光姐就在这边等你们了啊,吃烤鱼还是海鲜?”熊初墨说。
“当然是海鲜啊。”岳郁说,“我他妈都一年多没吃过了!”
“你回来了想吃啥吃啥。”赵酒说。
余意把最后一个塞赵酒嘴里,从他兜里掏了张纸出来,看了他一眼,见他两只手都没空着,于是伸手帮他擦了擦嘴。
“诶诶诶看到了啊!”章凯光强调。
“你看到啥了。”赵酒笑,“擦个嘴,又不是亲个嘴。”
“我Cao。”郑任捂住脸,“你可别说了,说得好像我们没看过你俩亲嘴似的。”
余意在一边笑。
章凯光和熊初墨都留在了本市,郑任第一志愿滑档,被明明白白地安排在了邻省。
这回休假,岳郁跟过大年似的,一回来,先是把各个亲戚七大姑八大姨全部见了个遍,这才有机会轮到他们几个。
余忻如愿以偿地考上了B大,辛欣跟着余忻去了北京,这边的房子已经退了。
几个人看到赵酒和余意一块儿赶到的时候已经不足为奇,一进包厢,一个青色的脑袋瓜就扑了过来——
“我的亲哥哥啊!”岳郁嘶声力竭。
赵酒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一小步,迷茫地看了一眼里边,章凯光朝他递过来一个眼神:“例行,例行。”
“我要想死你啦!”岳郁直接吧唧一下,亲在了赵酒侧脸上。
余意看他的目光瞬间就不一样了。
“别这样啊别这样啊。”赵酒赶紧把他推开,“我当你是兄弟,你别有其他想法啊。”
“嘿嘿嘿嘿。”岳郁松开了赵酒,看向了余意。
“打住。”赵酒挡住了他的目光,“亲我可以,亲他不行。”
“我也不敢呐。”岳郁笑着退回了座位上。
“一年不见,你果然sao了不少。”章凯光问他,“你是不是在部队里经常这么亲别的小哥哥啊?”
“可别放屁啊。”岳郁脸黑了一圈,看起来倒是Jing神不少,“我们作风端正,可不像某俩人,天天亲亲我我。”
被点名的两个人手才刚刚牵到一起。
几盘菜上来,几个人已经吃嗨了。
“诶,你们就没交个女朋友吗?”岳郁疑惑地问,“都一个多月了,一个都没勾搭上?”
“我倒是勾搭了,也要人家看得上啊。”章凯光很苦恼。
“任姐呢?”岳郁问。
“我?我刚目睹了一个舍友被戴了绿帽,现在有点Yin影。”郑任说。
“啧。”熊初墨说,“还是我最乖,你们看看,就我是一心一意想要学好以后报答国家的。”
“你可得了吧。”章凯光无情地拆穿他,“就你那专业,打算以后做妇产科大夫?”
“……你这个提议可以考虑考虑。”熊初墨说。
“墨姐还是一如既往的sao。”岳郁说,“九哥你呢?打算啥时候出国?”
“再说吧。”赵酒在给余意剥螃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出国也没意思。”
余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人学的英语专业,跟学校里那些外国留学生聊天聊得可嗨了。
“你这回回来了,下回是不是得一年后了?”郑任问他。
“是啊。”岳郁叹了口气,“没办法,将全身心都给了祖国。”
“还有几天假?”赵酒问。
“还有五天。”岳郁举起一只蟹脚。
“得了。”章凯光叹了口气,“咱们都没你假多。”
“周一要上课啊?”岳郁算了算,看向赵酒余意,“那你俩不得明天下午就走?”
“是啊。”赵酒笑,“为了见你,我们大老远赶过来。感不感动。”
“感动。”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