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的滋味。
他好似犯了胃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想吐,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手脚冰凉,面色惨白。
半个小时后,阎忱从浴室里出来,林漳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卧室里暖色调的灯打在他的脸上,将他苍白如纸的面色遮掩,他若无其事地开口:“今天去哪儿玩了?难得看你不在家。”
阎忱擦头发的手一顿,“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我今天下班早不行吗?”林漳努力压抑心底翻涌的情绪,但终究是没完全压住,说出的话带着几分冷意。
不过阎忱自己也心绪不宁,倒是没有注意到林漳话语间的冷嘲热讽。
“哦,和于申洋他们吃了顿饭。”阎忱随口回答道,低下头继续擦头发。
林漳的心一点点被冻住,好半晌无法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今天难得下班早,回到家没看到阎忱,正要给阎忱打电话,就看见于申洋新发的朋友圈,地点定位在国外,问有没有人要代购。
没过多久,阎忱就自己回来了。
那时候他难过得要命,一度以为他和阎忱要完蛋,可他终究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企图以此粉饰太平,可惜他的忍耐并无太大用处,没过多久,阎忱就和他提出了离婚。
林漳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整个人僵在阎忱怀中,他混乱极了。
阎忱拒绝了老太太,没有去相亲,那他第二天是去哪儿了?回来之后为什么要骗他?
“哥?怎么了?”阎忱感受到林漳僵硬的身体,顿时有些心慌,“你答应过我不会生气的。”
林漳迟缓地伸手握住阎忱的手,“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你说出来,我帮你想。”阎忱听到林漳没有生气,顿时放下心,腻腻歪歪地蹭到他面前。
阎忱有点硬的头发戳到林漳的下巴,他的神志被唤醒,摸着阎忱的脸说:“我都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你又没恢复记忆。”
“那就不想了。”阎忱灼热的手从林漳的衣服下摆探入,嘴唇擦过林漳微凉的耳廓,“哥哥要是睡不着,我可以帮忙消磨时间。”
总觉自己忽略掉什么的林漳,被阎忱拉入爱-欲的漩涡中,无法继续思考。
他在烈火中燃烧,又在海浪中翻涌,他闭上眼睛,看见了满天繁星,银河迢迢。
……
“小漳,忱忱你们回来啦,快坐下,我刚榨了果汁。”丁婉茹一见到林漳二人回来,便是满脸笑容。
“妈,我帮忙。”林漳上前和丁婉茹一同往厨房走去。
阎忱去院子里看了看那棵枣树,长势喜人,“哥,这枣树再过段时间就要结果了。”
林漳放下杯子过来瞧了一眼,黄绿色的小花迎风招展,“到时候给你做红枣糕。”
林漳很少许诺以后,阎忱闻言心头一喜,一把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哥哥你真好。”
丁婉茹站在屋里看到他们俩腻歪,脸上不禁染上笑意,最近阎士煊总是忧心他们俩,即便不说,丁婉茹难道就看不出吗,可现在瞧着都是阎士煊杞人忧天,这浓情蜜意的,简直像是新婚燕尔。
“最近工作还那么忙吗?要注意身体啊,怎么又瘦了。”丁婉茹拉着林漳的手,担忧地用自己的手丈量了一下林漳的手腕,分明是消瘦不少。
“没事的妈,我还年轻,身体吃得消,最近工作量已经减少很多了。”林漳微笑着安慰丁婉茹。
比起阎忱和阎曦,丁婉茹其实更加担心的是林漳,林漳十五岁就被接过来,这么多年,丁婉茹早就把林漳当亲儿子看待,和阎家兄妹不同,林漳有什么难事都往肚子里咽,从不会张嘴说一个苦字,而且这孩子重情,为鼎业尽心竭力,自己却从不图什么。
林漳再怎么厉害也是人,即便是机器过载也会崩溃,更别说他是活生生的人,丁婉茹总担心林漳会憋出问题,不过好在有阎忱在他身边,能让他笑口常开。
“妈,他经常不按时吃饭,您应该多说说他。”阎忱紧随其后告状,丁婉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皱了皱眉说:“还是少说几句,说多了我会心疼的。”
丁婉茹怔了怔,失笑道:“行了,知道你们俩感情好,就别在我面前这么腻歪了,老人家吃不消。”
“您还年轻呢,和小曦走出去,都以为您是她姐。”阎忱几句话将丁婉茹哄得直乐呵。
阎士煊忙碌了一天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还知道回来看看。”
阎忱浑身一抖,硬着头皮凑上去说:“爸爸,您要是想我就和我说嘛,我随时都可以回来陪您。”
“滚滚滚,大男人撒什么娇,我是想你吗?”阎士煊瞪了他一眼,看向林漳,“小漳。”
“爸,我以后常来看你们。”林漳的手指微曲,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指尖在颤抖。
“你工作忙,偶尔有空回来看看就行,不用经常回来,有那时间不如好好休息,或者和忱忱出去约会也不错。”丁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