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敢。
许泰宁拦住想要上浮光舟的萧开麒:“你做什么?在这里陪我,你的修为比我强,我自己一个人不行,白白那里有容漓就够了。”
萧开麒脸色Yin沉,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拦了下来,他想看看季盏白的伤到底怎么样,严不严重,可相比于他,容漓照顾季盏白更加名正言顺,人家才是真正的师徒。
容漓什么都要跟他抢,凭什么!
只此一次,仅此一次,萧开麒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让容漓抢走他任何东西,小师叔……小师叔也不行。
这次不过是一个紫焰佛丹火罢了,他可以再找,总有一天,他能收服神火,不再屈居容漓之下,让师叔对他刮目相看。
容漓把季盏白轻轻放在床上,季盏白强忍着疼爬了起来:“别这么看着我,我总要先脱了衣服才能上药。”
“弟子可以帮师尊脱,您好好趴着就行。”容漓抓住季盏白的胳膊:“师尊每动一下,血就会流的更多,你已经出血过多了,不要乱动。”
季盏白只得重新趴回去:“好好好,我不动就是了。”
他也不想自己动,但是他趴着怎么脱衣服?
容漓拿出一把小剪刀,把季盏白后背的衣服剪开,动作很轻,上半部分跟伤口黏在一起,容漓再小心,也免不了要先把那些布料扯出来,季盏白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喊出声。
季盏白在心里安慰自己,徒弟不怕疼,那他更不怕。
可还是好疼……
该死的混账!那鬼东西竟然把他伤成这样,就这么让它爆炸真是便宜它了,季盏白恨恨的想着。
只有这样,他才能转移注意力,不会一心都在后背上。
“师尊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容漓看着季盏白后背上的伤,伤口有一指宽,大概有小臂那么长,如果这些伤在他身上该多好,他皮糙rou厚的没什么,可师尊不一样,师尊从小锦衣玉食,肯定受不住。
容漓拿出药膏,把一只手伸到季盏白嘴边:“有些疼,师尊要是难受的话,便咬我。”
他刚伸出手,就见季盏白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糕点塞进嘴里,季盏白本想偷偷咬着,这样就不会喊出来,没想到会被容漓发现,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季盏白羞的想撞墙,这都什么事啊!
容漓没再说话,把动作放轻给季盏白上药,季盏白含着桂花糕,眼泪差点出来,为了不更丢人,他只能强忍着,等容漓上完药,季盏白才一口咽下那块桂花糕。
“师尊,药上好了。”容漓利落的给季盏白包扎好,不想再让季盏白多受折磨。
季盏白起身,容漓接过季盏白刚拿出来的新衣服:“弟子帮您穿吧。”
看到季盏白微红的眼角,容漓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暗暗想着,将来他定会再来这里一趟,把那怪物刨出来鞭尸,还有那群蜘蛛,一个也跑不了。
敢毁了师尊给他的跃云舟,他绝对不会轻轻放过。
不过师尊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倒像是他对他做了什么的样子,话本里写过不少,容漓心中一动,师尊情动之时,会哭吗?
他不想看季盏白哭,但一想到季盏白是为他而哭,而且是激动愉悦的哭,容漓就一阵心驰神往,连带着看季盏白的眼神变了。
师尊好白,白的就像是纸人一样,应该是之前在寒潭洞躺了太久,没有阳光才会这样,可他们在沙漠中走了这么多天,师尊还是很白,没有任何变化。
而且腰也好细,容漓借着给季盏白穿衣的功夫,眼神没少往他身上瞟,表面如正人君子一般,脑子早就不知道想到哪去了。
“师尊,您吃颗解毒丹吧,那怪物身上有毒,血都快成黑色的了。”容漓给季盏白穿好衣服,手摸到季盏白胸口,帮他整理衣襟。
季盏白感觉到容漓有些不对劲,但没有多想:“好。”
吃完解毒丹,季盏白便趴在床上休息,他伤的极重,没有十天半月好不了,在紫焰谷没办法御剑飞行,更不能使用浮光舟一类的法器,浮光舟只能用来休息,所以这几天他们是没办法赶路了。
上完药的第二天,季盏白的伤不仅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看起来更加严重了,季盏白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人也不太清醒,容漓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的吓人,已经发开了高烧。
容漓知道季盏白中了剧毒才会如此,他攥了攥拳,该死,早知道他应该研究一下那只怪物有什么毒,不至于现在毫无头绪。
看着季盏白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容漓心如刀绞,如果伤的是他该多好!
容漓帮季盏白理了理鬓角上的碎发,师尊睡着了的样子就像是个孩子,看起来那么美好,让人想要好好保护。
看着昏迷不醒的季盏白,容漓鬼迷心窍般低下头,在季盏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不会趁人不备做什么出格的事,师尊若是不愿,他愿意一直等,等到师尊同意,纵然地老天荒,等上一辈子也值得。
浮光舟的门猛地被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