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手,眼中浮起一丝暖意:“你的心意我领了,这几年辛苦了。”
钱秘书倏然红了眼眶,握上林漳的手,说:“林总,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您的公司需要我,我随叫随到。”
林漳难得露出笑意,比春花更加灿烂,“好,谢谢。”
钱秘书从办公室出去,正巧遇上李扬,李扬惊讶地看着他,“钱哥,林总把你骂哭了?!”
“没有,虫子飞进眼睛里了。”钱秘书摆摆手说。
李扬却是不怎么相信,顿时有点不敢进去找林漳。
不过没办法,他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门,“林总,有位周先生找您,说是您的表哥,您要见吗?”
林漳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李扬说的是谁,思考一秒才意识到李扬说的是周赟,他很少去老宅那边,也很少和阎家别的亲戚来往,周赟这个名字在他脑子里几乎约等于陌生人。
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思索一翻,林漳想起昨天老太太叮嘱他的事,“带他上来吧。”
不一会儿,周赟跟随李扬走进林漳的办公司,周赟今年三十二岁,西装革履,仪表堂堂,一路上来引得不少人偷看,猜测他是谁。
周赟算是阎家亲戚里对林漳态度不错的,至少他不会对林漳说三道四,也不会Yin阳怪气,他对林漳更多的是缄默。
他的妹妹和母亲则与他相反,把对林漳的厌恶正大光明地写在脸上,他的父亲对林漳更多的则是算计,总想从林漳这里捞点好处,不过每次都没成功,甚至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表哥。”林漳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长身玉立,骨rou云亭,周赟神情微顿,敛唇应了一声,“嗯。”
李扬热情地询问周赟要喝什么,周赟冷淡地说:“普通的水就好。”
他这个人,性子当真和白开水一样寡淡无趣,像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李扬将水和点心放在桌子上,便安静地关上门离开。
“表哥找我有什么事?”林漳见周赟喝着白开水不说话,主动打开话匣子。
“嗯。”周赟应了一声,将杯子放下,眼睫低垂,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说。
林漳安静地等待他开口,半晌后,周赟抬起头,说:“老爷子要把阎家继承人的位置给我。”
“嗯。”林漳微微颔首,等待他的下文。
见林漳反应平淡,周赟皱了皱眉,“阎忱不是继承人了,你不在意吗?”
“阎家又不是阎忱挣下的,爷爷想给谁就给谁,我有什么可在意的。”林漳平静地回答。
这话让周赟的眉头皱得更紧,“你和阎忱都太冲动了。”
林漳不冷不热地说:“表哥什么时候这么好管闲事了?这对表哥来说不是好事吗?”
周赟攥紧拳头,脸上竟隐隐浮起几分怒意,“我姓周,就算要继承家业,也该是继承周家,老爷子闹着要把阎家给我,还逼迫我改名字,我爸妈最近一直在为此吵架。”
这番话倒是让林漳有点意外,没想到周赟居然这么古板,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所以表哥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让我去劝和吧?”
“当然不是。”周赟深知自己母亲有多讨厌林漳,“我希望你叫阎忱和老爷子服个软,老爷子不会真的怪他。”
昨天老太太打电话叫自己劝阎忱服软,今天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周赟又来叫他劝阎忱服软,谁都觉得是阎忱的错。
林漳冷笑道:“表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就叫阎忱服软。”
周赟意外于林漳的反应,他以为林漳会满口答应,毕竟林漳从前就是这样,不管怎么被阎家人怎么数落,阎忱如何生气,他都会劝阎忱算了。
周赟对林漳一度有些恨铁不成钢,林漳的商业头脑令他赞叹,甚至欣赏林漳,可惜一回到阎家,就忍气吞声,唯唯诺诺,他在商场上明明可以那么雷厉风行,理智到可怕,谁曾想竟是个恋爱脑。
“无非和你有关,怎么他从前就忍得,现在非要和老爷子他们撕破脸?”
这句话无形中刺了林漳一刀,理智忽然回归大脑,是啊,会做出这种事的,是失忆后的阎忱,是那个正处于热恋中,深爱着他的阎忱,等阎忱完全恢复后,会不会后悔
到那时候,如果周赟已经改名字,一切尘埃落定,阎忱会不会很难过?
阎家是个庞然大物,纵然林漳现在身价不菲,也没有办法和阎家相提并论。
见林漳怔愣住,周赟以为说动了他,“无论如何,阎忱才是老爷子的嫡孙,我只是他的外孙,终究是不一样的,该继承阎家的是阎忱,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要。”
这些天周赟家里因为这件事闹得人仰马翻,他母亲坚定的认为阎家是阎忱的,谁也别想染指,自己儿子也不行。
他父亲觉得他母亲胳膊肘往外拐,在她眼里自己亲儿子竟然还不如侄子,他爷爷觉得阎家钱再多,也不能让自己亲孙子改姓,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半截身子入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