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别人,只能专专心心搞自己的工作。像这种事,还是大哥处理得最好。
电话拨通了,陈影东做好了被大哥批评的准备。
“大哥,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
不是预料中的批评,厉择沉稳地说:“你直接让度迅那边主动澄清这是个误会。把一切责任推给媒体。”
陈影东:“但这对度迅的影响非常大,钱常那边估计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也会趁机狠狠敲诈我们公司。”
厉择:“这也好办,度迅的千金不是喜欢你很久了吗。你和他联姻就是了,不仅不会有损失,还多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陈影东:“……”
不知道为什么,大哥最近总是让他联姻。
这让陈影东很反感,凭什么四个兄弟中,他是要被联姻那个?
电话挂断以后,陈影东陷入沉默。
他现在要做一个选择,要么主动对孟征坦白一切,让孟征放弃起诉。可是如果坦白,他不能保证孟征还会不会帮他。
要么听大哥的,和度迅集团的千金联姻。这虽然是最好的办法,可他不愿意。
陈影东一晚上都在想这件事,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还不到七点。钱常又打来一个电话,恶声恶气地说:“既然你要撕破脸皮,那就撕到底!”
“嘟——”
一阵忙音。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陈影东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瞳孔缩了缩,脑中闪过一些细节。
“!”陈影东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大哥……
陈影东立即给孟征打电话,拨过去后才发现现在还太早了点,孟征多半没有起床。
然而只嘟了几声,电话就接通了。陈影东愣了一瞬后:“干爹,你现在在家吗?”
“……嘶,这么早我不在家在哪儿?”孟征说话还有点鼻音,听上去软软的,像个二十几岁的男生。不过从语气中稍微听出点不满。
毕竟扰了人家的清梦。
“那干爹我现在能来找你吗?”陈影东。
孟征又啧了一声,而后才嗯了声表示答应。
但是陈影东转而又问:“大哥去公司了吗?”
“……你到底找我还是找他。”孟征。
“找你。”
“那管他做什么。”说完挂了电话,准备再补一会儿觉。他最讨厌别人吵他睡觉。
一个小时后。
陈影东出现在郊区别墅外,站在隐蔽处,看着厉择的车驶出别墅后,才迈步走进别墅。
好久没回来了。
以前每次回这儿,他心情都是沉重的。这次不一样。
管家见三少爷回来也微微惊讶了一瞬,随后恭敬地询问是否用过早餐。
陈影东摆摆手,问:“干爹起床了吗?”
管家抬起手腕看腕表,而后摇头:“不出意外的话,老爷要十点左右才起来。”
现在才八点半。还早着呢。
陈影东抿紧嘴唇,点点头,而后一言不发地往孟征的房间走去。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皮鞋踩在华贵的大理石上,目光沉沉落在地面。
最后走到了孟征的房间外,站定在门前,默默地等待着。
这个情景,对于陈影东来说,其实不陌生。
多年前,他还是孩子的时候,每天早上六点必须准时站在干爹卧室的门外,等待干爹起床。然后进去为干爹朗诵佛经。
因为干爹说,他这一生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地害过别人。每每早上起来,他都觉得心堵。
必须每天早上受到佛经的念诵,他才会稍微心安理得一点。
然而这个习惯只持续了几年。因为陈影东长大离开他了。
那个时候陈影东心里会嘲讽孟征无论听多少佛经,也洗不掉孟征所造的那些孽。
沉默地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听见里面的人有动静了。陈影东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孟征睡眼惺忪地起来上厕所,没注意到来人是陈影东。
他习惯了在自己卧室上厕所不关门。刚脱下裤子准备嘘嘘,忽然听见身后的人开始念佛经。吓得孟征一激灵,那点尿意瞬间憋了回去,提起裤子猛地回头。
“你干嘛!我上厕所你竟然念佛经?我的尿也有罪吗?!”孟征被陈影东气得尾音都分叉了。
“不、不是……”陈影东竟然结巴了。
他只是想先讨好一下,哪成想反倒做错了事,殷勤献到蹄子上去了。
孟征沉着一张脸“啪”地一声关上厕门。
陈影东在外面懊恼地皱了皱眉。
等孟征上完厕所出来后,他不打算绕弯子,直接说:“干爹,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