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脆弱人类的心理健康考虑,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事到如今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泽维尔考虑了一会儿,屈辱地点点头:“你猜得不错,黛西。希望你不要声张。”
黛西连连点头,一副很受感动的模样。
旁边传来嗤嗤嗤的声音,泽维尔摸索着撞了以撒一下,这怪声音就停了一阵,一会儿又“嗤嗤嗤”起来。
“我想到高兴的事。”以撒一脸无辜。
众所周知,撒了一个谎,就要再撒一百个谎把它圆回来。因为被迫承认了和以撒的恋人关系,泽维尔没法拒绝黛西热情地把以撒的枕头搬到主卧,一想到以后要和以撒一起睡觉,泽维尔还真有点紧张。
黛西给他们俩泡了一壶热茶醒酒,在浴室放好水,建议他们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吗?”以撒问。
泽维尔想也不想就严词拒绝了。
“没劲。”
以撒就先进了浴室,他发现自己的洗漱用品全都留在架子上,牙杯倒扣过来,防止里面积灰。虽然知道这可能是黛西顺手做的,但这些小细节还是让他的心触动了一下。
以撒洗澡的时候,泽维尔写信谎称自己患上流感,把一整天的事务全推掉了。当天使洗干净出来,发现以撒就穿着一条裤衩,趴在床上看一本画集,尾巴摇来摇去,猫伏在他下陷的腰窝上。
以撒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泽维尔上床来,只听见断断续续擦头发的声音。
“我发现你像他妈的小姑娘,”以撒说,“干什么都行,就是不愿意上床。”
擦头的声音停止了:“这世界上不止上床一件事好做,好吗?”
“你不能指望我理解这个啊,兰登妹妹,我是魅魔。”
“什么,什么?”泽维尔提高音量,“你叫我什么?”
“兰登妹妹。纯洁得像铃兰花一样的兰登妹妹。无欲无求,连黄段子也没听过,也不会讲。”
“我怎么不会了?”泽维尔赌气地跳上床来,“我会得很,让我想想。”
然后很久没有下文。
算了吧。以撒笑着说,睡觉吧,算了吧。
“不不不,我想起来一个,是我在一个法国人那里听到的,”泽维尔说,“在夫人临死的时候,将军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夫人坦白说:‘亲爱的,临死之前我要向你坦白,我们的婚姻中我出过两次轨。’
“‘两次?’将军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和谁啊?’
‘第一次是和医生,’夫人说,‘第二次是和你的炮兵团。’哈哈哈哈……天啊,真是得意忘形了。怎么会跟你说起这种东西?”
泽维尔一时显出很懊恼的神色来,而以撒爆发出一阵大笑。
“有这么好笑吗?”泽维尔问。
“非常好笑。”
以撒把画集塞进枕头下面,躺下了,朝天使眨眨眼睛。泽维尔犹豫着,也跟着躺下,魅魔挪动着贴上来。泽维尔感觉后背挨到软软的胸脯,他涨红了脸,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晕乎乎地想:
以后绝不能再跟以撒一起喝酒了。
*内裤:这时候的内裤不是我们现在穿的这种紧身三角/平角,它有点像正常的短裤,不过可以露出鸡鸡的那个口是扣扣子的。我毕竟没穿过也不是很懂,不过稍微想了一下,虽然它很宽松,但是松紧应该还是比较重要的
*王尔德:谢邀,已经死了21年了,勿cue
*“夫人……炮兵团”:这个笑话是我在法红黑里看到的,草,太好笑了,完全取悦我这种三俗人士。
王境泽维尔终究还是真香了。不过屌还是兰登妹妹屌,性感熟妇在侧照样坐怀不乱,英lun柳下惠
30 第30章 驯养
泽维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着以撒软绵绵的胸脯。推开他轻而易举……
但是我拒绝。泽维尔沉思两秒,坦然装睡,感觉又安逸又幸福,好像早该如此似的。没办法,魅魔就是这样让人不思进取的生物,连说话时胸腔的震颤都那么……嗯?
“魅魔很好吧?”以撒说。
泽维尔一动不动,假装没听见,耳朵却悄悄红透了。
得不到回应的以撒反而笑起来,按着泽维尔的脑袋,搓搓柔软的金发,在他耳廓上啄了一下。
泽维尔一跃而起,“我们该起床了,以撒。”
泽维尔刚准备下床,就被抓住手腕,一把拉回以撒怀里。
“如果我不肯呢?”以撒问。
“那我也拿你没办法。”泽维尔说。
“为什么?”
泽维尔不说话。
以撒嗤地笑出声来:“你觉得我之前是在威胁你?”
泽维尔的沉默就相当于默认。是的,他就这么认为。人死了,不仅是多了一具尸体。刻意为之的死亡是战书,是诅咒,是威胁。
“我死了,你会害怕吗?”以撒问。
“会。任何人死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