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星湖招招手:“星儿,过来。”
寂星湖召之即来:“您有什么吩咐?”
和言指指地上的双肩包:“背上。”
“好嘞。”寂星湖不敢有怨言,乖乖把塞满食物和矿泉水、死沉死沉的双肩包背上。
和言说:“你和小树一个提一个帐篷包。”
寂星湖真诚发问:“那您呢?”
和言说:“我牵狗,有意见吗?”
寂星湖微笑摇头:“没意见,您是长辈,您说了算。”
和言把牵引绳勾上项圈,笑着说:“阿德,进山咯。”
阿德很兴奋,撒丫子就跑,开启了遛人模式。
寂星湖弯腰提上帐篷包,说:“都怪你,没事儿乱翻什么小账儿,害我沦为了小舅的奴隶。”
栾树伸手把他提着的帐篷包接过来:“我将功补过。”
寂星湖又把帐篷包夺回来:“算了吧,等会儿小舅看见又该变着法儿地整我了,我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帐篷包比想象得轻多了,大概四五斤,双肩包得有二十多斤,背上又热又勒肩膀。
寂星湖负重前行,忽然感觉肩上一轻,回头一看,就见栾树正用手托着双肩包的底部。
“你们俩磨蹭什么呢?”和言在前面喊,“走快点儿!”
寂星湖应了一声,边走边说:“我得想个办法整整小舅。”
栾树问:“你会支帐篷吗?”
寂星湖答:“不会。”
“我也不会,”栾树说,“所以我劝你老实点儿。”
寂星湖想了想,说:“那等晚上的,小舅最怕鬼了,我扮鬼吓他。”
栾树勾了下唇角:“你别吓着自己。”
寂星湖瞪他:“你哪边儿的?”
栾树说:“你这边儿的。”
“那就少废话,”寂星湖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栾树点头:“好。”
不知想到了什么,寂星湖突然笑起来:“小舅欺压我,我欺压你,你处在食物链的最底层,好可怜喔。”
栾树也笑了笑:“是有点儿可怜。”
寂星湖用闲着的那只手摸摸他的头,说:“别灰心,会有翻身农奴把歌唱那一天的。”
栾树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藏龙山虽然山势绵延,但高度有限,爬了半个多小时,就到山顶了。
寂星湖把双肩包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到石头上,他汗流浃背呼哧带喘,感觉自己快要蒸发了,而且不知道是被汗蜇的还是怎么了,已经两天没痒的后背又开始痒了。
和言“啧啧”两声,说:“你瞧你,头脑简单四肢还不发达,走这点儿路就累成这副德行,真够菜的。”
寂星湖没力气还嘴,只能任嘲,他把汗shi的T恤脱下来,闭上眼睛擦把脸,喘着粗气说:“小树,你帮我挠挠后背,好痒啊。”
听他说痒,栾树顿时心头一紧。
他走到寂星湖背后,垂眼去看,整个背部都微微发红,不过应该是热的。
他伸手去挠蝴蝶骨的位置,心里一片彷徨,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可他完全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先搭帐篷还是先吃午饭?”和言问。
“先吃饭吧,”寂星湖说,“我饿了。”
“找个Yin凉的地儿吧,”和言说,“太阳晒着太他妈热了。”
藏龙山的绿化做得很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树。
他们找了一块儿树荫,席地坐下来,从背包里掏出吃的喝的,都是方便食品,面包、饼干、牛rou干、海带丝……还算丰富。
吃饱了,也歇过劲儿了。
和言找了块儿平坦宽敞的地方,指挥着两个小的把帐篷搭好,然后下令午休。
寂星湖和栾树躺在一个单人帐篷里,平躺躺不下,只能面对面侧着躺。
寂星湖嫌热,把T恤脱了,赤着上半身,栾树一垂眼,就能看到他Jing致的锁骨和胸前的两粒粉红。
“背还痒吗?”栾树问。
“不痒了。”寂星湖已经酝酿出了睡意,声音有气无力的。
栾树自我安慰,寂星湖上次痒了好几天才长翅膀,估计这次也是,一定能平安无事地回到家的。
“好热啊。”寂星湖咕哝了一句。
手边没有扇风的东西,栾树只好用手给他扇。
寂星湖靠近他一点,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这种无时无刻的肢体依赖,让栾树既备受折磨又深感享受,千锤百炼都没能让他麻木,每一次的触碰依旧让他感受到Jing神和□□的双重悸动。
他不能再一味地隐藏下去了。
从星儿长出翅膀那天起,他的心里就一直潜藏着某种不敢直面的恐惧——他害怕星儿会从他的生命里消失,就像十年前的寂鸣声和尉迟丽华,毫无预兆,无迹可循。
所以,他必须表白了,他要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