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后的一个晴日,他们来到一家镇子上,准备休整一番顺便置办些用品,薄胤这才打开车门,将他从车上抱下来。
没见人,直接就往楼上去了。
薄琰把马交给小二,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在楼上拐角,清楚地听到薄胤对小二说了一句:“去打水来。”
都是成年人,再傻,也琢磨出味儿了。
陈澄好像乖了下来,等水的时候,他老老实实的缩在床上,长发披散在肩头,发带还在眼睛上蒙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靠其他感觉来搜索动静。
薄胤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传来,陈澄立刻又往里头缩了缩。
薄胤拉住锁链将他扯过来,再次确认了他周身几处大xue依然被封着,低声道:“锁链,可以取下来一会儿。”
陈澄不吭声。
好看的唇形轻轻的抿着,小巧的下巴也Jing致极了。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时候,着实惹人怜爱的很。
薄胤心里一点点软了下去,放轻声音:“我帮你取下来,清洗一下身子,眼睛……也暂时放过你,但你要听话。”
陈澄小鸡啄米般点头。
薄胤先将他眼睛上的发带解下来。他被关了三天,Yin暗的马车风都投不进,眼睛乍然得到解放,本以为会刺目的光线,却完全没有,他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薄胤将床帏拉严,门窗也皆紧闭着。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后者取出钥匙,打开了他手上的链子。
这玩意儿戴了三天,真不是闹着玩的,淤紫大面积的覆盖在手上,还有少数磨破的痕迹。
薄胤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腕子,陈澄便立刻抖了一下,牙齿咬住嘴唇,一脸楚楚可怜。
“弄疼你了。”薄胤说:“这会儿怎么不喊了?”
没有得到回答,薄胤也没有生气,他将锁链收起来,等人送来了热水,便将他抱起来放进去。
他撑着浴桶看着陈澄,道:“我帮你,还是你自己?”
陈澄扭过了脸。
“那好。”薄胤没有强迫他:“我出去一下,你慢慢洗。”
他走出门,停在外面,侧耳听了一会儿,室内没有任何动静,沉yin片刻,彻底走开。
陈澄竖着耳朵,一直确认薄胤终于离开之后,才呲牙咧嘴的举起手对着伤重的地方吹起来。
薄胤太狠了,这么粗,这么重的链子,居然让他戴了三天,本来功力就被封,拖着这么个玩意儿,陈澄是一点儿别的心思都不能想了。
他忍了三天,可算等到薄胤主动把这玩意儿拿下来了。
太疼了,他小心翼翼的亲了亲自己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往身上撩水,暗道,原来薄胤不喜欢sao的,他喜欢乖的。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陈澄反思,好像薄胤以前也挺乖的,哪一环出了差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舀水把自己彻底清洗了一遍,穿着单衣爬上床,试图运功冲破xue道。这几天他没少暗中用力,可薄胤那家伙,隔段时间就检查一下他的大xue,害他没把握一下子全部冲破之前,都不敢乱动。
他肯定是不能跟薄胤一起回宫的,那里进入容易,以后要想出来,可是难上加难。如今他害薄胤的事情已经暴露,那么陀罗剑丢失一事,早晚也会查到他头上,陈珠玑要真只是偷出来也就算了,他还给熔了。
那东西可是皇室祖上留下来的宝贝,狗皇帝稀罕的很,如果一旦知道真相,一定会把他也扔进铁炉给熔了,且不说薄胤会不会保他,就算他想保,也保不住。
陈澄正运着功,门外忽然传来动静,他急忙收势,拉起被子钻进去背对着门口,只给进来的人留下一个凄清单薄的背影。
是薄胤。
也是,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怎么会随随便便进这里。
正想着,他又听到了一个声音,是薄镜:“大皇兄,父皇来信了。”
薄胤推门的手停下来,道:“何事?”
“好像是关于陀罗剑的。”
“可查到是何人所盗?”
声音忽然消失,不出意外,应该是薄镜觉得这话当着陈澄讲不合适。
室内安静下来,很快又重新有了动静,薄胤推门进来,一路来到床边,道:“我买了药,给你擦上,会好一些。”
陈澄捏着自己的手腕,闷了一会儿,道:“反正明天还要戴上,不要你假好心。”
“不戴那个了。”
陈澄心头一喜,犹豫了一会儿,矜持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薄胤接过他的手,耐心的往上涂药,陈澄的皮肤软软的,指腹按上去,像按在棉花上,男人将药涂匀,掌心覆上,轻轻揉着。
陈澄疼的轻轻抽气,悄悄抬眼看他:“你真的,不给我戴锁了呀?”
薄胤不答反问:“陀罗剑是你偷的?”
“不是。”陈澄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又虚虚道:“是,陈珠玑偷的。”
薄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