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上一双满是责怪的双眸。
“凤,我……”不是故意的!
伸出的手还未接近凤冰凝的身,便被她狠狠的拍开,凌夜晴手背一阵刺痛,委屈的望向凤冰凝,眼中尽是请求:凤,不要就这样判我的罪,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可惜,凤冰凝此刻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澄清。
将跌坐在地上的妃情扶起,送进自己屋中,凤冰凝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凌夜晴一眼!
凌夜晴只能眼睁睁看著凤冰凝从自己身边走过,视自己为无物。
霎那间,心底产生无限的哀伤──凤,不相信她──这一刻,无论是脸上的痛,还是腰腹间的伤,都及不上凌夜晴心头的煎熬。
原来,在凤冰凝眼里,曾身为她未婚夫的凌夜晴,居然还不如一个,只跟在凤身边两年的小丫鬟!
凌夜晴心中闪过千万个念头,面上一片死灰,犹如一只丧家犬,任凭命运随意的摆弄。
本以为这就是极限,没想到凤冰凝接下来的话,在凌夜晴的心里掀起一个巨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眸,死死的盯著她,神魂俱裂──
将妃情安顿好,凤冰凝走出房间,见凌夜晴等人还未散去,也不打算搭理,径自走向角落处的鸨母,颔首致意。
“妈妈,妃情受了惊吓,这几日都不便再干粗重活儿,还望您多多担待。”这是凤冰凝生平第一次求人,却是为了一个丫鬟。
凌夜晴握紧了垂放在身侧的拳头,抿紧唇版不语,眼眶渐渐被染红……
鸨母答道,“这倒是不难,只是她修养身子去了,你身边没个人照看著,妈妈我不放心不是?”天知道那小丫头片子要休养多少,要是她的摇钱树哪里有个磕磕碰碰的,那她白花花的银子,不就插翅膀飞了?
凤冰凝也不生气,淡笑道,“那我这几日便少出门,与妃情一起呆在房里,哪儿也不去,就老老实实的呆著,您说可好?”
凤冰凝知道,鸨母是怕她因身边没有妃情,或是阁里的人看著而跑掉,因此先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果然,鸨母立刻眉开眼笑了,“既然凝儿都这麽说了,妈妈我再不肯就显得矫情了。好吧,一切都按你说的办。只是,你好歹是我阁里的头牌,哪能屈尊降贵去照顾一个丫鬟?我把燕儿给你,你有什麽事,尽管使唤她就对了!”
说完,鸨母拉开嗓子,叫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塞到凤冰凝面前。
“是,妈妈。”凤冰凝无法推脱,只得接受,“那今夜就容妃情在我房里过夜,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人。”
“没问题……”鸨母爽快的答应,转头交代燕儿,面上已没有了对凤冰凝的好言好语,“好好伺候凝儿,若有任何闪失,老娘绝饶不了你!”
燕儿一个瑟缩,唯唯是诺的应了。
凤冰凝达到了目的,漠然转身,迈开步伐回自己的房间。
凌夜晴此刻还站在房门口,凤冰凝经过她身边时,脚下步伐一顿,却不是出於本意。
凤冰凝声色冰冷,不含任何情义,“放手!”
凌夜晴收紧对她手腕的禁锢,“不放!除非你听我解释!”不然,就算是死在凤的掌下,她都不会放!
凤冰凝是懂武功的,身为前第一武将的千金,她自小就习得多门武艺,所以,当初凌夜晴的夜袭,非但没有成功,反被她识破身份,也是这一点的功劳。
“凤,听我解释!”凌夜晴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不移。
“那你要怎麽解释呢?”凤冰凝甩开凌夜晴的擒制,“你总不会是要说是妃情先挑起的吧?”
妃情是个弱女子,若是凌夜晴真拿妃情当借口,凤冰凝一定会看不起她。
凌夜晴深深明白这一点,但她不能如实的说出来,徒添凤对她的偏见。尽管,事实确实是妃情先动手,她才动手的!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打过她,即使是凤看她再不顺眼,也不曾对她动手;更别提宠她如命的皇伯伯,不管她闯了多大的祸,也没说过一句重话!
而就在前不久,那个小丫鬟居然打了她?!
凌夜晴若是不愤怒,她就不是那个横行霸道,唯我独尊的小侯爷了……
真话说不出口,谎言凌夜晴更是懒得去编,深呼吸了几次,“总之,我没有错!”
“哦?”凤冰凝冷哼,“那小侯爷的意思是,我错怪您了?”
“凤,你不要断章取义好吗?”凌夜晴皱眉,头疼不已。“我们为什麽就不能好好地,心平气和的说说话呢?为什麽要处处针对‘小侯爷’这三个字?你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喊我晴儿,我们回到从前,快快乐乐的过日子,难道不好吗?”
不,晴儿,小侯爷,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都已经回不到曾经了……
凤冰凝心中一有决断,立即付诸於行动,“如果小侯爷觉得凤冰凝的态度,让你受了什麽委屈,那还请多担待担待。不过,凤冰凝天生就这脾气,若是小侯爷觉得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