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合适。
而最亲近的两个人,反而是最无法打搅的。
不想让蓝紫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也知道秦秀莲不会动恻隐之心。
最后,拨出去的号码是120。
连续三天下不了床,一直吊点滴。
而秦秀莲对她生病的缘由浑然不觉。只提醒她别太拼命工作,好好照顾自己。
自己却还在想着如何安抚秦秀莲的创伤。
一想到这里,揪心的痛就回到了蓝紫冧的胸膛里。
转眼三天就过去,今天是周六,真崎兰也来了,秦秀莲也见到了。
果然还是会认错的啊!谁让真崎兰长得那么像秦一志呢?
偏偏还是穿的深褐色的衬衣来做客。
秦一志最喜欢穿这种颜色的衬衣。因为冰洋老夸这颜色成熟,很Man!
崇拜总是盲目的,而秦一志却无比崇拜着冰洋。
假如秦一志还活着,他还会不会继续崇拜呢?现在的冰洋,看了都让人着急。
莫非真的有天谴?
可秦一志犯了什么罪呢?
明明坐在同一辆车里,秦一志死了。冰洋活着,却成了白痴。蓝紫琹断了条腿。
若按着罪孽的深浅排列善恶因果,不该是蓝紫琹死了,秦一志失忆,而冰洋断腿?
呵~不然,怎么说造化弄人呢?
蓝紫冧挣扎着爬起来,走到了窗台前。
二楼书房里的这个西北角落里的临街窗户,纱幔轻飞,可以看到前院,和围墙以外的那条街的好长一段路。视野开阔,景色主次分明,清新怡人。此时只有昏黄的路灯和一片漆黑。
但无论昼夜,只要时间允许,蓝紫冧都会在这里等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在这里翘首以盼。
而世上最美丽的风景,就是看到秦秀莲的身影,出现在台阶的顶端。
虽然,偶尔,也会出现路人甲乙丙丁,搅乱这美好的画面。
但不影响蓝紫冧欣赏风景的心情。
哪怕有一点寂寞,也好过看不到想要见的那个人。
真蠢!
想到了愚人节后一天,穿的那一身北一女子学园高等部的校服衣裙。
蓝紫冧神情黯淡地笑了笑,她看着静止了手机屏幕,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
重拨回去,她对真崎兰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过来陪我喝一杯!”然后,干脆挂断,双臂支撑在了窗台上,扶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眼前闪现着秦秀莲的眉眼。心情飞到了七年前,初次见到秦秀莲的那一天……
奋力抑制住眼眶里的肿胀和鼻腔里的酸涩,揉着痛到不行的心脏。
苦笑一下,蓝紫冧仰着头,望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说“这一定是命运胡乱制定下来的一个陷阱!”而她明知道不可以,却又莫名其妙地跳了下去。
说好的,以后要过独身主义的生活,也已经无法再去进行了。
假如真的可以,多希望,自己可以嫁娶心爱的人。
蓝紫冧转过了身,她拉上了窗帘。劝自己淡定一点,再淡定一点。
真崎兰又把电话打回来了“喂!冧冧,你吃辣吗?我在买下酒的小菜!”
冧冧?呵~
叫得这么亲热温和,让蓝紫冧的心感到了骤然温暖,她大声说“要啊!肯定要,没有辣味的下酒的小菜,喝酒多无聊……”她哽噎了一下,急急挂掉了电话。
眼泪再次扑腾而出,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得如此的脆弱,只不过是有人陪喝酒,你就感动得一塌糊涂。擦着肆意妄为的眼泪,那些心酸的过往,像卡壳的电影一样,缓慢无比地向前进,向前进……多想找到一点被爱过的痕迹。
你不该对我好,却好得像白开水一样的,没有一点味道。
蓝紫冧终于承受不住,她捂住了鼻唇,冲进了浴室,跌在浴室柜的脚边,撕心裂肺地痛哭了一场。
爱,为什么会这么痛?
搁置在客厅茶几上的电话又嘀嘀嘀的响了。
蓝紫冧顶着金鱼眼爬过去,鼻腔黏涩的不敢吭声,虚弱无力抓手机,摁了摁接听键。
真崎兰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咝咝的哆嗦“好冷!我到你家门口了。快放行入屋。”
蓝紫冧无奈“你是狗啊?还放行。”
真崎兰没羞没躁,继续蹦跶“嘿嘿!我属猫……”
作者有话要说:
☆、喝酒
假如说,分享一次痛苦,就能剪掉一半沉重。
那么,找个人来转嫁一下难过,或许,也不失为一种提升快乐的方式。
蓝紫冧和真崎兰默契地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像在玩一场惩罚游戏。
不喝到吐血,不能停。没有明文规定,但却依旧遵照执行。
不说什么关于自己的事。当然也不会去问对方。
灌酒吹瓶,推推搡搡,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