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并不算太大。贺家的实力虽然没到闻家可怕的基业，但也是能在本省数一数二。大约是呆国外久了，贺濯的谈吐和涵养让他将情绪拿捏的很好，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但贺濯并不笨，相反，他是个聪明人，能听出来闻方澄和闻千寒说话之间口吻不太一样。那是针对他的，但并没有恶意，出于担忧，他又看了顾恰一眼，碍于闻方澄还在这里便不太好说话。
不过万幸，闻方澄将手机屏幕给熄了：“我也去厕所好了，等会儿我开车。他俩都坐的长途飞机，这么累还是不让他们动手了。”
包括那位助理在内。
看着闻方澄确实进了厕所，顾恰耸了耸肩，看着贺濯道：“表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跟那位闻总，什么关系？”贺濯低头望着顾恰。
面对原身这位优秀且琢磨不透的表哥，顾恰撒不了慌，只能实话实说，还有以前跳槽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了。因为闻方澄这个中间人的关系，所以他才和那位高高在上的人交集变多。但除此之外，也不敢告诉别的。
顾恰更不敢说自己曾经跟闻千寒睡了的事实。
他悄悄打量着贺濯的眼色，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样。贺濯拿下来眼镜，用眼镜布擦了擦，水雾顿时消失。他重新戴了上去，淡然道：“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你已经成年了，这些道理可以跟你说。要想以后的事业能一帆风顺，广交人脉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交，相处的来就可以保持联系，实在不行就断。”贺濯轻笑，看着不远处那叔侄俩已经走了过来，便拍了拍顾恰的肩膀结束了话题。
晚上，自然是闻方澄组织去了一家餐厅。原本是四个人的餐桌，但大多数上都是贺濯和闻千寒在谈话。这两人说话都克制的很，不逾距也没后退，似乎聊得都是生意场上的话题。
生意场上顾恰并不太懂，他只知道直播，还有游戏这一类。这尴尬的时刻，他只能埋头吃饭，静静的听着这两人谈话。
贺濯赞助的俱乐部就是MMG战队所处的俱乐部，那位教练姓严，因为这件事跟他也有不少联系。听到这件事，闻千寒表情缓和了些许，倒认真起来：“MMG战队不久后会有一次变动。”
贺濯拿筷子的手一顿：“什么变动？”
他身为其中一位赞助商，MMG战队的每一场比赛输赢跟他都有受益的关系，所以亲自关注是在所难免。而闻千寒作为提供他们直播的幕后老板，此时手矜贵的放在了桌子上，淡定道：“接下来的四个月他们在为世界赛奋斗，但这对于一个人来说，那是他的最后一次光辉战场。”
对于职业选手，每一场比赛都至关重要，而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也已经表明，MMG有人要退役。顾恰直觉跟回忆里的一个人有点联系，他抬起头，只见闻千寒一字一句的说：“江恪打完世界赛后，马上就会退役了。那一次比赛也许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一起来看比赛也可以。”
江恪要退役了？
前些日子那人还在直播上意气风发，跟自己组合赢得了比赛胜利，他能胜利的原因也来自于江恪的合作。不过那人轻佻还有风流浪荡的样子在自己眼中挥之不去，退役这种事他还是没想到的。
顾恰问：“闻总，江恪他打职业多少年了？以前他们也是签了懒猫吗？”
毕竟合作过，这个事件仍处于保密阶段，目前看来只有内部人知道。闻千寒望见顾恰，眼睛有些得意，说话时不免整个人的语气都翘了些许：“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了，我也是三年前才正式接揽了各大俱乐部的合作。”
也正因为如此，懒猫因他们而事业取得了巨大成功，俱乐部也因为有这个不错的合作平台安顿了下来。闻千寒对于那些人来说是一个机遇，所以不少事情他也是了解一二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也是看在贺总跟我旗下俱乐部有些渊源，这样一来二去，我们也算是合作的关系，所以就告诉你了。不过江恪退役这件事情目前是保密的，世界赛结束前，谁都不能放出风声。”
哪怕网上电竞粉丝有猜测，但那只是猜测，并不知道具体时间。贺濯只是愣了愣，随后表情淡然，跟闻千寒碰了一杯：“多谢闻总告诉我这件事情了，不过我跟严教练有联系，到时我再问问他。我跟战队不太熟，最多是感兴趣当年才投资赞助的。”
“嗯。”闻千寒接了这一杯，表情云淡风轻。
这两位都是生意人，闻千寒也确实有要紧事找顾恰。跟贺濯谈完之后，他就把目光放在了顾恰身上，直接说道：“我知道方澄昨天告诉你我这次出差的原因了，我正因为此事找你。”
“什么事？”顾恰放下了筷子，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但闻千寒哼了一声，示意顾恰跟着自己走。他佯装了一个歉意的表情，然后默默道：“这件事情跟内部有关，所以还是请贺总回避一下，实在抱歉。”
贺濯笑笑，仍风度翩翩：“我能理解。”
两人说完后问千寒就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