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
这不是一见钟情,只是种奇怪的缘分。
在千百个路过的陌生人中总会有一个能忽然吸引住你的视线。觉得她眼熟,觉得她非常奇特。然后在千百个平凡无常的日子里,有时候从人群一眼认出她来,就觉得新奇而有趣。
——并不比这更多,也并不比这更少。
对于刘云来说,只是这样简单的,像是看风景一样的心情。
她叫泉源。
刘云听那银铃般的声音叫过一次。更多的时候那声音叫她阿源。亲热又疏离。
她叫泉源,真是个贴切的名字,就像这大理石的女人一样,外表冷硬冰凉,处世沉默安静,却在心底期盼着一缕温情。
——但我怎么会了解她呢?
刘云抓了抓被雨打shi的头发,踏上楼梯。灰色的水泥上面留下整齐的shi漉漉的脚印。她心不在焉地低头去数,十三级……
她又想到那辆马自达。
想到那个叫做泉源的女人。
憔悴疲惫,眼神中有着矛盾而深刻的柔情与哀伤。
多么吸引人。
——我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搭讪失败了呀~”刘云揉揉鼻子,对着浴室的镜子做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我为什么会了解她?
——我为什么会觉得她吸引人?
十小时三十八分钟大约六七□□十秒之后,刘云仍旧没怎么想清楚这些答案。
她也许没有认真去想。
这也许不是个需要认真去想的问题。
因为答案也许早就埋在她心里。
也许因为她们一样是那一类人。
十小时三十八分钟大约六七□□十秒之后,她比着*的兰花指霸气外露:“好巧啊泉源小姐,你看来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她一边大笑,一边在心里隐隐地忧心惆怅。
这个名叫泉源的女人啊……她这么狼狈而憔悴,真可恨,又真叫人怜惜。
刘云像是恶作剧一样捏着她的鼻子把冲剂灌到她嘴里,却在最后细心地帮她擦掉流淌出来的微甜苦涩的ye体。
泉源微微睁开眼睛。朝刘云看了一眼又无力地闭上。她烧得糊涂,也许没有认出自己落在谁的手里。
刘云咂了咂嘴:“抱歉啊,下午是想逗你开心。”
跟泉源仿佛完全相反,刘云有火焰一样热烈的外在,轻松跳脱地生存于这个世界上。但她的心,同样期盼着一缕温情。
“搞怪咩?”刘晓晓对自己的表姐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是蚊香头如来佛还是观音姐姐?!”
“滚蛋!”刘云从地上跳起来,“劳资是称霸世界的凹凸曼!”
☆、第十章
吃完药之后的二十分钟泉源的温度仍旧没有消退。
刘云叫刘晓晓拿了一张退烧贴,然后仔细地贴在泉源额头上。
一瞬间舒适地感觉让泉源睁开眼睛,周围的情况显然让她迷惑,她迟疑了很久突然说:“钱包在右边口袋。”
刘云按下她吃力翻找口袋的手失笑:“不会免费照顾你的,等你清醒了一定找你算账。”
她看泉源还昏昏沉沉,于是又给她喂了几小口水。
刘晓晓在旁边小声问:“姐,咱们打电话叫人来接她吧?”
刚才趁着泉源半昏半醒的时候刘晓晓已经提议过要把她送去医院,但泉源忽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坐起来:“睡一觉就好了,蓉蓉你别折腾了。”
她显然已经烧糊涂了。
刘云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而是让刘晓晓扶好人,自己扒下泉源chaoshi的外套,然后对着店里的监控从里面掏出手机。
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分组,叫做工作,刘云直接转回去翻通讯记录,发现近期电话里面有个叫做“华蓉”的人。这个华蓉是总能在泉源身边看见的那个漂亮女孩儿吗?泉源刚才叫了“蓉蓉”,应该是非常亲近的人没错——刘云有点不想打。
“姐?”
“都这个点了,叫人来更麻烦,她不是有车么,我送她去医院。”
“但是她不想去。”
“都烧到四十度了,她现在智商是负,你还要跟她比谁更蠢吗狗剩儿。”
刘云虽然对刘晓晓不怀好意地挑着眉毛,看起来像是开了再平常不过的嘲讽技,但刘晓晓就是觉得堂姐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暴躁。
堂姐平常开朗活泼,但暴躁起来是个大魔头无误。刘晓晓马上屈服了,不再追加“那是她的车她还没同意呢”这个愚蠢的问题,而是狗腿地在旁边说:“我给你们开门撑伞,你自己能抗动她不?”
刘云抬起胳膊向上弯曲出一个标准直角:“看我的肌rou!”
刘晓晓默默扭开头。
刘云把泉源的外套扔到刘晓晓的头上,自己俯下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