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下棋:“不要,爹你从来不肯让着我,总是输没意思。”
老王爷浅笑:“谁让你做事总是毛毛躁躁,三分钟热度,爹实在打磨你的心境。好,你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赵越尧点头,回到自己的院子,他问柳枝:“周启时呢,我为什么今天一天都没看见他?”
柳枝行礼:“小王爷,周公子今天一早就离开了,他让我告诉你,他可能要过几日才回来。”
赵越尧心中莫名烦躁,拿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走就走,走了就别回来。我现在心情这么不好,他都不知道体谅人!”
柳枝和房间中的小丫头连忙诚惶诚恐的跪在了地上:“小王爷请您息怒。”
赵越尧心中忽然涌起十分的委屈,漂亮的脸蛋皱了起来,跑到床上,被子拉起躲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声安慰:“尧尧,你这样没办法呼吸,会闷坏自己的。”
赵越尧根本就不想出来,被周启时半强迫半安慰的拉了出来,他温暖好闻的味道将赵越尧紧紧的包裹着:“我今天是去见我的长姐,周芍清去了。”
这个名字一出来,赵越尧浑身的雷达都竖了起来:“你为什么还去找她?!”
周启时有些迟疑的回答说:“她说,她有办法能帮你。”
赵越尧反应很大:“不行,你不能再去见她了!”
周启时抱住赵越尧:“好,都听你的,有事我们一起扛。你若是心情不好,我们就出去玩。”
赵越尧点头:“嗯。”
有下人从外面进来:“小王爷,王爷的书房怎么敲门他都不应,每日中午他都会喝茶的,我们也不敢太过打扰他。”
赵越尧觉得有些不耐烦:“爹肯定是不想见你们,再等一会儿敲门不就行了?”
柳枝觉得很很是反常:“小王爷,你还是去看看吧,王爷待下人一贯温和,不会为难人的。”
赵越尧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生出了几丝不好的念头:“走!”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书房门口,赵越尧用力推门,发现门被锁住了,他沉下嗓音:“给我推开!”
周围的下人有些迟疑,他们面面相觑。
赵越尧直接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砍了上去。
周启时能看到他的手都在颤抖,他强势而又不失温柔的将赵越尧手中的长剑夺了下来:“我来。”
他的力气比赵越尧大,两下就将门撞开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从里面飘散出来,赵越尧紧紧的抿着唇:“你们先进去看看。”
下人率先走了进去,丫鬟尖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啊,王爷,王爷自刎了!”
赵越尧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他看见粘稠的红色血ye渐渐从房间中蜿蜒的流出来。他后退两步,背后撞上周启时的胸口。
周启时捂住赵越尧的眼睛:“尧尧,你别看。”
赵越尧浑身都抑制不住地在发抖,他就像是赤身裸体行走在冰天雪地中一般,浑身都冻的冰凉不已。
“不,我要看。”
他用力的,一根根掰开了周启时捂住他眼睛的手。走到屏风后面,就看见刚才还在和他说话聊天的爹此刻躺在血泊之中,闭着双眼,脖颈处有道血rou模糊的伤口。
赵越尧跪在地上,眼眶通红,不顾自己的衣摆上全是血渍:“爹,你醒醒。”
“一定是有人害他,褚念,褚念一直都想要我们南岳,一定是他!”
周启时眼中浮现出悲伤,他此刻没有办法抚平赵越尧心中的痛楚:“尧尧,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王府。”
赵泗穿着铠甲,裹挟着雨水从外面赶来,他身后是穿着绫罗的一队人。
他们神色桀骜,手中拿着黄色的圣旨。
“圣旨到,南岳贡品丢失却未请罪。皇上念在南岳王是血脉亲人的份上,命他退出南岳之地,封地改为河东。”
河东那边相当于是赵国的边缘地区,封地只有南岳的三分之一大,并且那边的人比较彪悍不服管教。这明显就是为了削去老王爷的职位。
赵越尧神色冷漠,鲜妍艳丽,站在那儿既不接旨也不告饶。
前来颁发旨意的内侍此时有些发怒:“南岳王为何还不来接旨?”
赵越尧撩起外袍,跪在地上:“臣接旨。”
内侍不解:“小王爷,这旨意是下给南岳王的。”
赵越尧月白外袍上有着凝固的血迹,他面无表情的说:“发生了此事,我爹自觉愧对圣上,已经自刎谢罪。他的尸体就在里面,你可以进去看。”
内侍大惊失色,他对身边的人说:“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告知圣上此事。”
“小王爷,王爷自刎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需要封锁消息,等待圣上裁决。您前去河东一事,暂且缓置。”
赵越尧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点头:“多谢大人,此事就听你的。”
内侍眼中带着些微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