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折磨致死。”花崇说:“但康晴真正的死因是锐器刺破内脏?”
裴情点头,“否则不会在肋骨上留下这种痕迹。”
“厨房还有旁边的二层小楼重新装修过,我在二层小楼没有验出大面积血迹。”海梓道:“这种伤会有大量血ye喷出,但是重新装修之后,血ye就算被彻底清除掉了。”
花崇又看向赵樱,“赵队,你们上次接触那两名被况明叫到家中的女人时,她们有没有提到过况明的癖好?”
赵樱说:“我问过,她们觉得我这问题好笑。”
花崇蹙眉,“好笑?”
“认为警察这么提问有伤体面吧。”赵樱耸了下肩,“但该问的不还得问吗?她们说况明的需求很正常,给的钱也很正常。”
花崇道:“那他就不是一个热衷折磨女性身体的人。”
裴情说:“况山很可能在撒谎?”
“但我想不出他撒这种谎的目的。”花崇说:“康晴这条线索是他给我们的,如果他不说,我们连院子里有尸体都不知道。至少在短时间内,我们不至于去挖院子。假如况山有什么想隐瞒,在一开始,他就不用提到康晴这个人。”
赵樱神情严肃,“花队,那这条线索该怎么来利用?”
花崇看出赵樱的疑虑,“你是觉得,这条线索可能将后续侦查引导到一条错误的路上?”
赵樱点头,“因为我看不出它和前面两起案子有任何关联。”
花崇想了想,“那我们让问题回到这三起案子本身上来,继续深挖两名被害人的生活。其实昨天我和柳至秦讨论过一种可能——他们遇害也许与食品安全有关,但今天突然来了个康晴,节奏有点被打乱了。赵队,你既然相信这三起案子是连环凶杀案,那就认定这个方向去查,查的过程中考虑一下康晴这条线。”
赵樱眉心拧得很紧,“我又担心假如不是连环……”
“所以我们来了。”花崇笑了笑,缓和此时紧张的氛围,“你们主动被动遗漏的,我来捡起来。你不要有后顾之忧。”
赵樱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位与自己同龄的警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眼神变得坚定,“是,花队。”
凌晨,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库中没有样本,白骨的身份无法确定。
“预料中的结果。”柳至秦说:“康晴如果的确是况明买来的,那她很可能是个黑户。”
花崇问:“通讯上还是没有突破口?”
柳至秦说:“况明没有接到过可疑电话,但他出事前的状态比较可疑。”
“嗯?”花崇说:“哪方面?”
“况明给员工们点完外卖,就离开了,先是去一家简餐吃了饭,然后回家,8点半的时候出门,到常去的棋牌室打牌。”柳至秦将监控调出来,“注意看,在棋牌室,他一直在看时间。”
花崇说:“他惦记着一件必须做的事。”
“我又调了棋牌室前段时间的监控,况明一去打牌,往往会打到半夜3点、4点。”柳至秦说:“但那天他刚过12点就撤了。”
花崇问:“你找过棋牌室老板和他的牌友了?”
“找过,那天况明提前就和他们说好了,晚上家里有事,要先走,让老板多找一个‘接下’的。”柳至秦划拉视频,“但实际上,他在离开棋牌室之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赶到二兄老卤,这是最后一个他被拍摄到的画面。”
街口的监控中,况明鬼鬼祟祟,不断向四周张望,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出现。
“你再看这个视频。”柳至秦又点开一个,“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况明又在警惕地张望。”
花崇说:“他怎么回事?老是在这个时间点到他自己的厂里?”
“我本来以为被害当晚,是他第一次深更半夜跑去二兄老卤,但是把时间线往前推,最近半个月,他至少去了4次。可能还更多,但是选择了其他路,监控没有将他拍下来。”柳至秦关掉视频,坐下,“我反复看这些视频,想到了一种可能。”
花崇撑着额角,“说说看。”
“他这么Jing明的商人,怎么看不出冰柜里的存货少了?”柳至秦说:“那个叫苏元的员工偷过期rou出去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虽然每次拿的不多,但积少成多,时间一长,他这个当老板的,大概率会怀疑有人偷rou。”
花崇说:“所以他半夜过去,是为了抓现场?”
“厨房明明有监控,我想过他为什么不利用监控。”柳至秦道:“原因可能是那个监控一旦处在工作中,提示灯就会亮,而且会发出细微声响。监控开着,苏元就不可能去偷东西。而且厨房一直以来就有下班关监控的习惯,况明自己定的,最后离开的厨师执行。况明几乎没有机会自己去关监控。如果某一天,他提出今后监控不必关了,或者私底下告诉厨师,都可能让偷rou的人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花崇沉思片刻,“有道理。”
“苏元不是每天都偷,况明也没有每天都去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