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不舍下儿子,歇在主院里。
祝盛安疯玩一下午,被贴身小厮喂了饭洗了澡,像往常一样等着娘亲来哄,却被下人告知,王妃已经在主院里睡下了。
他一听,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凤眼中就涌上眼泪,坐在床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黑夜本就会给孩童带来原始的恐惧,还不太熟悉的环境更加剧了这种感觉,贴身小厮们怎么哄也哄不住,束手无策,只能慌里慌张抱着他去敲主院的门。
主院卧房中慕白犹躺在祝云帆身下承欢,院门一开就远远听到了儿子标志性的大嗓门,连忙推了推兴致高昂的丈夫:“是安安在哭。”
祝云帆恨恨地猛顶一阵,泄在他里头,低骂一句:“这个小混蛋。”
慕白面上满是情欲的chao红,勉强撑起发软的腰,让祝云帆尚未疲软的rou具从体内滑了出去,双股颤颤够到床头的长衫,自己披上,下床摇摇晃晃走到外间。
下人通报之后慕白便让他们开门进来,嚎啕大哭的祝盛安一看到娘亲坐在房中榻上,立刻挣脱小厮的怀抱,跳下来冲了过去:“呜呜呜呜娘亲……”
他挂着眼泪跑到慕白身前张开小手要抱,慕白就心疼地把他揽到怀里哄。祝盛安紧紧贴着他,像不安的小兽,拼命往他怀里钻。
慕白圈着他,犹如怀孕时把他揣在肚中,心中便柔软多情,耐心地擦去他的眼泪。
祝盛安本就到了睡觉时间,大闹一阵又累了,很快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祝云帆这才从里间走出来,坐在妻子身旁,皱眉看着难摆平的儿子:“他怎么这么黏你?”
慕白轻轻拍着儿子助眠,道:“安安虽然顽皮爱闹,但心思很敏感的。他刚回王府,肯定会怕。”
祝云帆不满道:“那也不能一直这么黏糊,他总要长大的。而且他是干君,更要早点独立,你太溺爱他了。”
他语气酸溜溜的:“我小时候,生出来就是一个人睡。”
慕白忍不住笑了,却也为祝盛安的黏人劲而发愁。
他现在长大了些,能听得进话,其实已经好多了,更小的时候讲不通道理,黏慕白黏得不可开交。幼时他在竹园里自己玩,玩一阵,一回头必须能看到娘亲在背后守着,不然就要嚎翻屋顶。
慕白办公也不得不带着他,身后跟一群伺候的下人,那时候流州城的百姓人人都知道他家小殿下嗓门大。
他跟祝云帆商量道:“也许他长大了就自然好了,没有人会一直黏父母的。”
祝云帆对这个提议极不满意:“那你觉得,他何时才算长大?”
慕白一哽。
祝云帆这是提醒他,在父母眼中,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
他不由自省,是不是确实太纵容祝盛安,把他养得不像个坚强勇敢的干君了。
祝云帆强硬道:“你现在让下人把他抱回去睡,明日就告诉他,他以后都要自己睡。”
家里的事情祝云帆向来说一不二,慕白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做。
第二日晚上,祝云帆让下人把祝盛安抱上了桌,要他自己拿着勺子吃饭。
祝盛安断了nai就是被喂饭长到现在的,而且他人小手拙,根本掌控不好勺子,哪怕布菜的小厮已经给他夹了大小适中的rou片到碗里,他依然舀不起来,或是直接把rou挑飞到了桌上,半天也没吃下多少,皱着眉鼓着脸,把碗戳得四处溜。
慕白看得忧心,祝云帆拍拍他:“你吃你的,不管他。”
祝盛安闻言,立刻抬头,稚气的凤眼瞪得溜圆,气鼓鼓盯住祝云帆,仿佛知道他在刻意为难自己。
祝云帆朝他示威地一挑眉,慢条斯理地夹了片rou吃掉。
祝盛安啪地放下了木勺,朝慕白啊了一声,张开小嘴等着。
慕白下意识就要夹菜喂他,被祝云帆按住手:“自己吃饭,你已经长大了,不用人喂了。”
祝盛安不理他,执着地张着嘴看着慕白。
慕白心软,求情地摇一摇祝云帆的手,祝云帆便勉勉强强放开他,看他温温柔柔哄儿子:“娘亲再喂你最后一口,你以后要自己吃饭好不好。”
他没有直接喂,而是过去握住祝盛安的小手,让他重新拿起木勺,手把手教他在自己碗里舀起rou来吃。
他教了一次,祝盛安便自己开始吃了,实在舀不起来,他就把脸直接埋在碗里舔,虽然舔得满脸都是饭粒,倒也安好地吃完了一顿。
吃完饭,几个下人撤桌,祝盛安的贴身小厮们给他拆下饭兜兜,仔细地擦干净沾上的饭粒菜汁,露出白白胖胖的脸蛋来。
祝盛安跳下凳子,要跑出去接着玩吃饭前的对战游戏。
跑到一半,他想起什么,又折回来,拉住慕白往外拖:“娘亲陪我去玩!”
慕白笑道:“你不是在后院打仗么?娘亲可不会打仗。”
祝盛安豪气冲天:“我教你。”
他看慕白仍然坐着不动,就退而求其次:“那你在旁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