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一边在心中痛骂着。丧命于芙莉嘉手中的皇家海军官兵成百上千,对她没有痛恨,反而爱慕丛生的克里斯威尔在军中是个不得人心的特例。每当他开始胡说时,部下们就会转而求助于亚历山大·贝尔,因为只有参谋长才知道怎么用一盆冷水暂时泼走克里斯威尔脑袋里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过,因为参谋长正在800多海里以外,所以,对“奥罗拉”号上的英国舰员们而言,现在的状况意味着他们不但要冒被伯lun希尔德打成碎片的危险,还要忍受某个失去管理员的傻瓜——或许还是两个。
“司令官,要用灯光信号向冯·哈瑟尔将军致意吗?”库·奥西安中校笑眯眯地问道,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嘲讽。
“哦?你也这么认为吗?”克里斯威尔显得更高兴了。
“是啊。”“老爷爷”认真地点了点头,“您就是用这一绝招才打败冯·哈瑟尔将军的啊。所以,我觉得,现在我们也还可以试试。”
“你那么有把握吗?”克里斯威尔佯装不信。
“可报纸和广播上都这么说。”奥西安中校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在亚历山大港的基地时,也听别人这么传。”
天啊!这个看仓库的家伙真有资格当舰长吗?!居然会相信这种胡说八道?!
熟知底细的舰员们几乎快要被两个古怪的上司逼疯了!而当克里斯威尔的下一个命令传来时,舵手的脑袋险些撞在舵轮上。
……
“舰长!发现灯光信号!”
看到了由远处的风雨中传来的点点闪光,了望手习惯性地报告道;可就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们就已经感到了后悔——
“今天天气不错,芙莉嘉。一起吃晚餐怎么样?”——这是信号的内容,某人的风格一目了然。
“的确是那个该死的英国疯子没错!”史库尔端着望远镜,信号也能看很清楚。要是在平时,他一定会为了芙莉嘉的尴尬而幸灾乐祸,可现在是性命攸关的重要时刻,芙莉嘉的失误也就等于他自己的危险。因次,副舰长此时的表现,居然让人有些“同仇敌忾”的错觉。
大副也生气了。虽然他本身对英国人就没有什么好感,断定皇家海军身上有一股怎么也改不了的海盗习气,但这样再三的sao扰,也确实有如市井无赖一般,比之海盗的凶残和贪婪,更为可耻。
“舰长,请不要去理睬他。”霍德尔上校简略而坚决地提醒道。
“我明白,大副。”芙莉嘉咬了咬嘴唇,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无聊的信号。为了西尔瓦娜,她必须保持最大程度下的冷静。“敌人一定以为我追着那些巡洋舰不放,是为了私人原因……如果这样想,他们就错了。”
“告诉航海长,”芙莉嘉对守在通话管边的士兵吩咐道,“只要我一下达命令,就立刻以最大的速度右满舵。”
接着,她又让人拿来电话,接通了舰艉的鱼雷发射台。
“水雷长,你还在那里吗?”芙莉嘉问道,听筒中传来的风雨声似乎比最初更密集了。可以想象,在这样的气候中,露天工作的人会有怎样的感受。
“是的,舰长!我和我的人都在!”兰茨的声音很响,仿佛就连他自己也难以听见那样。芙莉嘉知道,这是因为暴风雨的影响。鱼/水雷分队的队员们从刚才起就一直身处甲板上的风雨中,没有舰长的命令,任何人都不会撤退。
“G7aT1鱼雷的航速定在40节,对吗?”芙莉嘉问。
“没错!这样英国人就躲不开了!”兰茨喊叫着,与激烈的风声进行着对抗。
“那么,我希望你能在10分钟之内,把它们的航速重新设定为30节。”
“啊?30节?这、这样的话……”
“鱼雷就能跑得更远。”芙莉嘉说,“很快,我们或许就能得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来使用它们。虽然之前我们没有成功,但那并不代表失败会永远跟随我们。”她肯定地说道,“请帮助我,水雷长。”
无论这是命令还是请求,兰茨都没有理由去拒绝芙莉嘉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是,舰长!我会在5分钟内准备好的!”
芙莉嘉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谢谢,水雷长……风浪很大,请小心些……”尽管不太多,但身边的每个人都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到那充满温暖的关怀。对于正在经受着暴风雨洗礼的兰茨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激发他的斗志了。
“水雷长!您的脸的很红!”通讯结束,鱼/水雷分队的部下们忽地从长官身上觉出一丝异样。“不会是感冒了吧?!”——着凉的必然结果。
“笨、笨蛋!怎么可能!”兰茨羞愧难当,三言两语就敷衍了过去。然后,他便和手下人一起开始紧急调整鱼雷的速度……
……
12时34分,伯lun希尔德依旧保持航向,全速南驶;两艘英国巡洋舰则行驶在她的前方,左右闪避着德国战舰的打击。此前,末尾的“珀涅罗珀”号运气不佳,在转向规避时被一发280毫米炮弹击中,舰体后部上层建筑严