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他说出这番话,这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阎忱不仅是他讨厌的人,更是走到哪儿都会被尊称为阎少的存在。
“阎少!你怎么有空过来?”一道声音忽然逼近。
林炎觉得有点耳熟,抬头一看,心脏险些跳出来,“罗……罗总。”
男人瞧见林炎,立即心领神会,“我说呢,还以为你过来找我喝酒,原来是来找林炎的啊。”
阎忱一开始并没有把对方认出来,直到听见林炎叫对方罗总,陡然记起,来人是罗勋,他家和阎家世交,都是豪门子弟,虽然感情不如于申洋铁,但好歹一起长大,交情肯定是有的,毕竟两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改天请你吃饭,我顺道过来看看他工作认不认真,你也知道林漳工作忙,没有时间,我好歹也是当哥夫的。”阎忱见状脑中迅速猜测到林炎现在的工作是怎么来的。
罗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这哥夫当的可真称职啊,你放心,林炎工作很上进,和同事相处得也挺好。”
“是吗?”阎忱轻飘飘地睨了林炎一眼,林炎被他看得心头发慌。
他笑了笑说:“我前些日子看见你朋友圈说打算把业务拓展到国外去,进展得怎么样?”
罗勋没想到阎忱居然知道这个,兴高采烈地说:“差不多了,就是差点资金,那地儿远,又没啥娱乐设施,没几个人愿意过去,我只能花高薪诱-惑了,阎少要不要投点啊?”
“投资的事情好说,你看我弟弟怎么样?年纪轻,正好可以磨炼磨炼,等回国资历和能力都有了。”阎忱接过罗勋递过来的烟,看向林炎。
林炎肝胆俱裂,脸色煞白,这事儿公司里的确在传,那地方,特别偏远,开车进城都要三四个小时,周围别说娱乐设施,连人都没多少,他才不要去!
这会儿他终于意识到,阎忱不是在恐吓他,阎忱真的有无数种办法,将他送离他哥的身边。
而且,他从来不知道,他们公司的老板竟然和阎忱认识,看起来似乎还挺熟。
难怪他的文凭能进这家公司,原来是阎忱给他走了后门。
“啊?”罗勋如何也想不到阎忱会说这话,“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和林漳舍得啊?”
“他都二十二了,我和他哥也不能看顾他一辈子,总是要磨砺一下让他独当一面。”阎忱的余光扫过脸色苍白如纸的林炎,继续说:“你考虑一下吧,投资的事情,你还缺多少钱?我回去给我领导打个申请。”
罗勋怔了怔,反应过来阎忱说的领导是林漳,笑道:“你怎么还是那么妻管严啊?”
阎忱扬起唇角,“我心甘情愿。”
约定改天喝酒,罗勋还好意对林炎说给他放半天假,不会扣他工资,走之前叮嘱阎忱:“记得回去好好请示你领导啊,我肯定不会让他亏钱的。”
阎忱将罗勋递给他的烟别在耳后,“愿意说了吗?”
林炎双手颤抖,将裤子抓出皱褶,垂着头不敢直视阎忱,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偏离他对阎忱这个人的认知,“我……我说。”
听完林炎的叙述,阎忱一拳头砸在桌面上,将咖啡杯震飞,里面的咖啡溅出来,他的眼瞳漆黑如一团墨云,变幻莫测,“你是说你在我失忆前,拿着一张照片告诉过我齐褚州是林漳的白月光,他和我结婚只是为了报恩?”
“昨晚林漳给你打电话问你那天是几月几号?”
林炎哆哆嗦搜地点头,他当然没敢告诉阎忱,你们俩已经在我的劝说下离婚了,一是因为他哥不希望他告诉阎忱这件事,二则是因为他不敢告诉阎忱,他觉得自己承受不住阎忱的怒火。
“你他妈有病吗?”阎忱的脑中瞬间闪过之前他回忆起的,齐褚州和林漳坐在咖啡厅里的画面,原来那是林炎给他看的照片。
他怒不可遏的同时又想不通,林漳昨晚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情绪波动那么大。
林炎像只鹌鹑一样安静保持沉默,阎忱起身去结账,他一秒钟都不想和林炎多待。
“阎忱,我都告诉你,你千万别让罗总把我派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林炎赶紧追上去。
阎忱大步流星走在前面,“我看你真该去那个地方醒醒脑子。”
他拉开车门,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得震天响,全然不顾慌张地拍着玻璃的林炎。
“阎忱!阎忱!我错了!”林炎用力地拍打着玻璃窗户,窗户最终如他所愿地降下来,他以为阎忱原谅他了,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听见阎忱冷着脸说:“拍坏了你赔不起。”
他习惯性想骂人,可定眼一看阎忱的车,手脚发凉地意识到,他真的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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