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消失,停留不久,却始终没有分开——一如她们在现实中的模样。
我真是个无药可救的超级大傻瓜。
利格苦笑着,薄云在他的四周流动,仿佛他此时心中的烦恼,永远也无法彻底吹尽……
他觉得自己该走了。离开那两个女孩子,或许是个比较明智的选择。在成为真正的有害物质之前,自我消失才不会让受害面积扩大。
不过,这也要等我把西尔瓦娜安全地护送回陆地以后……再说。
因为,在最后,我不想就这样窝囊地输给那位傲气十足的伯爵小姐!
于是,利格将部下分为两组。4号机“小仙子”负责搜索南部,1号机和2号机去北面。利格始终不太放心,空气中Yin谋的味道越来越浓厚了,他只有亲眼确认伯lun希尔德的安全,才能安然退出这个原本就不怎么情愿加入的舞台。
……
“第二、第三水密舱进水,三个杂物间被破坏,A炮塔的底部弹药舱也快要被淹没了。”
“进水能控制住吗?我们现在可还是在战斗中啊。”
“要是浪头再小些,也许我和我的手下能在半个小时内补上那个窟窿。可现在我们几乎没办法干活,水涌进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声望”号的损管队长十分为难,“将军,请原谅我的话。老实说,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允许这条船继续战斗下去了,那是在找死。”
无可奈何的萨默维尔将军有些懊悔地点了点头,“好吧,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他对部下说,“加紧排水,把所有能用的水泵都送到那里去。我很快就会退出风暴区,海况也会变好。”
现在的时间是12时56分,距离“声望”号被鱼雷击中,已经过了2分钟。尽管在最后一刻,萨默维尔将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和已然存在的危险,并下令以右满舵紧急规避,但“声望”号还是被一枚鱼雷命中了舰体前部。所幸这个不速之客只是在战舰的腹部开了一个洞,没有引发大爆炸和进一步的伤害,只要及时处理,像“声望”号这样的重型战舰还是能够撑过去的。
但正如损管队员们所说的那样,在这样的风浪下,他们根本没办法有效地控制进水,自然,也就不能挽救这艘船。因此,萨默维尔眼下只有放弃战斗,以离开风暴区,才能保住旗舰和部下的性命。
而在攻击得手后,芙莉嘉乘机命令伯lun希尔德右舵转向,以能够达到的最高速度脱离战线,撇开遭到重创的“声望”号,向北突围。此时,她已经将双方之间的距离拉大到了17000米,照这样的速度,再过半小时,芙莉嘉就能成功地冲出风暴,去寻找吕特晏斯将军的“俾斯麦”号了。
“您太贪心了,将军。您没有按我们一开始说好的那样做,而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奥罗拉”号和“珀涅罗珀”号驶近受损的旗舰,克里斯威尔给主将发来了充斥着失望与责备的电报。
“原谅我吧,准将,人难免要犯错误。”萨默维尔将军自责地回复道,“而且,男人在很多时候,会免不了冲动那么一小段时间。”
虽然克里斯威尔觉得,用荷尔蒙物质分泌问题上的先天性缺陷来作为给自己开脱的借口,有点儿牵强,但至少萨默维尔将军还能认识到问题的存在。他乐于主动承认错误的性格,也是克里斯威尔所欣赏的。
而且,虽然“声望”号被迫退出,但克里斯威尔的计划并非已经完全失败。他命令“珀涅罗珀”号离开编队,去为“声望”号护航,伴随战列巡洋舰以15节的可怜速度蹒跚离去;他自己则率领“奥罗拉”号继续追击伯lun希尔德,在18000米之外,凭借着雷达上的微弱信号,注意着女骑士的一举一动。萨默维尔将军在离开的同时,也将战场上的最高指挥权交给了克里斯威尔,授命他指挥所有剩余的部队。
……
伯lun希尔德在浪花中高速航行,穿过层层雨幕,奔向风暴外始终存在的光明。随着激烈的战斗告一段落,战舰上紧张的气氛也有所缓和。只是,西尔瓦娜和辛德莱恩中校成了此时战舰上最忙碌的两个人——一个在竭尽全力地抢救伤员,另一个则在努力地修补舰体的创伤。对于医疗和损管两个分队的人们而言,恢复要比破坏更有吸引力。
航海部门根据已有情报测算出了与“俾斯麦”号的最佳汇合点——距离此处大约900海里,距离布雷斯特则大约是460海里。由于之前所中的3发炮弹都没有伤到女骑士的要害,但一些线路的损坏和进水,使战舰的航速有所下降,最高也只能达到30节。按照这样的速度,芙莉嘉要到明天,也就是26日的晚上21时左右,才能与吕特晏斯将军相遇。
12时55分,擅自返回的航空队总算将一封电报送到了母舰上,一时间便引发了芙莉嘉思维中的轩然大波。舰长根本顾不上去训斥那些违抗命令,拒绝向西班牙撤退的家伙们,便陷入了难以缓解的忧虑中。
“他们攻击的那些是水上飞机?!”舰长顿时感到了不妙。“这一定不是航空母舰派来的!英国人的航空母舰上没有水上飞机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