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阶段,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容不得她再有所犹豫,凤冰凝伸手欲要解开衣带,却发现拿那繁复的绳结没法,不到片刻就失去耐心,催动内劲将手下的布料撕开……
首先跳入眼帘的,是一圈圈白色的布条,随著呼吸上下起伏,紧紧的缠缚在胸前,一层接著一层,藏匿起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情不自禁的伸出指尖,轻柔的在布条上游走,凤冰凝眸光闪烁了几下,想著那繁复的绳结,嘴角不可遏止的向上扬起,“哼,算你还有点头脑,知道什麽东西该藏起来!”
不过,怎麽觉得似乎小了一点,难道是被布条缠得久了的原因?
凤冰凝认真的想了起来,已然完全忘了撕碎对方衣服的初衷,两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处……
直到一声虚弱的呼唤传入耳中,凤冰凝才停止了满脑子的旖旎想法──虽然同样是喜欢女子,可与凌夜晴不一样的是,凤冰凝是天生就喜欢女子比男子多,而不是因为她是凌夜晴,就对她多有想法。
所以,在知道凌夜晴是女子之後,非但没有拆穿她,反而顺水推舟。
“凤──”听到凌夜晴叫自己,凤冰凝慌乱的收回视线。正踌躇著该怎麽解释,凌夜晴却又再次开口了。“凤──不要走……我什麽都可以听你的──你不要走,嫁给我好不好?”
凤冰凝狐疑的抬起头,凌夜晴仍旧紧闭著双眸,哪有苏醒的迹象?
原来,是穷紧张了一场!
“我好喜欢你……凤……喜欢……”梦呓仍然在继续。
凤冰凝心中微微一动,眼底一片复杂,“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亲手杀了我的父亲呢?小、侯、爷?”
一声疏离的称呼,一句悲戚的质问,顿时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对峙两级……
敛去许久不曾外露的情绪,凤冰凝漠然起身,从衣柜中取出伤药後,才又坐回床沿,开始处理恶化的伤口。
“凤。”
才刚坐下,头顶上就传来凌夜晴的声音,不同於适才的语气,让凤冰凝抬起头来,对上一双因发著高烧,而略显晶亮的双眸。
“醒了?”说完,凤冰凝就低下双眸,不再说话。
那冷漠无情的眼神,使得凌夜晴心中一窒,痛苦不已。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就乖乖的闭了嘴,任凤冰凝处理这自己的伤口。
“对不起。”凌夜晴说著,也不管凤冰凝接不接受,“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既然觉得对不起,就不要再流血了!”凤冰凝冷冷的回道,却发现这句话蕴藏了一些别样的意味,便快速补充:“当然,你若是偏要流血,也别在我面前流,看了就觉得恶心!”
凌夜晴只觉得心仿佛被利刃狠狠的剜著,表面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却比正流著血的伤口还要让她痛彻心扉!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会再犯的!”凌夜晴强扯开一笑笑容,压下心头的苦涩。
凤冰凝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儿,沈默不语。
见她没有反驳,凌夜晴双眸一眯,讨好的笑道,“凤,我等会儿回府就让人送新的被褥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不必了,你的东西,我看了就心烦。”将绷带打结的时候,凤冰凝恶意的用劲,成功的听到上方传来一声闷哼,却还是极力忍住了惨叫。
凌夜晴咬住唇,一张脸因忍痛而显得有些扭曲,一双眼却是温柔的望著收拾著伤药的凤冰凝。
“我要出门做事,大概黄昏时会回来。你知道该怎麽做了?”凤冰凝说著,站起了身子,手下一沈已是被人紧紧拉住。
微微的挑眉,她冷瞪著始作俑者,“还有事?”
凌夜晴哪是有事?她只是不想她离开,想和她多呆一会儿罢了。但,她知道凡事要有度,若是真惹怒了凤冰凝,她今後只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凌夜晴几近痴迷的望著凤冰凝,最终还是在後者无情的目光之中,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腕。
“我知道该怎麽做了,”在凤冰凝回来之前,凌夜晴会乖乖的离开,不再惹她心烦厌恶。可是──“被褥的事,你,可不可以……”
因位置的关系,凌夜晴只有仰著头,才能和凤冰凝对视。然而,也正是因此,她此刻满眼的渴求,在凤冰凝眼里则显得可怜兮兮的,活似被人抛弃的家猫般……
无法拒绝!
凤冰凝发现,她居然无法说一个‘不’字,打发了她!
“随便你。”这是最後的退让!
凤冰凝说完,快速的别开眼,转身出了房门──她发誓,若是再在她身边停留片刻,她绝对会什麽也无法控制,原谅她,和她回到从前!
然而,她心中还拥有一样东西,叫做理智……
04 除她之外
凌夜晴向来是个懂得进退的人,特别是对待凤冰凝,永远不会触碰到她的底线。因此,几乎是凤冰凝前脚才出沈香阁,凌夜晴便从床上爬起,打算尽速离去,不惹凤冰凝厌烦。
脚刚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