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门,否则,就别怪他小侯爷不客气!
因此,入夜之後,整座淮骏府便笼罩在黑暗之中,没有半点光亮。
白水这一厢还在内心斥责凌夜晴,凌夜晴已然发现了他,“白水,你回来啦,傻站在那里干什麽,过来坐啊。”
凌夜晴嗤嗤的笑著,话里透著淡淡的醉意,可最终还是没到胡言乱语、意识不清的地步。
白水并没有犹豫多久,很快的走上前去,在凌夜晴身旁坐下。手一伸,拦住凌夜晴将酒坛送往嘴边的动作。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的吗?”身为医者,白水知道酒最伤身,况且,凌夜晴三天两头地被曜帝当奴隶使唤,受伤更是家常便饭,若是她再沾酒,只怕这身子,迟早会垮掉!
这些年来,凌夜晴身为他的病人,倒也听话。很少沾酒这东西。
然而,她居然又喝上了……
白水将从凌夜晴手中夺来的酒坛丢开,无视它们转瞬间成为碎片,沾shi地面的狼藉。
白水问道,“为什麽喝酒?”
凌夜晴嗤笑了声,“因为心太痛,需要酒来麻痹自己!”
“今天又去凤冰凝那边了?”白水听罢,心下一片了然,话里满满的不悦之情,“你是又在她那边受了什麽气吗?这回,她又出了什麽招,让你变成这副德行?”
“你哪回见我被凤伤得一蹶不振了?”通常来讲,她小侯爷是越挫越勇!
“……”白水无语。
“白水,你知道吗?无论我被凤伤得多深,我都不会用酒来逃避,因为,我心甘情愿被她伤得体无完肤!”
“为什麽?”
“因为我爱她!”虽然觉得白水的问题有点多余,凌夜晴还是坚定的回答了他。况且,爱这种东西,她是喜欢挂在嘴边的。
而不是,像凤那样,藏在心底不肯告诉她……
白水一桶冷水泼了下来,打断凌夜晴的空想,“可是,晴儿,你也别忘了,她根本就不爱你。”
“你错了,白水。”凌夜晴摇了摇头,“凤是爱我的。若她不爱我,她就不会再出现在我眼前。”
“你凭什麽这麽认定?”
“因为,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约定──”当年,分别之前,凤对她说过,如果回来了,就证明凤放不下她,即使心中还有仇恨。可是,这也并不代表,接受了她的爱,只能说……
“白水,凤是因为想我了,才回来的。”凌夜晴说著,开了一坛新的酒,仰头灌了起来。
“那又怎样?”只是想了而已,纵使是普通的朋友,分别了几年,也是会想念彼此的。
“怎样?哈哈──”凌夜晴仰头大笑,“是啊,那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麽。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了那一天,我等了他多少个日夜,又付出了多少?”
“付出多少,并不代表你能收获多少。”这就是爱,付出永远和收获成反比的一种情感。
“不,我本来是要有所收获的。”凌夜晴止住了悲怆的笑声,“那一晚,是我最後的机会,可是──白水,为什麽那一晚,你没有去?”
凌夜晴抬起头,直视白水的双眸,寻求一个困恼了她许久的答复。
白水沈yin了半晌,垂下了眼帘,间接的阻断凌夜晴凌厉的视线,和想要望进他内心的举动,“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晴儿。”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麽要骗我?!”她是如此的信任他,可是,他却一直在骗她!
“是啊,为什麽要骗你,见不得你和她好呢?”白水嗤嗤一笑,自问自答般的道,“很久以前,我是真的不知道。可是,慢慢的,我找到了答案。”
白水抬起头,对凌夜晴四目相对,“晴儿,若你和她在一起了,那我算什麽?”
凌夜晴一时间答不上话来,“白水……”
“你若是和她在一起,她就是这座王府的主人了吧?到时候,我白水又算什麽呢?食客?门生?抑或是借住的朋友?”白水轻声问道,在凌夜晴开口之前,截住了她,“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能说明一件事,我──必须要离开!”
“白水,你完全可以留下来的。我保证,即使凤入驻了王府,也不会赶走你的。”凌夜晴也相信,凤冰凝不是那种人。
“听我说完好吗?晴儿……”白水摇了摇头,“她离开你,我会开心,因为我可以安慰你;她伤了你,我也很开心,因为我可以趁虚而入;她拒绝了,我也满怀希望,以为你终於死心了。可是,你没有。晴儿,我不明白,为什麽你永远只看得到她?”
压抑了多年的情感,还是再也无法保持淡然,在次次看到凌夜晴被凤冰凝伤害,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爱著。纵使,每回晴儿受伤的时候,陪在晴儿身边的是他白水,晴儿的眼里,还是看不到他!
白水不懂,为什麽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凌夜晴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难道,除了凤冰凝,晴儿就真的看不到别人了吗?
所以,凤冰凝招揽入幕之宾的那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