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不明。
“不喝一喝怎么知道有没有效?要是一个不小心、我挂了,你记得等你死后要和我葬在一起。”
“去!”秋喻骂他,“别说这种晦气话,我才不和你合葬呢。发个烧还真把脑子烧坏了,一天到晚净知道胡说八道。
“要喝你就赶紧的,不然我收走了。”
从食品安全的角度上考虑,秋喻还是不想余承玺喝的——天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治发烧的、喝完又会出现怎样的奇怪功效?
余承玺是个叛逆性子,越不让做的东西就越想挑战。原本他还对这玩意儿没啥感觉的,一拧开酒盖、里面浓郁的酒Jing味儿混杂着药材的味道喷了他满脸,他愣着擦了擦脸后,胜负欲上来了。
“我喝了。”
余承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拿着用纸杯倒出来的小半杯药酒对秋喻道。
秋喻很是看不下去地皱着漂亮Jing致的脸,嗯了一声:“别太大口,尝个味道就行。”
反正也不指望这东西起什么效果,只要不喝死人就谢天谢地了。
余承玺深呼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往嘴里倒了一口,快速咽下。
“——哇。”
“怎么样?”秋喻莫名紧张,拉住余承玺的手臂,“还好吗?还有意识吗?想吐吗?觉得自己中毒了吗?”
余承玺双眼空洞,整个人宛如卡机似的在原地愣了两三秒,随后才转过头来,无辜脸道:“喝太快了,没尝出味道。”
“……”秋喻无语,没好气地松开手,想去抢夺盛了酒的纸杯,“别喝了。”
“不行不行,一口都喝了,我一定要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味道。”余承玺侧身一躲,仰头又往嘴里倒了一口药酒。
这次他没立马咽下,而是将酒ye在味蕾间过过一次后、才忍着被辣得张口想吐的冲动,让药酒流入喉间。
“咳、咳……”余承玺放下酒杯,不可避免地被辣了一嗓子,大少爷俊俏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难堪,“好辣啊我靠,这酒度数不低吧?这玩意儿真的可以拿给小孩子喝吗?会死人的吧!?”
“别喝了别喝了别喝了。”秋喻赶紧收走酒杯,“本来就发烧头晕,还喝酒,我看你等下还站不站得起来!”
“怎么就站不起来了,我现在不就是站着吗?”
余承玺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不止觉得头晕头疼,身上好像也因为刚才喝进肚里的那两口药酒而着火般地烧了起来。
余承玺赶紧扶住手边的柜子,甩了甩头想要将眼前白花花的飞蚊甩走。
“好像确实有点晕,”余承玺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嘀嘀咕咕道,“不行了,我好困啊,我得回房先睡一觉了,不然我可能分分钟都会失去意识。”
余承玺摸着墙了柜子,视线模糊地往房间方向去。
秋喻看他走路摇晃得可怕,想上手扶又怕这冤家一个不小心晕他身上了、他推不开被压一整晚。
“你、你慢点走啊,”
秋喻勉强伸了个手,从后扯住余承玺的衣服,遛狗似地揪着余承玺的衣摆,送人进卧室。
“慢点慢点,好好躺下睡觉。闭上眼睛别再想着闹腾了啊,我现在就出门给你买点药去。”
秋喻一边无奈地叹气,一边替余承玺盖好被子、细声细语地将人哄睡。
确认余承玺在发烧和酒Jing的双重作用下陷入安睡后,秋喻立马动身,拿上身份证向离家最近的药房出发,前去开药。
不巧的是,近期正是南方入秋的时节,哪哪都是因为换季而生病发烧、排队开药的人。秋喻这次回来一没经纪人二没助理的,既要防着被人认出、又要和医生描述病情让医生配药,来回一趟废了不少功夫。
等他带着药和几块晚上炖汤用的豆腐回家时,外头已经余晖遍地、夜幕准备降临了。
刚回到家的秋喻,还没意识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手脚利落地照处方单拆了药片、用纸巾包好准备晚点儿等酒效过了喂余承玺吃;弄完又去将刚买回来的豆腐冻起来,等着晚上做饭时再拿一点儿出来用。
冻豆腐时,秋喻看见了冰箱里的蛋糕盒,想起来晓晴昨晚送的蛋糕还在。
这会儿晚饭没做、肚子不饱不饿,吃点甜点蛋糕的,正好。
秋喻将蛋糕提出来,从厨房里拿了不锈钢的西餐刀叉和瓷质的碟子,想着进卧室里喊醒余承玺一起吃。反正生病嘛,吃点甜食对心情好;心情一好了,病说不定就好了。
然而当秋喻拧开关得很严实的房门、张口要喊醒房间内睡得安沉的病人Alpha时,浓烈的、带有金酒香气的Alpha信息素从房间内泄漏而出,来势汹汹地扑了秋喻满脸。
毫无防备的秋喻,大脑轰地就失去意识了,鬼上身一般地被香气引导着、慢慢向着昏暗的卧房内走去。
在他意识模糊地去触摸床上的炙热身躯前,秋喻脑内仅存的最后想法是——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