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时榷低下/身靠过来,在他身边说:“等你很久了。我的新年礼物。”
尉岐反应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长长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见了鬼似的盯着时榷!
新?年?礼?物?
这不是……。?!
怪不得时榷知道他今天要来!
——时榷发现了他的微博小号!
尉岐十分镇定地心想,知道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是提前来接机嘛,两个人还能一起回家。
不,等等……
他的小号都说了什么来着?
尉岐忽然心慌了起来,焦虑地咬住了手指甲,脑浆开始疯狂工作,努力回忆他曾经都在小号上发过什么东西。
他发了跟时榷准点打电话说新年快乐,结果谁也没接到谁的电话,还有时榷跟他视频到半夜,轻声细语哄着他睡觉……
哦,年前他好像还说过时榷那方面有问题。
时榷,不行。
尉岐:“………”
尉岐:“………”
认真的吗。
为什么他的马甲掉的总是比他想象中的要早?
为!什!么!
尉岐整个人都呆滞了,“咯吱咯吱”慢慢扭过头去,眼下这场面完全不亚于他跟时榷第一次摊牌的时候,甚至还要糟糕一些——他不会对时榷的心灵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吧?!
被自己的男朋友说不行这种事……
艹。
现在流的泪都是当时披马甲的时候脑子进的水。
再披马甲就去死!!!
尉岐回过神来,开始焦急语无lun次,后背直挺挺地竖了起来,“啪”地握住了时榷的手腕:“不,你听我解释,我……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你别误会……我并没有觉得你……”
时榷用食指蹭了一下他的脸颊,轻声说:“没关系。我们今晚不回家。”
尉岐“啊”了声,反应过来时榷是什么意思,耳根子一点一点地红了,腰也软了似的,靠到了背椅上。
直到时榷把他带到酒店上楼的时候,尉岐才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后脊梁骨哇凉哇凉的。
他现在删微博还来得及吗?
哆啦A梦能带着时光机来救救他吗?
电梯里,尉岐望着金属墙倒映出来的人脸,就是一副生无可恋悔不当初的表情,他用力搓了搓脸,拽着时榷的衣角再次开口,声音都在颤:“哥,哥……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时榷垂眸望着他说,“跟那个无关,你愿意吗?”
尉岐咬了下嘴唇,从背后抱住他,用力点了点头。
他愿意的。
很早之前就愿意了。
尉岐一脚刚踏进房门,连鞋都没脱,整个就“呼悠”一下离地而起,时榷把他整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给他解开鞋带。
尉岐脑子里现在都是雪花,铺天盖地的一片,然后那片素白雪地上又开出了玫瑰,带着露水的花瓣铺在地上,鲜红、妖异,像滚烫的血。
时榷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手指冰凉冰凉的。
尉岐突然恍惚了一下,醒了过来。
……他确实在微博小号说过这天要来找时榷,可是从来没有说具体什么时间的机票。
怎么就恰好碰到时榷了呢?
时榷在机场出口等了他多久?
尉岐的眼里忽然有点热,将他冰冷的手捧在掌心里热乎着,问:“哥,你什么时候到的机场?是从早上就在等了吗……”
时榷没说话,只是近距离地看着他。
尉岐又问了一遍:“是早上就到机场等我吗?”
以时榷的性格,一定不会错过任何一班飞机。
“没关系。”时榷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亲亲他的鼻尖,轻声道:“也想给你一个惊喜。”
尉岐像是被什么抹了糖的蜜剑刺了一刀,抽了一口气,伸手将时榷的后颈按下来,抬起头主动地吻他。
他乱七八糟地解开时榷的大衣叩子,把碍事的衣服都扔到了地板上,然后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死死地抱着时榷的腰,呼吸异常炽热。
“以前怕常识不够,准备地不充分,会让你受伤。最近两天……做了许多功课,我想应该可以照顾好你了。”时榷的手指停在尉岐第一个衬衫纽扣上,垂目再次征求他的同意:“……现在,我可以拆我的‘新年礼物’了吗?”
时榷的睫毛浓黑而修长,扫在人心上似的,尉岐现在快要说不出话了,只是抓住了时榷的手,用力往下按了按。
第一颗纽扣解开了。
最后时榷声音低哑地嘱咐他:“如果疼了就告诉我,我会停下来,好吗?”
尉岐臊的脸都红了,动作十分微弱地点了点头。
一丝汗水从鬓角缓缓划至下颌,时榷的眼珠变的幽暗而深黑,用尽了最后一丝理智,才能不伤了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