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告森达?可是陶桃那边……”
江泠懒得同他多言,应付着道,“不论是谁,做错了事,走错了路,都得受到应有的惩罚。”
江泠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方圆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他慌忙坐下,扯开束缚的领带,大口大口喘着气。
人还没进屋,江泠就在找寻陶桃的身影。
虽然看不见陶桃,但不知为何,江泠心中并无担忧。从前他还会担心陶桃离开,但现在他却笃定陶桃不会离开自己。
正如自己离不开他。
江泠轻手轻脚进了屋便瞧见沙发旁露出了几缕黑发,他心里兀得柔软下来,走过去蹲在陶桃面前,仔仔细细端详起他的脸来。
陶桃生得一张好看的脸,这一点不可否认。
但是在娱乐圈这样的环境里,好看的人数不胜数,若只是因为一张脸,江泠不会这样喜欢他。
江泠盯着陶桃的脸想了很久也不明白自己是从何时起又是因为什么着了他的迷。
或许是在他一次次放弃伤害自己时,或许是在他一遍遍练习演戏时,又或许是在看向他坚韧的双眼时,又或许是在他对每一个人微笑时。
有太多片刻让江泠觉得喜欢,也有太多原因让江泠无法不喜欢。
到了如今江泠才明白,爱情不是算术题,没有固定答案也没有标准格式,这件事因人而异,也无需找寻理由。
江泠并没有叫醒陶桃,他只是吻了吻他,便将他抱到了楼上。
陶桃睡得太沉,就连换了个地方都没意识到。
不过在江泠松开他要走时,陶桃却本能地抱住了他,没有张开的嘴中喃喃着他的名字。
“江泠……陪我……别走……”
江泠的心在那一刻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眼角发红,眼中闪过晶莹的泪光。
片刻后,江泠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紧紧将陶桃抱在怀里。
“不走。”
“永远都不走,永远都陪你。”
江泠到家的时候,宋蝉喧还在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没有关,郑经理连敲了好几下门宋蝉喧都没应,他伸头看着办公室里背对大门坐着的宋蝉喧,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这是在陶桃那里受了什么刺激,一回来就Yin沉着脸,怕是伤了心。
郑经理紧了紧手里的文件,挺直腰杆走了进去,轻轻叫了一声。
“先生,您要的文件拿来了。”
宋蝉喧这才回过神来。
他转动着座椅,面向郑经理,脸色还是很难看。
“放这。”
郑经理忙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又后退了两步,却还没走。
宋蝉喧抬眼看了看他,问道,“还有什么事。”
郑经理绞着手欲言又止。
宋蝉喧凝眉,不悦地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郑经理干咽了两下,低下头去。
“是刘小姐……她今天打了您很多次电话您都没接,您去定西路的时候她打来了公司,说是待会儿来给您送宵夜。”
宋蝉喧脸色骤变,眉头皱得更紧了。
“荒唐。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别让她进来,就说我不在。”
郑经理纠结着看向宋蝉喧,“可是……您这一阵子忙于竞标的事冷落了刘小姐,恐怕……国泰那边会有情绪。”
“而且眼下正是需要国泰的时候……您看……”
郑经理的话还没说完,宋蝉喧便烦躁地将手里的文件扔了出去,恶狠狠地站了起来。
“你是总经理还是我是?!现在我连拒绝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给我滚出去!”
宋蝉喧的火气来得突然,郑经理吓了一跳,他不敢再说什么,忙蹲下身收好文件,颤颤巍巍地放回桌上,慌忙退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走回总裁办,郑经理还惊魂未定。
他跟了宋蝉喧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宋蝉喧发这么大的脾气,实在是惶恐。
郑经理想了想,还是觉得这种时候不能得罪国泰,便让手底下的人去选了一条项链送到刘莱那里,又客客气气地给刘莱打了个电话,当然是以宋蝉喧的名义,这才算唬弄过去。
解决完刘莱,郑经理隔着走道看向透明办公室里正双手扶着桌子的宋蝉喧,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说到底,这宋家如何,宋氏如何,和宋蝉喧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大。哪怕宋卿现在是在疗养院里,可这宋氏真正的掌权人还是她,宋蝉喧手里的股份连第四股东都算不得,那些股份还不是宋卿给的,是宋蝉喧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收的,说白了,他跟这栋大楼里的人一样,都是宋氏宏伟蓝图中的一块红砖,只不过他这块砖要更结实一点罢了。
想到宋蝉喧正面临的重重困境,郑经理忍不住长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