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睡。”
樊天也不知是不听从,还是压根没听见,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与清醒时相比,此时樊天这幅又乖又怂的样子,江赫然还真下不去将人扇醒了事的手。
江赫然是个跳跃性思维,樊天泼鹤井黑水,他虽不信,眼下倒是可以趁此实话实说的当口,深究下缘由。
江赫然男声女声切换着问了几遍,樊天才迟钝地给出答复:“我讨厌他。”
樊天清醒时城府有多深,梦游时就有多呈反比。
找妈妈,要抱抱,说出的话也单蠢得跟幼龄儿童似的。
樊天为讨厌的说辞做出解释。
“他和你的关系很好。”
樊天的诬陷之词纯属因为江赫然与鹤井关系好。与江首领一样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樊某人,单纯为了挑拨二者之间的关系,走反派剧本,搅浑水给首领添堵。
江赫然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边,表情瞬间生寒,怕心里的恶念吓到对方似的,以轻飘飘语气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这就触及到梦游者的知识盲区了。
梦游的人受本能的驱使,看到床,潜意识里会有床的概念,只知道能睡,但并不清楚是谁的床 。多番记忆行为下,樊天对梦游时跟自己强调过身份的人,有了表象的认知,再度梦游时,潜意识有了模糊的印象。
——“我不是你妈,我是江赫然。”
可床能睡,江赫然能睡么?
樊天眼神闪动,宕机的大脑即将就这个问题的思考,运行重启。
江赫然从对方“痴呆”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心中交集的心绪混杂在了一起,很快又归于无所谓的释然。
“你最好不知道。”
带着满腔爱意自甘接纳对方,却亲耳听到对方厌恨自己到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江赫然,冷却下来的心平静地跳着。起身,轻轻的在樊天的头顶上摸了一下,“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被威胁的人在摸着他的掌心下蹭个不停。
把这间屋子让给樊天的江赫然,片刻后敲响了同样留宿在总部里的鹤井的屋门。
来叫门的是首领,鹤井毫无睡眠被打搅的不悦,好脾气地问道:“需要安眠药吗?”
江赫然垂了下眼,摸了摸鼻子,问道:“你那有避孕药么?”
鹤井:“?”
樊天是冲着屋门的方向,站着醒来的。
他混沌的意识是在脖颈处的刺痛感中回的神。
樊天以处境判断出,自己之前又在梦游。
樊天知道自己会梦游。
但过往梦游时,都是平躺或者静坐着,在对自身很长一段时间的监控观察中,并没有过其他的行为。
屋中灯光是亮着的,樊天在屋内一处如镜面般的装饰物上反照,将项圈下移,看到了自己脖颈间勒束出的淤痕。
从屋外回来的江赫然目光探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自顾自地关灯,躺在了床上。
樊天并不迟钝,与江赫然同床后的种种异状,在悄悄和他说,江赫然与他之间有秘密。
樊天在灰黑色的即将亮起的天色下,看向房间里不起眼的角落。
希望他放在那里的微型摄像头,捕捉到了真相,可以解答他的疑虑。
第10章 真相
江赫然栓了樊天一夜,就对这种低端惩罚失去了趣味。
情绪颓丧的江赫然看着同样“起夜”纵欲,却Jing力充沛的樊天,低气压地撵人。
解开桎梏的樊天却没立即离开,脸侧和下颌被口笼压出红痕,脖颈在挣动中环着淤紫,倒像是他遭受凌虐了似的。
而身体上被衣服遮挡的区域被揉捏得没一处好地儿的江赫然,却只能独自凄凉。
企图用回笼觉平衡心情的江赫然与樊天大眼瞪小眼,“你怎么还不走?”
樊天面无表情地想:你怎么还不睡?
樊天怎么可能走,他还没拿到他的摄像设备。
昨天被江赫然叫来后,他随手将摄像头贴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然而被拴起来后,距离根本不够他将设备收回来,此时也没法在江赫然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樊天已经是个合格的藏品摆件了,以往有消息汇报,或者以司机的身份接送人时,消极怠工的首领把他叫进屋后,通常会晾着他接着睡大觉,或是指示他端水送饭,自顾自洗漱冲澡。
何况江赫然心硬,一般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不至于一晚上还在计较。突然被驱逐,令被偏爱惯了的樊天有点不理解。
更有立场生气的樊天,只顾揣度旁人,没留意自身的情绪值已经回到正常甚至偏上的状态了。
“我等在这里送你。”
今天江赫然要去参加相熟的其他组织头目的葬礼,对于和死神做生意的群体来说,参加葬礼是和吃饭一样寻常的事情。
樊天在这,江赫然怎么可能睡得着。
近来两人肌肤相亲的过于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