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要回去。”
陶桃下车后打开院子里的铁门走了进去。
如今天色渐晚,傍晚的日光落在他身上,让他原本没有血色的脸看上去不再那样凄惨。
赵维看着陶桃走进院子,看着他坐在长椅上,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赵维是知道的,陶桃心里苦,这苦就是他再怎么想要掩饰却也掩盖不住。
陶桃想一个人静静坐会儿,赵维虽然不放心却也不好一直留在这,便开出了小区,就停在附近,以防陶桃临时有事他赶不及。
宋蝉喧到别墅门口时,陶桃还坐在长椅上没有动。
他浅浅闭着眼,仰头靠在长椅上,斜阳柔和的光线落在他身上,照得他的脸泛起温柔的红晕。他看上去那样安静美好,宋蝉喧甚至不愿意去打扰他。
宋蝉喧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存。
如果可以,宋蝉喧真希望这一刻的陶桃不是在这栋房子里,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可以。
宋蝉喧正色起来,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前院铁门没有关严,宋蝉喧推开铁门时的细微声响让陶桃瞬间睁开眼来,那双眼中尽是来不及掩藏的惊喜和期盼。
只是在看到来人是宋蝉喧,陶桃眼中的光便一下子熄灭了。
“你怎么进来的。”
隔着几步远,陶桃的声音还是冷得宋蝉喧心底发凉。他笑了下,双手背在身后,停在了陶桃面前。
“怎么,你以为是江泠?”
陶桃不愿与他多言,哪怕是一分一秒他也不想浪费在宋蝉喧身上。
陶桃戒备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面若冰霜,“出去。”
宋蝉喧摇头,上前两步坐在了长椅上,学着方才陶桃的样子闭上了眼。
“我原以为经历了一些事,你该学会听话,乖乖回到我身边。”
“倒是我小看了你,竟还能到这里来。”
宋蝉喧说着,睁开了眼,带着嘲讽看向陶桃,“陶桃,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走进这栋房子?你不会还妄想着江泠会毫无芥蒂地与你重修旧好?”
宋蝉喧的话激怒了陶桃,他双拳紧攥,脸色惨白。
陶桃可以接受被江泠质疑,但不能接受被宋蝉喧这个罪魁祸首嘲笑。
陶桃转过身直面他,一手指着大门,厉色道,“我和江泠怎样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你不配站在这里!”
宋蝉喧耸了耸肩,起身拍拍裤腿,双手插在口袋里看向陶桃。
“我是不配,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陶桃,承认吧,你和江泠根本就是两种人。他不信你,你也不见得有多信他。”
陶桃紧咬牙根,怒极攻心,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宋蝉喧的衣领,将他往后一推。
“你!卑鄙无耻的小人!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宋蝉喧被他推倒在长椅上,摔得有些疼。
宋蝉喧嗤笑出声,重新站了起来。
“恼羞成怒了?你若是信他,早怎么不告诉他我的计划?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他若是信你,又为何急着与你撇清关系?你瞧瞧恒盛的公关,这才几个小时,你们的照片就要删得没了踪影。”
见陶桃愣在原地不说话,宋蝉喧又靠近了些,柔下声来,“陶桃。”
“我们才是一类人。”
“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无可替代的。”
“以前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就当你孩子心性的叛逆,所以赶紧回到我身边来,不要在错误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宋蝉喧的眼神柔和似水,可陶桃却无法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此刻的宋蝉喧看着自己的样子让陶桃觉得他在看一只养在身边的狗,不过是放纵了自己在外流浪,而他就等着自己受伤后乖乖回到他身边。
陶桃突然没了火气,他可笑地摇了摇头。
“宋蝉喧,到了现在你还不懂。”
“论起错误,你才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错,还有什么回去不回去的,我从来就不属于你。”
“你以为你今天陷害我,陷害江泠,你就能坐享其成?”
“我告诉你,这场风波里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我不可以,你也一样。”
“现在,请你滚出去。”
陶桃的声音中并没有多大的怒意,可宋蝉喧却还是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曾经那个只会担心自己的陶桃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现在这样。
宋蝉喧闭了闭眼,嗤笑出声。
“你非要把自己变得那么难看吗,你就一定要等别人不要你,你才会死心?”
陶桃对于宋蝉喧那些亲情上的牵挂已经在他卑劣的手段之下被消耗得一丝不剩,就连最后的客套和逞强陶桃也不想给他,如今就是一个眼神,陶桃都会觉得浪费。
“宋蝉喧,我最后和你说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