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shi红,带着哭腔问他,“你为什么不进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人零碎的吻夹杂着眼泪胡乱落在他的眉眼上,“小苍兰…我看你太疼了,我不想你疼……”
林艾憋到现在的眼泪,也随着他说的话流了出来,濡shi了面颊,他伸手勾住了傅司礼的脖子,向他深深吻了过去。
……
累得睡着时,林艾还在想,自己也挺没用的,如果发 | 情 | 期迟迟不来,他又没法承受住强行打开生 | 殖 | 腔的痛,可能就真的要选择放弃了。
那他受过的痛,他流过的泪,是不是都是白费功夫了。
那他和傅司礼。
是不是也就此解脱了。
第40章 结婚纪念日
壁钟已经敲了十下了,白鸥在心里数着。
他坐在红木书桌前,穿着浅色的棉绸睡衣,宽口的袖子里露出白生生的一截手臂来,正在用石杵碾着沉香碎屑,将它们研磨成细细的粉状。
感觉手腕有些酸软无力后,他才停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揉捏着自己的腕部。
他的眼神缓缓巡视一圈周围的布置,落在一盏古董台灯上,青花瓷瓶的灯身,绣工Jing美的灯罩。
这是傅司礼在去年的结婚纪念日里送他的,他嫌这是孤盏,不能对称放在床头,于是就搁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再看到灯架旁的一套汉石白玉茶具,那也是傅司礼说他姓白,讨他欢心从拍卖会上重金买下的。
可他常用的却是那套平平无奇的紫砂壶,泡出来的茶,依旧清洌醇厚,齿颊留香。
于是也这么放到了书房里,每天都有专门的佣人拿着丝绸软布用心擦拭着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他的视线接二连三扫到那些没用又矜贵的物品,不由得蹙起眉头,面色更是冷淡了几分。
明天,明天就是他们结婚的第四年了。
按照惯例,邀请了一堆亲朋好友来参加晚宴,到时候又要衣着光鲜的站在众人面前,接受他们的赞美与祝福,真心不论,只要面上摆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来,就能彼此将场面应付过去。
按照惯例,那人十有**还是会推脱不到场,他总有各种借口,也都能找出缘故。
白鸥时常怀疑他是提前很多天就开始计划逃脱这样的宴会,所以每次都能畅通无阻的避开。
但是这一次,白鸥不想让他如愿。
他拿起桌上的古董电话,听筒对着耳朵,指尖转动几次号码盘,咯吱作响,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自从来了A市以后,很多年都未曾变过。
不知道那人在做什么,几乎是秒通,清润温柔的嗓音顺着电话线那头爬了过来,“……小鸥吗?”
白鸥不答,只静静的呼吸着,电话那头的人也跟着一道沉默下来,过了会才叹了口气更低柔的问,“……又睡不着了吗?”
“小鸥,你身体不好,以后不能太晚睡……”
“明天你会来吗?”白鸥打断他的话,“和那个女人,你们一家四口。”
齐颂沉默了,半晌才晦涩艰难的开口,“小鸥,你明知道……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些话让我伤心?”
白鸥笑了,他淡眉凤眼生得单薄清冷,可带笑意的时候却又有几分艳丽,“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幸福的样子吗?”
顿了顿,他又语气冷下来补了一句,“你不来,我就让傅司礼亲自去请海瑟薇。”
“我知道了。”那人在电话里苦涩一笑,“那你想要什么……我……”
话还未听完,白鸥就不耐烦的啪嗒一声挂了电话,过了会他又将听筒拿下,放在了桌面上,里面传来的阵阵忙音,格外清晰。
他冷眼看着,良久又将听筒重新挂了上去,等了等,书房里还是一片寂静,只有壁钟走动的声音,电话铃音迟迟没再响起。
愣了会神后,他动手用小毛刷把桌面上的沉香屑尽数扫进了盛香料的瓷瓶中,将盖子拧紧握在手里想带回卧房。
他趿着软底的拖鞋,走路时的脚步很轻,在经过客房时,他放慢了脚步,凝神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安静的很。
拧开门把手,站在门口往里看去,昏黄的灯光下,床上的两人依偎在一头睡得正香,被子早已经揉成一团。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了林艾的脸上,那人蜷缩在傅司礼胸前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嘴角微微翘着,似乎很是心满意足的模样。
他想到自己刚考进A市的第一年春天,顺着信上的地址找到了那栋种满红玫瑰的别墅门前,像此时一样隐在暗处,驻足静静往里观望着。
那个时候林艾才十四五岁的模样,纤细高挑,额发短短的,露出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蛋,脸上的神情很餍足,正眯着眼睛坐在花圃长椅上晒太阳。
一束日光穿透樱桃树的枝叶笼在他的脸颊上,光洁而美好。
“宝宝,吃饭啦——”屋里传来了白闻温柔的喊声。
那个长椅上的少年却假装没听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