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理问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还近在咫尺,稍微向前就能碰到李纳的嘴唇。
李纳刚才一直都在担心季理的伤势,根本没空去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他此刻还弯着腰,上半身半悬于季理的上方,想直起身来但后脑勺那只手丝毫不放松。
“你先放开我。”
离得太近了,李纳的大脑根本没办法思考。
“还不够是吧?”季理见李纳不肯回答他的问题,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按,“昨晚你不是捏得很开心吗?来,继续捏一捏!”
手里的触感让李纳终于想起来一些画面。
昨晚之后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他被那个女孩子,不对,被季理托着腰,靠在他的身上进了酒店。
进入房间后,他被安放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有热毛巾在擦拭自己的脸。
当时他半睁开眼,越看越觉得一直在磨磨唧唧擦他的脸和脖子的人长得很像季理,于是“恶向胆边生”,直接双手抱住那人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压。
就像现在季理对自己做的一样……
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想不起来了,但就这些画面都让李纳觉得无地自容,他的脸刷得红起来:“我想起来了,我……对不起,我昨晚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想起来就好,所以昨晚都是你主动的,我被动的。”季理看李纳弯着腰太累,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还加了一句,“别整的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我没有这么想。”李纳站直之后,终于没觉得那么窘迫了,他问,“你昨晚怎么打扮成……那副样子?”
“好看么?”季理问完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能不好看么?要不然你也不会表现得那么色。”
李纳:“……”
季理把李纳的沉默当成是默认,他心满意足,开始解释:“之前和朋友打赌打输了,惩罚就是穿女装去酒吧骗人,结果玩到一半我忽然看到你被人占便宜,心想我们好歹认识一场,就过去把你解救了出来。结果我勤勤恳恳帮你擦脸的时候,你却垂涎着我的身体。”
“但是我没觉得……”李纳艰难地说出后面两个字,“疼啊。”
“因为,”季理平静地说,“疼的人是我。”
李纳:?!!
他反驳:“当时明明我在下面!”
“难道你没听过‘脐橙’吗?”
“可是——”
“你这么急着否认,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也醉了,再加上在那之前我背了你一路费了好大的劲,根本没力气反抗!当时你两手抓着我的腰,把我死死地扣住,到后面我都流血了你都不肯停下!”季理这句话喊得万分凄惨,凄惨到他自己差点都信了。
他稍微收了点表情,以免太过显得不真实。
“那得涂药,我先帮你看看。”李纳内心充满自责,他没想到喝醉酒的自己那么不知轻重,想去扒季理的病号服看一下那个部位的惨烈程度。
“喂喂喂,光天化日之下你别这样。”季理赶紧抓住裤腰不放手,“再说上药有护士,你毛手毛脚的我还怕疼!”
李纳只好放弃,刚才还不太相信的他终于信了,毕竟季理再放得开应该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们来谈谈赔偿吧。”季理发现裤子安全之后,开始为自己争取“利益”。
“你想怎么样?”李纳想起刚才的吻,突然意识到季理可能对自己这副身体有点兴趣,“大不了你上回来。”
季理只是想找个借口能把李纳拴在身边,没想到他居然语出惊人。
既然如此,自己当然不能客气:“你把我都弄出血了,只还一次我太亏。”
李纳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季理居然认同这个方案,还“讨价还价”,他问:“那你想要我还几次?”
季理心想:当然是越多越好。
但他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过分,不情不愿地报了个数字:“三次好了。”
李纳还想说点什么,但消失了半小时的梁时连又出现在病房门口,像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样一点点挪进来:“你们续完旧了吗?续完了就过来交个费用。”
李纳想走出去交钱,但他一想到自己的账户余额空空如洗,又止住了脚步。
“你连住院费都不肯给我交?”刚刚卖完惨的季理继续哭诉,“我都被你弄——”
“我去交。”李纳打断季理的话,跟着梁时连出了病房。
在去缴费窗口的路上,李纳问:“梁医生,缴费可以用支付宝吗?”
他想,可以的话用一下花呗吧。
“可以可以。”出了病房之后的梁时连胆子大了很多,“你和季理是不是早就认识的?”
李纳点点头。
“我就说嘛,平时他高冷到不行,昨晚却一直盯着你的背影看,我们以为他看上你了就起哄让他去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