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那个能力做到让林漳放下工作,从他恢复的记忆里就可以看出,林漳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任何事都要排在工作后面,包括他。
做不到也要做,阎忱暗自下定决心,捏紧拳头。
“我留在这儿就好,赵秘书你回去休息吧。”阎忱看赵秘书带着伤陪自己走来走去,有些于心不忍。
“好的,如果有事情需要处理,阎少可以联系钱秘书,我已经和他交接好了。”赵秘书伤了手,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处理,只能乖乖回家养伤。
“嗯。”阎忱点头应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望向赵秘书,“我哥不是和我说他后天才回来吗?”
来了!
赵秘书心头一紧,到底还是没能躲过。
“事情办完,就提前回来了。”赵秘书自然不会泄露林漳挤压工作赶回来的事情,可他似乎低估了阎忱。
阎忱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真的?”
阎忱不笑时,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和林漳面前那个傻白甜完全不同,赵秘书保持镇定,扯了扯嘴角说:“是的。”
“这样……”阎忱垂下眼睫,似乎是放弃了追问,就在赵秘书的肩膀开始放松时,阎忱倏地掀起眼皮,露出锐利如狼瞳的双目,“那我哥为什么会过劳?而且你们为什么要连夜飞回来?鼎业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着急到需要我哥连夜飞回来解决吧?”
他每说一句,赵秘书的心就跟着紧一分,这一瞬赵秘书忽然觉得眼前之人越来越像是失忆前的阎少。
苦笑一下,赵秘书说:“阎少,您还是别为难我了,林总不让我和您说。”
阎忱收回锋利的视线,以陈述句的语气笃定地说:“那就是为了我。”
赵秘书居然一阵心慌,不敢吱声。
“你回去养伤吧,辛苦了。”阎忱眼睫半阖,瞳眸下暗影浮动。
赵秘书离开没多久,就收到了阎少发给他的大红包,他背脊发凉,莫名感觉自己出卖了林总。
阎忱坐在林漳病床前,拉着林漳的手,目光紧盯着他的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宅他已经去过一趟,意外地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在回来的路上,他逐渐理解了阎老狗,不是他故意要冷处理,而是实在没办法处理。
他爷爷nainai对林漳的偏见,宛如一颗毒瘤生根在他们体内,难以撼动。
他们甚至反过来劝阎忱,林漳再好也是个男人,又不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阎忱说以后可以领养,他爷nai立即眼睛一瞪说,领养的又不是亲生的,哪能一样。
他nainai甚至拿出一本相册给他选,里面全是各家适龄的女孩儿,阎忱头疼欲裂,难以置信他从小敬重到大的两位老人会做出这种事。
阎忱翻看起手机里的相册,都是他拍的林漳,他的唇角不禁上扬,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病床上,他端详了林漳许久,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在林漳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林漳第二天早晨才悠悠转醒,视线还未明晰,就听见了阎忱的声音,“哥!你终于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阎忱近在咫尺的脸,林漳抬起手摸了摸阎忱的脸。
是热的,真好。
“抱歉,吓到你了。”林漳的声音嘶哑,粗粝得宛如砂石。
随后他便摸到一手的shi热,阎忱将脸埋进他的手心,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哽咽道:“你吓死我了。”
林漳心疼地替他擦去眼泪,“抱歉。”
林漳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倒霉,遇上连环车祸,幸好,司机的行驶速度不快,他们都系着安全带。
撞上的那一秒,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现在想来依旧心有余悸,这些年他虽然和阎忱结了婚,但他们真正待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多,那瞬间他真的尝到了满心后悔。
阎忱的泪水砸在他的脸上,也砸在了他的心间,仿佛有千斤重。
万幸还来得及,他还有弥补的机会。
林漳温柔的替阎忱擦去泪水,在心里做下一个决定。
刘医生给林漳检查一番,确定他没有大碍,叮嘱他伤口不能沾水,吃清淡点,临走前打趣道:“你可不知道,这两天你先生在我们医院都出名了。”
阎忱的脸刷的一下红起来,“刘医生,您别说了。”
刘医生乐呵呵地笑了笑,背着手走了。
林漳疑惑地看向阎忱,阎忱揉揉滚烫的耳朵,说:“你一定饿了吧,我叫‘锦鲤轩\' 送了粥过来。”
见他岔开话题,林漳更加好奇,“你做什么了?”
阎忱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锦鲤轩送粥的人到了,他立即站起身,往外走,“到了,我去拿一下。”
他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小护士进来给林漳测体温,从小护士这里,林漳终于知道,他出车祸那天,阎忱身上穿着睡衣就跑来了,脚下却穿着一双皮鞋。
关键是他这身不lun不类的打扮维持了一整天,在医院里泰然自若地跑上跑下,还是后面小吴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